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说道:“随她去吧,人家是这里的主人,有什么办法呢。”
金花婆婆在刘府家人的引领下,来到客房外,果然宽敞明亮,打扫得甚是干净,待家人端上饭菜果蔬退出之后,金花婆婆关上了门,对于沧海说道:“你觉得这刘府有何怪异之处?”
于沧海低声道:“刘府本是官府之家,可是光是一个管家就有如此武功,此中透着诡秘,可能另有蹊跷。”
金花婆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于沧海道:“我去打探打探,看看其中到底有什么古怪?”
金花婆婆道:“这样也好,须得提防石嫂。”
于沧海躬身道:“我理会得。”转身出去。
于沧海出了房外,一个纵跃,翻身上了屋顶,四处张望,见远处一座屋舍之中透着亮光,轻身纵过几个屋顶,缓缓落下地来,贴在那房间的板壁之上向内张望,只见房内三四个丫鬟服伺一个小姑娘玩儿,看了一会不见有何特异之处,那小姑娘想来便是刘府的千金了,然而看她也不像会武功的样子,也就不再理会。
于沧海又到各处去查看了一遍,发觉刘府守卫也不森严,那些家人除了粗壮一些之外,看不出有丝毫武功,只不过是练过几年拳脚,看家护院倒是可以,武林好手便说不上了。于沧海又到客房的院落之中,忽然看见一间客房中一个气度不凡的正挑灯看书,于沧海一怔,看这年轻人虽作书生打扮,却似乎练过武功,而且还很强?不过在客房之中多半也是客人,不是刘府中人,但事情蹊跷,也须得向金花婆婆禀报。
于沧海刚要回去,忽然看见东首一间房子中还亮着灯光,想到那里还未曾查过,难道刘府的秘密便在那里?想到有这个可能,于沧海便走了过去。
待得走进,发觉那是一间柴房,正想转身便走,可张目一看,见里面有两个女子,其中一个不认识,另一个白衣飘飘,不是郁莹是谁?他自忖武功比郁莹高,眼前有这个立功的机会,也不急向金花婆婆禀报,把郁莹抓住押去给金花婆婆,这件功劳可不小,于是推门进去,笑道:“我们正到处找你,原来你正好在这里了。”
莺莺一怔,这男子深夜闯入她们的“寝室”,而且是冲着郁莹而来,想起刚才郁莹神色有异,暗想,难道妹妹和他们认识?
郁莹说道:“还真是冤家路窄,于叔叔动手吧。”
莺莺一凛,他们果真认识,而且还有仇?否则一见面也不会便要动手了。
于沧海抽出刀来,说道:“金花婆婆便在左近,你最好乖乖束手就缚。”
郁莹打了个哈哈,说道:“是吗,那你可就失算了。”
于沧海一怔,问道:“怎么失算了。”
郁莹道:“第一,你没有去禀报金花婆婆,金花婆婆不知道我在此处,第二,你贸然闯了进来,我将你逮着了锁在这里,等金花婆婆发现,那也是几个时辰之后的事了,这几个时辰之中,难道我还会待在这里么?”
于沧海嘿嘿笑道:“想得倒挺容易,可不知你能否办到,看刀!”更不多说,手中刀刃向郁莹砍去。
郁莹抽出软鞭,凝神拒敌,她之所以出言恫吓,只是为了扰敌心神,让于沧海先存了怯意否则她哪里是他对手。
于沧海见她毫无畏惧,似乎有恃无恐,暗暗惊异:“难道她这些时日中武功大进,竟至远胜于我?”又想郁莹向来诡计多端,否则以金花婆婆这么老辣江湖的人也不会几次三番的遇上而给她活脱脱逃走了。正是先存了这番心思,否则他一上来便施展开刀法,郁莹便难以招架了。
郁莹占了先机,竟然处于优势,刷刷两鞭,打在于沧海身上和手上,于沧海身子摇晃,刀差点抓捏不稳。
郁莹一路上遭到金花婆婆等人的追杀,憋了一肚子气,这时鞭打于沧海,才稍稍出了口胸中恶气,她处于上风,童心忽起,软鞭突然圈转,呼的一响,在于沧海臀部击了一记,于沧海受痛,捂着鞭伤处上纵下跳,模样甚是狼狈,郁莹抿嘴大笑:“打你这蹦跳猴儿。”
于沧海自出道以来,虽然所例的艰难不少,可哪里像今日如此受辱?他大喝一声:“小女孩儿太也无礼!”夹着呼呼风声,大刀朝郁莹一阵猛砍。
郁莹毕竟功力不及,之所以能打得于沧海如此狼狈,全是因为她一出手便攻得他手忙脚乱,但于沧海一发怒,毕生的功力便立即发挥出来,郁莹很快便由进攻而转为防守,由防守而变得不断闪躲,更无招架之功,突听一声脆响,郁莹白衣上一片衣角被刀削中,随风飘出窗外,虽然伤不到皮肉,却也是险到了极处,直吓出一身冷汗。
莺莺一直在一旁观战,起初见她大占优势,暗暗替她欢喜,谁知突然间情势急转直下,知道再过片刻,她便有危险,说道:“妹妹别怕,我来助你。”拔出蝴蝶剑,飘柔灵动,与郁莹一起夹攻于沧海。
于沧海看她剑法奇妙,不由大惊,他见莺莺身体娇柔,长得漂亮,只道她是富贵人家的娇女,应该不会什么武功,可是她蝴蝶剑一出便声势夺人,似乎并不在郁莹之下!饶是于沧海向来稳重,这时也知一个郁莹已经难以对付,再加入一个莺莺,那是只败无赢的境地。
果然拆不几十招,莺莺蝴蝶剑指在了他咽喉上,于沧海要是再动,立时便是剑尖对穿喉咙之祸了一声,不敢再动。
郁莹惊魂未定,怕于沧海还能暴起伤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