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关于自己的阴谋,一向讨厌麻烦的云轻萱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将它扼杀在摇篮里。原本只是单纯想要雨夜蝴蝶的心思也悄然变化。晚宴之上云轻萱和冷睿颜旁若无人的亲密恩爱,完全不顾众人的喧嚣吵闹亦是不管玉蝴蝶探究的眼神。
直到晚宴接近尾声,宾客陆陆续续告辞离开。玉蝴蝶才显出有些耐不住。香肩半露,优雅从容来到冷睿颜面前礼貌柔声道“公子,不知在下可否与姑娘单独聊聊。”“玉谷主的记性似乎不太好,我说过我的轻儿可不是相见就能见的,这次的晚宴轻儿也算是给足了玉谷主面子,得寸进尺可不像是谷主之人所为。”冷睿颜还是不顾非议地反驳玉蝴蝶的请求,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情怀。倒是玉蝴蝶极其礼貌地看向一直未开口云轻萱“姑娘,在下诚心邀请,可否借一步说话。”云轻萱见玉蝴蝶眼里透出焦急,懒懒幽幽地说“我对他没什么要隐瞒的,有什么事现在就可以说。”
此话一出,冷睿颜心头一震,妖娆魅惑的眼神似有甘甜琼露要丝丝溢出。
云轻萱都如此说了,玉蝴蝶也不好反驳,微微低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很明显,请冷睿颜一同前往。原本算是在这个强势女子面前的胜利却让冷睿颜两人再次心头一凛,霸道嗜血的玉蝴蝶竟有退让之时,这只有一个解释云轻萱对她们的计划有极大的价值。哼,他的轻儿可不是这些庸俗之人可以玷污的。跟上玉蝴蝶的脚步,云轻萱一路都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前面带路的玉蝴蝶,猜测着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可玉蝴蝶感受到云轻萱的打量却如老僧入定一脸泰然自若,回首莞尔一笑。“姑娘不必紧张,我没有理由加害与你。”
“既然没有理由又何必坚持让我过来。”云轻萱初月眼眸褪去烟雨只余一江墨河,深不见底。
第一次见这柔美清韵的女子露出她的出鞘宝剑的锐利之势。玉蝴蝶有些发怔,继而却是释然。
果真是她,主子那般天人之姿也只有她这样的女子能配称为他的劫。
向云轻萱微微浅笑,便不在说话,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说多了只会露出更多的破绽。主子还在调查‘劫’的含义,无谓的干扰绝对不能出现,现在将雨夜蝴蝶交到女子手中才是最要紧的事。
内湖歆亭就在花苑之内,几步就到了,内湖歆亭十分普通,红木的桩子,大理石的桌面,四层重檐,倒是镂刻精致,颇富江南轻巧而不重的特点,却也算不上特别。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大理石桌上定棋局了吧,棋局白子黑子分明图案杂乱没有指向,只是棋子固定在棋局之上,无法移动。像是个装饰之物。
看来这棋有玄机!
似应征云轻萱的话,玉蝴蝶毫不含蓄只手按上棋局,毫无章法的几点看的云轻萱有些茫然。可牵着冷睿颜的小手却是微微缩进,疑惑的抬头却见冷睿颜眯眼看着棋局,危险之气骤生。
云轻萱没有说话却知道这个棋局一定有诡异。
玉蝴蝶玉手一收,棋盘却如八卦图一般左右分开。镂空的空间还来不及看清,一只紫银色美丽蝴蝶就破空而出,在石桌之上飞舞了几圈又飞向了玉蝴蝶,谁知玉蝴蝶手心一摊雨夜蝴蝶轻轻一点就离开了,随之不停的盘旋飞舞像是在寻找什么。奇怪的是,雨夜蝴蝶剧毒无比可他们在这儿怎么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正当云轻萱疑惑之际,玉蝴蝶美眸有些灰暗道,“姑娘,能否请你摊开左手。”
云轻萱一惊,她的左手有乾坤药鼎的印记,虽然经过伐筋洗髓她已经能自由控制掌心的红色纹路,可是经玉蝴蝶一提云轻萱不由有些紧张,却是更加确定他们的计划与自己有关或许是与乾坤药鼎有关。
收起掌纹,云轻萱状似平静的伸出左手,却不想云轻萱左手刚一伸出,雨夜蝴蝶就像归巢乳燕欢快的飞到云轻萱手上,小小的触角一点一点好不可爱。可雨夜蝴蝶的‘熟络’却云轻萱眼眸一凝,只因怀里几乎被她遗忘的金蛋竟一颤一颤似要破壳而出。
难道这金蛋与雨夜蝴蝶有关联?!
见雨夜蝴蝶对云轻萱格外亲密,玉蝴蝶眼里的灰暗更重,就连一向有礼的语调也透出点滴的沉重“姑娘,雨夜蝴蝶已认你为主,还希望姑娘能善待与它。”
“认我为主?我可没打算把它留在身边。”云轻萱双手环胸,背靠冷睿颜庸慵懒懒的开口,眼神朦胧美的不可方物。美人在怀,冷睿颜哪里有拒绝的道理,调整了姿势让云轻萱靠的更加舒服。小丫头难得的恶作剧,他可不会破坏。
闻言,玉蝴蝶美眸睁大,这是多少人想得到的东西,她怎么说不要就不要,若是可以她根本就不想将雨夜交到他人手里。玉蝴蝶心里暗暗焦急,这女子怎么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深吸一口气“姑娘这是何意?难道觉得蝴蝶谷好欺负不成。”
云轻萱不由好笑,烟雨朦胧的眼眸扑闪着“小女子那里敢觉得蝴蝶谷好欺负,从一开始玉谷主的邀请我们都只是被动的接受。那里敢有这样的想法。”
冷睿颜一见自家宝贝委屈了,虽然知道她是假装的还是忍不住心头的怒气“谷主,又是何意,来内湖歆亭也是玉谷主强烈要求,轻儿心善不愿你为难才答应前往,现在堂堂蝴蝶谷主到恶人先告状了。”
玉蝴蝶不由气闷,要是你们真心不想来自己就算派百人围攻也未必能将你们架来,现在到成了她逼你们来的啦。世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