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的话音刚落,就有不少的人在周边起着哄:“王爷,现在堂也拜完了,礼也举行了。是不是该让新娘揭下盖头,让我们看看真面目啊!”
此话一出,耶律弘卿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二哥结识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如此的放肆?虽说二哥他是为了日后的计划,可也不能如此牺牲自己的威严吧。
欧阳清歌被盖头遮盖住的脸颊,此刻浮现起了一抹厌恶的神色,这些男人,敢调戏她?真是瞎了狗眼!若是那个耶律冀齐敢答应他们的要求,将她陷于不义之境,那么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周边的喧闹声仍在继续,欧阳清歌等了半天却也没有等到耶律冀齐的动静,不由得冷笑一声,在心中暗骂着他是个卑鄙小人。
可下一刻,她却忽然被人打横抱了起来,接着她便感觉整个人悬空了起来。
一阵晕眩感自她的脑海深处袭来,她眼前一片漆黑,弄不清楚现在的状况。直到周边那些市井之徒的抗议声纷纷响起,她才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原来耶律冀齐是用行动直接拒绝了那些人的‘好意’,而现在,他就要将她带进洞房。
欧阳清歌慌乱了起来,她的脑子中一股热流涌过,下意识地就想要挣脱这个让人温暖的让人无法自拔的怀抱。
可耶律冀齐的实力本就深不可测,更何况是对于一个女子来说。
纵使欧阳清歌再怎么的力大无穷,可她终究都是一个女子,一个体力并不和男子相当的女子。
耶律冀齐感觉到了她的挣扎,手中的力度不由得加大了几分。见欧阳清歌正一脸气愤的瞪着他,耶律冀齐似宣战般的眯起了眼睛,抱着她径直往里屋走去。
几步走到了里屋后,耶律冀齐便一把将欧阳清歌扔到了床上。
欧阳清歌警惕地看着他,一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子。
耶律冀齐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向嘴里猛灌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的喉咙渐渐往下,一路滑到了肚子里。
经过这冰凉茶水的洗礼,耶律冀齐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他侧过头,向床上的欧阳清歌看去,却意外的看到了她一脸愤恨的模样,不由得哭笑不得。
耶律冀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慢慢地向床边走去。
步伐迈地虽然不是很大,但每走一步,却都恍如一个锤子,在欧阳清歌的心头上重重的敲着。欧阳清歌看着愈来愈近的男人,呼吸一下子凝滞了起来,她的眼眸中开始涌动着危险的神色,全身也处于绷紧状态中。
终于,耶律冀齐来到了床边,静静地望着女子精致的容颜。
忽然,他勾了勾唇角,唇边绽出抹异常妖冶的笑容,还未等欧阳清歌有所反应,他便俯下了身,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呼吸都变得紧促的女子。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对视,两人一直都处于沉默之中,一句话也不说。对于欧阳清歌来说,这样令人窒息的沉默,简直如同凌迟。
良久,欧阳清歌再也忍受不住此时这种诡异的氛围,便向后退了退,佯装厉声地道:“你……你想干什么?你快让开,我要睡觉了!”
可是,欧阳清歌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他,若是耶律冀齐能这么容易就被说服,那么就配不上我行我素这个评价了。
更何况,耶律冀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若是有人对他说好话,他或许还会放过她,可若是有人敢对他硬对硬,那么他就只能够保证,尽量不让那个人死的太惨。
耶律冀齐看着眼前这个不怕死的女子,眼睛渐渐眯了起来,本就狭长的眼睛,此时此刻却平添了几分妖魅。
“女人,你敢这么对本王说话,是想死吗?”
恰巧欧阳清歌也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一听耶律冀齐这般对她说话,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委屈,委屈背后,是浓重的怒意。她狠狠地瞪着他,语调变得愈加的凌厉:“王爷,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没有兴趣听,我现在只想睡觉,所以请你让开!”
耶律冀齐听后,倒也不怒,只是牢牢地盯着她。突然,耶律冀齐伸出一只手,撑在了欧阳清歌的脸颊旁:“你忘了今日未时(下午三点左右),你是怎么答应本王的吗?娘子?”
耶律冀齐有意咬重了‘娘子’两个字的音调,听起来充满了十足的讽刺意味。
“我……”欧阳清歌刚想反驳,却忽然想起了这件事,确实是她理亏。毕竟今日未时,是她亲口答应了他,待她和他正式拜堂后,她便会以臣妾自称,。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只是想敷衍他,尽快地从他的眼前消失。却没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这个倒被他当做了把柄,向她讨债来了。
可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欧阳清歌抬起眼眸,万分可怜的说道:“王爷,我……臣妾还是习惯自称‘我’,王爷您能允许吗?”
耶律冀齐的身子猛地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意料到欧阳清歌会这般的‘装可怜’。他的眼眸里掠过了一抹奇异的神色,但语调还是不由自主的变得轻柔下来。
“不能。”
“……”
欧阳清歌看着眼前耶律冀齐脸上的变化,本来满怀希望的等着听到他肯定的答案,却不想,耶律冀齐竟然又如此肯定的拒绝了她,令她空欢喜一场。
欧阳清歌不服,又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只是,语调再也没有刚才的那般委婉:“不管你愿不愿意,以后我就自称我了,就这样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