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懿轩的话音刚落,夜剡冥不可置否,眉角微微扬起,说了一句让史剑仁再度惊叹不已,胡来又双眼翻白几欲晕厥的话:“若有下次,你便习惯了,若还不习惯,也总会有习惯的时候,至于怜卿,谁敢说她,那便如同说我,毁谤皇亲国戚之罪,罪当问斩。”
司懿轩被噎住,还想再度开口,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不论是武功还是相貌,都跟他伯仲之间,虽然一同为皇上效力,但是他们各自都懂,那也仅仅是因为某些他们破除不开的羁绊而已。
相识相交多年,偶尔也想过也许有两天人会在敌对立场,但是做梦想不到的是会是因为这样的事情——一个女人,但是他们两个人都知道,这个女人值得。
看着夜剡冥虽然笑着,但明显笑不达眼底,怎么看怎么一副小人得志,外加威胁的模样,司懿轩刚要发作,却突然听到扑哧一声。
这一声笑,不仅仅打破了两个俊逸非凡的两人剑拔弩弓的紧张气氛,更是让暗处明处的几人,各自松了一口气,实在是场面太过恐惧,要是选择他们都各自希望宁愿去山里面打怪兽,也不愿意面对两个吃飞醋的男人见面时碰撞出来的火花,实在是太基情四射了。
“经此风波,天色已晚,我也还没吃东西,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一起陪我吃点东西吧。”怜卿善解人意的说着,其实有意的还是不愿意让他俩为了自己而变得互相仇视。
怜卿不是不懂,就是因为太懂,所以选择回避,选择漠视,可是看起来,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有些东西也是避无可避的。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也忙了一天,看你满脸倦容,还是让管家准备吧。”司懿轩看着怜卿那略显苍白却依然带笑的小脸,心疼的说着。
随后又想起什么,皱眉问道:“那家伙呢?怎么不见人影?”这些天都很少见到白斩月,开始以为是怜卿让他出去帮忙采购些什么,可是就拿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就没有那么简单。看来是该找他好好谈谈了,他就是这样守护她的吗?当初他是怎么对自己说的?
怜卿的眼神微不可见的一暗,虽然是一转而逝,但是对于两个心神都放在他身上的男人,那也是轻而易举可以发现的事情。
很明显,白斩月对怜卿的重要性,也许都到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程度,想到这里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而后又马上分开,嘴角苦笑。
“最近他有些事情,所以我就要他不要跟着我了,反正实在你的地盘,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走吧,进去尝尝我的手艺,看看那么久没做,有没有退步,深更半夜的,我看除了你们两个人,其他人早就歇息了吧。呵呵!”有意避开白斩月的话题,怜卿装作开心的率先往府里走去。
不是她不想多说,而是对于白斩月她知道的太少,虽然他曾经对自己做出那样亲密的举动,但是他却从来没说过什么,有的时候送女孩子再多东西做再多事情,都比不过一句话一个承诺来的有效,
对白斩月是依赖,对司懿轩是习惯,对夜剡冥是若有似无的熟悉,一下子太多的各种情绪充斥着她的心,让她整个人都乱乱的,无可适从,只能选择暂时逃避,等自己冷静下来的时候好好的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等到怜卿去厨房准备宵夜的时候,客厅里面的温度又瞬间下降到零摄氏度。
“护主不力,下去领罚,若有下次,提头来见。”司懿轩的声音如同地狱里面浴血修罗一般,阴森恐怖,只要一想起来怜卿当时身陷险境,他就有种毁灭一切的冲动,要不是手中那扇坠,时不时传来的一股清凉,没准现在的他,早已经变身罗刹了。
“嗖嗖”几道残影闪过,在司懿轩面前跪下,结果司懿轩刚话音刚落扔出的令牌,跪拜之后又疾驰而出,身影快而敏捷,让胡来跟史剑仁都不禁凝神关注。
“你们怎么看?”夜剡冥恢复了往常般冷酷的神色,现在的他才是人们眼中的战神,高不可攀的王者之气显露无遗。
知道夜剡冥的意思,史剑仁接过话回复道:“身形看不出来,武功招式鬼魅善变,有可能是魔……”
“不可能。”胡来捏着鼻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装作没看到史剑仁对他呲牙咧嘴的表情,难得正经的胡来正色说道:“魔罂的神秘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神出鬼没,更是因为他们不按牌理出牌,其中就是从不对女人下手,与其说是魔罂不如说是……”
“赤月阁”史剑仁在胡来话中也多少猜测到了些什么,脱口而出的名字,却让在座几人神色一紧。
江湖传言“赤月现,风云变”赤月阁要杀的人没有杀不到的,所谓不死不休也不过如此,赤月阁要保护的人,也没有保护不到的。
“魔罂”是什么都不爱管,而“赤月”相反,是只要你有钱,只要你找得到,那必定会管到底,但是一旦他们任意一个组织插手,事情都不是那么好办,但是刚刚出谷没几天的姑娘,又怎么会惹上那么麻烦的事?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也必定保护她到底,夜剡冥神色冷峻:“传令下去,派出十三死侍,六人昼夜严密保护怜卿,七人彻查今天行刺之事,无比保密,不得外传。违令者尸窟之刑。”
面对除了怜卿的任何一个人,夜剡冥都不会心思手软,如若说世界上还有让他动心的,那么这人非怜卿莫属,如若说这世界上还有夜剡冥在乎的,那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