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刚、韩山虎在几旁坐下,过了一盏茶功夫,沈青烈、聂百盛回报:“所有房屋已经查过,没有发现一人踪影。”韩山虎眉头一皱,道:“这就怪了,明明有人居住,怎地不见人影?”沈青刚笑道:“单凭那几点不一定就能断定这里便住得有人,就算是有,见咱们上来,还不吓得连夜逃跑了,哈哈,这里倒挺好,有酒有肉,今晚大餐一顿,赶明儿好有精神寻宝。”几个大汉在厅里粗手大脚地忙了起来,弄得锅碗瓢盆当啷啷响,煮饭如捣衣,炒菜像打架,差点没把锅炉砸坏,又把莺莺和罗逍日间打来的半头鹿肉大块大块地剁了,尽数倒入锅中,将油盐酱醋随便一撒就是一大瓶,有大半还撒在炉灶上,莺莺看了十分心疼,一怒而起,正想出声喝止,被罗逍一把拉住,伸过手来按住她小口,示意她伏低。莺莺怒目而视,依言蹲下,心中恨恨道:“等我出去,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四人胡乱做好饭菜,翻出壁橱里几坛陈年花雕,大口吃喝,模样甚是粗豪,花雕酒洒得桌上地下都是,大厅里酒气熏天,莺莺又是一阵心痛:“这几坛花雕爷爷一直舍不得喝,珍藏多年,却被这几个恶汉肆意糟蹋了,这个气我一定要报!”四人纵情吃喝,谈起武林中事,罗逍不知道什么金鹰教、明月宫是什么名目,对他们的谈话完全不知所云,莺莺也更不知,也就不在意,过了一个多时辰,四个人之中沈青烈首先醉了,接着聂百盛已醉意渐弄,沈青刚、韩山虎也是语无伦次,沈青刚喝了一口酒,说道:“韩兄,咱们千辛万苦,总算找到了金银岛上来,真是天助我也,此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嘿嘿,嘿嘿。”罗逍听他提到金银岛,心头一紧,凝神静听,莺莺却暗道:“岛上哪有什么宝藏,我怎么没听爷爷提起过?”只见那韩山虎一扯他衣衫,说道:“沈寨主,隔墙有耳,小心为妙。”沈青刚毫不理会,又吃了一口酒,说道:“眼下咱们虽然来到了岛上,可要找到藏宝之所还须费一番手脚,韩兄你倒说说,这宝会藏于何处?”韩山虎虽然处处谨慎,这时酒意渐浓,喝得面红耳赤,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听他问起,说道:“照我猜,藏宝嘛,自然是藏在深山老林,洞窟岩下,人迹罕至的地方,最是安妥不过,咱们只须往这些地方去找,好在很小,不出半月,定能找到。”沈青刚夹起一块鹿肉,大嚼起来,哈哈笑道:“韩兄说得有理,看来宝藏已是唾手可得,依韩兄之见,该如何分赃,事先说好,免得到时起了争执,须不好看,五五分怎么样?”韩山虎听他这句虽是相问,他自己却早做了主要五五分,心中有气,要知道当初找寻宝藏的下落时,全凭他的智慧,他沈青刚只出了些蛮力,这时却要五五平分,好不害臊,但眼珠子一转,当即说道:“你我齐心合力,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聂百盛霍地站起,拔刀出鞘,说道:“能寻到岛上来,全凭我们达云堂的智谋,怎地五五分?”
沈青刚也拍案而起,说道:“若凭智力,你们达云堂确是功劳不小,但说出力,咱们金刀寨苦功也没比你们少,凭什么不五五分?”聂百盛见他顶撞,还想争辩,被韩山虎身手喝止,说道:“不必再争,五五分再公平不过。”聂百盛忍怒坐下,四人又喝了一会酒,摸进卧房找到床褥倒下便睡,莺莺见沈青刚、沈青烈进了自己房中,鞋袜不脱,,满身酒水汗水地拉过被褥,在脸上颈上揉擦,一床光鲜洁净的被子登时变得乌黑邋遢,低声暗骂:“死酒鬼!又糟蹋了我一床被子,看来是不能要了!”
两人藏身屋后,过不一会,便听鼾声如雷,沈青刚、韩山虎四人已睡得熟了。罗逍低声道:“我们进去把他们绑住,等他们醒了可就遭了。”莺莺见他们肆意糟蹋屋里东西,早已是心急跳墙,如不是被罗逍拉住,早就跑出去跟他们打了起来,这时听罗逍一说,哪还再等?当先穿窗入房,拿了绳索,将睡在外面的沈青烈反手绑上,沈青烈浑然不觉,努了努嘴,继续昏睡,莺莺看了不觉好笑,正要去绑沈青刚时,突然隔壁罗逍那边“啊唷”一声,接着韩山虎喝道:“什么人!”莺莺一惊:“糟了,罗大哥不会武功,定是走进去时吵醒了他们,罗大哥有危险!”也顾不得再去绑沈青刚,直向隔壁奔去,却见罗逍已被聂百盛反剪双手,动弹不得。莺莺叫道:“快放了罗大哥!”韩山虎见罗逍丝毫不会武功,三两下就被擒住,这时见来的是一个柔弱少女,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