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早捂住凰小祸的眼睛,没有答话。
呵,那位王公子,原本只是玩笑而已,却不想当真是做了fēng_liú鬼。
没错,这杀气腾腾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锐亲王府的侍卫统领,左宴。
好端端的被他这么一闹,谁还敢在此久留啊,走的走散的散,楼上楼下几乎没剩下几个人,最后也都被罗依姑姑遣散了。
别人认不得人,她还能不识趣?这些得罪不起的,她就得敬而远之。
买下紫珠chū_yè的老男人是个铁公鸡,尽管贪生怕死,逃命还是不忘带上买来一夜的女人。
紫珠幽怨的回首,美眸怨毒的看着采盈,素手几乎要撕裂了手中绣帕,凭什么,她凭什么……
人都走光了,左宴扔下那柄染血的剑,伸手欲抱住面前的女子,却又生生的缩了回去。
采盈就笑了,道:“怎么,不敢碰我?嫌我脏吗?”
“不,我……”左宴神色复杂,还是站在原处不动。
“左大人莫忘了,让我这般不堪的人,是谁?”采盈讽刺地勾唇,“是啊,我多脏啊,如何能配得起左大人啊,我采盈不过是个奴婢,何德何能叫左大人挂心啊,我……”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左宴抱住她,痛苦的闭上眼睛。
采盈任由他抱着,伏在他肩头,搂上他的腰身,轻泣道:“你为何要来?”
“我……”他欲言又止,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她眸间有泪,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只要他来,她就无怨无悔了。
“宴,带我走,好吗?”她请求道。
左宴身形一顿,迟疑了片刻后点头。
采盈就笑了,问:“你来,可是为了我?”
她就知道,自己是对的,不惜拒绝了紫珠,被她怨恨,终于还是等到他了。
可是,男人柔和的俊脸倏地僵住了,而后艰难的摇头,道:“我来此是奉命行事,但你相信我,我会带你走。”
“什么时候?”
“待王爷……”
不等他说完,采盈就推开他,后退了几步,冷笑道,“你眼中,便只有王爷,何曾有我?”
左宴愣在原处,一言不发。
“你走吧。”采盈说。
“采盈……”
“还是说,左大人想与奴家共度*?”妩媚的笑,挂着泪珠凄美得很,“那劳烦大人先拿三百两银子。”
见他目瞪口呆的模样,采盈自嘲的笑笑,转身要走。
左宴拉住她,在她手心放上一枚玉佩,问她:“这个够吗?”
采盈攥着温润的玉,泪水直流,却还是轻佻的笑,拉着他的手,一步步往罗依姑姑为她准备的房间里去。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
“娘亲,他们为什么又哭又笑?”凰小祸望着二楼第四个房间紧闭的门,疑惑的问道。
“这个啊,”迟早早挠挠头,转而问身边的龙闯闯道,“臭小子,你说是为什么?”
这回龙闯闯没有脸红,一本正经的说:“那个左大人,是锐亲王派来监视你的,我们要不要撤?”
“是吗?”迟早早皱了皱眉,“可是花魁大赛在即,错过了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