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与耶律冀齐始终都保持着一百米的距离,她从前就是特种兵出身,所以,在一百米之内跟踪一个人,并且不让对方发现分分毫,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欧阳清歌就这样一路跟着耶律冀齐,直到来到了京城中时,如她所意料的,耶律冀齐并没有回王府,而是改变了路线。
京城中人群繁杂,街道两旁也是热闹非常。可这样的热闹,也给欧阳清歌的跟踪带来了一定的困难,每当她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捕捉到耶律冀齐的背影时,可一瞬间,却又找不见了。
可她心中虽然着急,却又不敢再靠近几分,毕竟耶律冀齐的警惕性很高,万一被他发现了她在跟踪他,那么她一定会死的很惨。
就这样,欧阳清歌不仅一路艰难的跟踪者耶律冀齐,还要同时注意着自己有没有暴露在耶律冀齐的眼里,这样的她,此时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心力交瘁。
于是,欧阳清歌折腾了一路,可最后的结局却是,她跟丢了耶律冀齐。
当她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时,金隐却不知道又从何处冒了出来,径直就出现在了欧阳清歌的面前,她一脸责备的看着欧阳清歌,一张小嘴一张一合:“王妃,您今天怎么又跑出去了?您好不容易才和王爷的关系有所缓解,可现在您却又这样明目张胆的和王爷对着干,这样对您有好处吗?”
“对我有没有好处,这似乎与你没有关系吧?”欧阳清歌终于忍受不了金隐一次又一次的说教,心中开始不耐烦起来。
而金隐见自家王妃好像有些生气,就识相的闭上了嘴,低头道:“奴婢去给王妃倒一杯茶来。”说完,便落荒而逃了出去。
当金隐端着茶从厨房走出来时,恰好看到了耶律冀齐正从府门外走了进来。她一边行了个礼,一边道:“奴婢给王爷请安。”
而耶律冀齐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王妃在屋子里吧?”
金隐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回王爷,王妃今天一天都在屋子里待着呢,未曾出去,王爷您要不要去看看王妃……”
“那就好。”耶律冀齐闻言,只是匆匆打断了她的话,接着便向书房中走去。
金隐站在原地,不顾手中已有些泛凉的茶水,心想。
王爷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从前每一天都要去盯着王妃的行踪不说,可现在,他不仅不再顾着王妃,反而连自己的行踪都开始变得诡异起来。这两个人,还真是绝配……
待金隐回过神时,她才发现,手中的茶水已经变得冰冷,她‘呀’了一声,急忙转会厨房去换了一杯热茶。
回到房间时,金隐一边将茶水递给欧阳清歌,一边说道:“王妃,奴婢刚刚在府门外看到了王爷……”
“我要和他离婚!”金隐正说着,却突然听到欧阳清歌爆出来了这么一句,顿时吓了一跳,等她反应过来时,她才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妃,离……婚,是什么意思?”
“离婚就是,就是……就是我要休了他!”欧阳清歌顿了顿,很快,便恢复了之前的理直气壮。
“谁要休了本王?”耶律冀齐慵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金隐还未来得及对欧阳清歌的话做出反应,耶律冀齐却犹如幽灵一般,蓦地出现在了门外。
一瞬间,金隐都有些不敢直视现在的状况了,她撇过了脸,心里七上八下。
王妃这一次,算是真真正正的得罪了王爷吗?愿世界平安……
“我!”面对着耶律冀齐的提问,欧阳清歌脸色不变,不甘示弱的答道。
耶律冀齐在听到她的回答后,眼中没有一丝遗憾的神情,有的,只是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神色:“多谢你提醒本王,本王这几天过于忙碌,差点就忘了要休了你这一回事。”
这句话明显是激将法,可欧阳清歌偏偏不中招,她冷哼了一声,扭过头道:“既然王爷想起来了有这么一回事,那我也没有白提醒,好了,现在王爷打算什么时候休了我?顺便说一句,王爷可要快些,否则我等不及,恐怕就会休了你!”
欧阳清歌正不在意的说着,可眼前却突然被一个巨大的黑影所笼罩,耶律冀齐欺身向前,伸出了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就这么等不及想要离开本王?究竟是你在外面有情人呢,还是饥渴难耐需要寻求男人解决需要?”
“你说什么?”欧阳清歌闻言,脸色一变,她转过了头,眼睛狠狠地瞪向了耶律冀齐。
耶律冀齐却不以为惧,他只是又逼近了几分,语气慵懒却又带着几分致命的诱惑。
“本王说,你这么想离开本王,是太过饥渴了?”
欧阳清歌慢慢撇开了头,出乎意料的,她并没有动气,而一张薄唇之间,却只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耶律冀齐闻言,手瞬间加大了力度,他狠狠地捏着欧阳清歌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实不相瞒,其实本王很早就想休了你,只不过从前看你比较乖,所以才想着多养你一阵子。既然如今,你是铁了心要和本王对着干了,那么本王就成全你!”
说完,他便放开了欧阳清歌,转身走了出去。
可就在耶律冀齐即将走出房间时,欧阳清歌却在后面喊道:“那你说个时间啊!到底是什么时候休了我?”
“……”
“……”
“……”
耶律冀齐在走出门的那一霎那,右脚突然崴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