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隐见奴才走远了,这才来到欧阳清歌的面前,替她小心翼翼地抚平嫁衣,小声说道。
“小姐别在意别人说的话,做好自己就好,一些人本就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小姐别生他们的气,以免气坏了身子。”
欧阳清歌静静的看着她,任由她一双瘦骨嶙峋的手笨拙的抚上了自己的衣服,一言不发。良久,她才缓缓开口:“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我,他们口中所说的不守妇道,就是我的本性。”
金隐默默地听着欧阳清歌的话,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是一心一意地抚平她的衣物。待欧阳清歌的衣物已经抚平了后,这才开口道。
“小姐,别人怎么说你,奴婢不在乎,奴婢只知道,要想认清一个人,要靠时间来说话,毕竟奴婢和小姐才是第一日相识,彼此间都不了解。而奴婢也不会只凭旁人的一两句流言蜚语,就认定一个人的本性。”
顿了顿,她又说道:“经过和小姐相处的这短暂的一个时辰里,奴婢觉得小姐的为人,其实挺好的。”
“既然奴婢有幸被安排做了小姐的陪嫁丫鬟,那么奴婢定会做好自己的本分,忠心护主!”
金隐坚定的说着,眉眼间不掺一丝的虚伪之情。欧阳清歌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心中已拿定了主意。
这个金隐看起来很是不错,并且经过她刚刚的多番试探后,能看出这个金隐是个有胆识,有见解,有想法能独立的孩子,且又乖巧听话,忠心也可见一斑,若是再调教一番,确实可为她所用。
这般想着,欧阳清歌难得的绽出了笑容,柔声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问你,现在距离黄昏还有多少时辰?”
“回小姐,还有两个半时辰。”
“那岂不是还有五个小时?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欧阳清歌垂下眼睑,嘀咕道。
金隐一时间没有听清,不禁好奇道:“小姐,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欧阳清歌回过神来,见金隐正好奇地盯着她,慌忙将话锋引到了别处。
“两个半时辰,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不过这在段时间里,若是一直待在这间房间中,未免也太无聊了些,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小姐,这……不好吧。”金隐有几分为难,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欧阳清歌疑惑的看着她,问道。
“小姐,按照规矩,女方与男方成亲之前,女方若是已经到了男方的家中,就不可以再外出,直到拜堂成亲时。”
“这个我知道。”欧阳清歌漫不经心地说道,接着又充她一笑,低声说道:“此事你知我知,只要我们小心点,不被别人发现不就好了嘛。”
“可是……”金隐还有些犹豫,但却被欧阳清歌一把拽住,往门外跑去:“不要再说了,我们快走吧!”
“小姐,小……”金隐看着欧阳清歌兴高采烈的背影,脸上露出抹无可奈何的模样,但下一秒,却又小跑了起来,跟上了欧阳清歌的脚步。
“小姐,你慢点!”
“我们去湖边游玩如何?”欧阳清歌丝毫都没有在意金隐略带责备的话语,而是兴致勃勃的提着建议。
“小姐喜欢便好。”金隐低垂着头,小声答道。
欧阳清歌见她这么说,便点了点头,拉着她向湖边快步走去。
许是走的太急,欧阳清歌走了一段距离后,在离湖边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撞上了一个人。
欧阳清歌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抬起头道:“谁啊?走路不长眼吗?我……”
后面的话被欧阳清歌生生的咽了下去。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看着她喜怒难辨的男人。
是耶律冀齐。
欧阳清歌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刚想转身就走,却忽然被耶律冀齐一下抓住了胳膊。
耶律冀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眸中有暗流涌动。下一秒,他忽然凑近了几分,正视着欧阳清歌的眼眸说道:“听说,你刚刚让本王的奴才给本王带了一句话?”
欧阳清歌的心一沉,暗暗叫道不好。完了完了,看他的样子,是兴师问罪来了。
见欧阳清歌不说话,耶律冀齐猛地伸出手,抓住了欧阳清歌的手臂:“怎么不说话?”
欧阳清歌回过神来,见眼前是一张放大数倍的英俊脸颊,不禁一愣,下意识地就想将手抽回去。
可被耶律冀齐紧紧握住的那条手臂却动不得半分,无奈之下,她只好没好气的说道:“既然王爷都知道了,那么还问我干什么?”
“女人,你真的很不乖,和本王说话,竟然自称‘我’?”耶律冀齐的眼中闪过了抹异样的神色,随即便一闪而逝。
“王爷说笑了,若是不自称‘我’,那么该自称什么?”
“再过两个时辰,你就会嫁与本王了,本王的妻子,不是该自称臣妾的吗?”
“王爷自己都说了,再过两个时辰后我才会嫁与王爷,那么两个时辰后我再叫也不迟。”
欧阳清歌急忙反驳道,可下一刻却又后悔了。因为耶律冀齐正紧紧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欧阳清歌被这样的目光吓到了,她往后退了几步,想要逃离,可手臂却仍然被耶律冀齐紧紧攥住,挣脱不得。
欧阳清歌急了,心中不禁浮起一层委屈,语调也变得不耐烦起来:“你放开我!我们还没有成亲,你不能这么对我!”
耶律冀齐闻言,慢慢放开了欧阳清歌的手臂。欧阳清歌瞪了他一眼,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