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道:“可以说七位大师的出现都理所当然,但其中有一位,他出现的时机未免也太巧了些。”/p
百晓生道:“哦?是谁?”/p
李寻欢笑道:“先生刚才看那记录的时候,就没有仔细看看,在失窃之后的那一天,第一位到藏经阁的都是谁么?”/p
百晓生怔了怔,道:“失窃之后?”/p
在场众人听了都觉得不解。藏书失窃之前到藏经阁去,还有可能是为了盗书,事先做些手脚,失窃之后再去还有什么用?况且为了摆脱嫌疑,真正的盗书者应该几天都不出现在藏经阁才对。/p
李寻欢似已看出他们的疑问,仍是笑道:“各位就没有想过,即便是内贼,藏经阁防备严密的情况下,他又是怎么当场把书拿出来的?”他刻意将“当场”二字咬得很重,也不等众人再提问,直接道,“实际上,那所谓丢失的藏书,在当天并没有被取走,而只是放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藏经阁当值的僧人在清点书籍时,发现书已不在原处,又没有出借的记录,一定会认为已被偷走了。”/p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谁都说不出话来,只能听着李寻欢继续道:“藏书‘失窃’之后,寺中着重的便是搜检僧人住处,和到寺外盘查可疑人等。这时候再去藏经阁,就能神不知鬼不觉,轻轻松松将书拿回来了。”/p
心湖越听越觉得有理,连忙翻阅手中册子,只见失窃日期的隔日,出现在记录第一行的,果然都是同一个名字!/p
百晓生一瞥之下,已看到“心鉴”二字,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真是想不到……”/p
心湖却怒道:“心鉴,难道真的是你!”/p
心鉴的目光蓦地闪了闪,上前一步喝道:“李寻欢,你为何栽赃于我!”/p
李寻欢笑了笑,摊开两手道:“心眉大师作证,这本册子,从始至终,就不曾沾过我的手,我怎么栽赃?”/p
心眉合什道:“李檀越早知道你会狡辩的。”/p
心鉴轮流看着他们两个,突然神色平静下来,冷笑道:“出家人戒嗔怒,方才倒是我一时急躁了。我行事无愧于心,单凭巧舌如簧,却难以定我之罪。”/p
心眉道:“你还不承认么?”/p
心鉴道:“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为何要承认?二师兄,你受人蛊惑,认定我是盗书之人,可曾想过我为什么要盗书?”/p
“自然是为了……”心树突然插话道,“一个女人。”/p
心鉴冷笑道:“五师兄,你又来了!我能认识什么女人?你倒是找出个人来当面对质!”/p
“这个女人,我刚巧知道是谁。”在众人的疑惑中,李寻欢淡淡地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