安云看了看只剩下背影的天香,又看了看阎子路藏在眼底深处的警告,挣扎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留了下来。/p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师哥是她最爱的男人,原本就对她若即若离的态度,若是自己真不顾他的话走了,只怕自己再也靠近不了他的心了。/p
男人的心,真是比女人还像是海底针,她猜度了这么多年,唯一能看到他身上又一点人味儿,有一点柔情的时候,却不是在自己身上,在那个小丫头身上!/p
她却因此而庆幸,他总算不是冰做的,也会有凡人的温度,虽然不是对她,但也让她感觉他不再是完美而不可接近的神祗。/p
看到安云顺从了自己的意思,阎子路眼里淡淡地流露出满意。/p
轰!轰!轰!/p
就在这时,飞剑门山门处响起了巨大的轰击声,似乎有无数地战船战鼓从山门外传来喊杀声和擂鼓声。/p
阎子路低语了一声:“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既如此,就一网打尽吧!”/p
“师哥,你……你说什么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安云离得近,听到他这话,忍不住狐疑地抬头看向他。/p
“没什么?安云,你去替我照顾下笨丫,别让人委屈了她。”阎子路笑了笑道:“待会儿妖族要是攻打进来,我也顾不上她,你替我护着她。”/p
“妖族?”安云满腹狐疑,又听他让自己替他照顾笨丫,心里更不是滋味,一个萍水相逢有过一面之缘得小丫头,就这么值得他看重吗?/p
“如果我猜的不错,红蚺大帝是为了黑蛟而来,看来她还是对她儿子疼爱有加啊!”阎子路很高兴自己抓到了妖帝的软肋,心里盘算着这盘棋的胜算。/p
“黑蛟?那我们赶紧放了他吧,仅仅凭着我们飞剑门是没有办法跟整个妖族对抗的!”安云听得浑身大汗,止不住地浑身颤栗,这可是灭门之祸啊!/p
“放了他!”这话显然引起了阎子路的不爽,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安云道:“你倒是说得轻巧,知道我为了抓住他,在琼华门附近布置了多少眼线?以后这样的话,尽量不要在我面前说,真是晦气!”/p
安云被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吓得往后连退了几步,她很清楚师哥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不仅九头牛都无法撼动,更是最厌烦阻拦的人,而她恰恰在这节骨眼上,忍不住说了一句阻拦的话,犯了他的忌讳。/p
“我错了,师哥,我,我只是急糊涂了,飞剑们有你在,一,一定没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耿直的安云也学会了说假话,拍马屁。/p
“还不快去!看看那小丫头泡完温泉没有,如果她饿了,给她找点吃的,对了,带她去密室。那里安全!”阎子路一想到印象里笨丫那张大阿福的脸,忍不住嘴角微微翘了起来。/p
“是!”安云像个侍女一样应了一声,匆忙走了,但她又偷偷折返了回来,除了恼恨他把那小丫头看得比自己这个未婚妻还重之外,她担心自己爹爹。/p
她娘早几年死了,就剩下爹了,一旦和妖族开战,首当其冲的肯定就是爹爹,她无论如何都不敢离开,怕爹出事!/p
……/p
山门外,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巨型飞舟,飞舟前面一律雕琢成了一个蛇头的样子,狰狞而威严。/p
最前面的一艘巨型飞舟上,站着一个气场极其强大,身材曼妙勾魂的红衣蒙面女子,此女子身后站着一位白衣如雪的贵公子,周围则是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大妖。/p
飞剑门这一方则是以天元长老为首、掌门独孤云掠阵的一干宗门长老,不仅有本派举足轻重的长老,也有其他来贺寿的其他门派长老。/p
两军对垒,天元长老以不输与对方的气势,抢先御剑而出质问道:“上古时代,人族与妖族相争导致两败俱伤,后来大家分线而治,着千万年来妖族和人族都谨遵合约,为何到了今日,红蚺大帝,您要犯我人族?/p
那白衣如雪的贵公子踩踏着一只仙鹤道:“非我们想要犯你人族,是你们做事太不厚道,竟然抓走了我妖族帝子墨倾蚺,大帝才震怒,前来讨要!“/p
“帝子?“天元吃了一惊,他想起来阎子路确实给他说过,抓住了一只黑蛟要替他炼制黑蛟丹祝寿,但他没有想到是帝子。/p
“飞剑门哪里有什么帝子,分明是来找茬的。“/p
“我飞剑们没有什么帝子,快滚,别来搅闹了。“/p
“分明就是这些妖族找的借口,帝子不见了,怎么会来飞剑门讨要?“/p
这下子可热闹了飞剑门的人,他们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什么帝子他们影子都不曾见过,这些妖孽分明就是来找茬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p
掌门独孤云更是耐不住,越过天元长老怒斥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飞剑门没有抓到过什么妖族的帝子,连妖族人都没有抓过,更别说什么帝子了。“/p
“是吗?那这里怎么有一封来自你们飞剑门的信,信上说飞剑门抓走了墨倾蚺?“白衣贵公子手里多了一封信,扬手扔给了天元长老。/p
天元缓缓打开信纸,那信纸规格竟然是他俪峰的,更重要是那封信挑衅意味浓烈,分明就是激将妖帝前来,并且后面落款竟然是自己,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字分明与他自己写的一模一样。/p
“谁是天元?“白衣贵公子面色平淡地说道:”抓走帝子的是一个叫天元的长老,我们要求立刻归还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