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区,那是与市中心繁华地带的贫民区,生活条件相对比寻常百姓较差些,一户六十平方的小房子中,正上演着残暴的一幕!/p
“唔!”/p
小小的身影绻缩在角落,单薄的衣料下,处处是交错的红痕,一名醉酒的大汉正拿着板条一下一下的抡打在地上小孩儿身上,谩骂声随之砸落下来:“为什么是你活下来!为什么是你!”/p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是别人家的孩子。”/p
一旁的女人,嘴里叼着烟卷,颓然的歪在破旧的沙发里,冷眼扫了一眼角落里渐弱抽泣的身影,拧了拧眉,心里不落忍,却没有上前制止男人,移开目光,内心酸楚,他们的孩子,已经不在了。/p
“凭什么我们要替别人养孩子!?凭什么?”/p
醉汉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垂下的手,松开了板条,满是胡渣的脸上,写满了不忿,恼恨。/p
“你再打他,哪一日他父母来接了,你会坐牢。”/p
女人狠狠地吸着手里的烟卷,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心中的痛苦,屋子里乌烟瘴气,抬步朝着蜷缩着的身影走了过去,把他从角落里抱起,扳过他的脸,竟是一张极其精致的小娃娃。/p
“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孩子,该有多好。”/p
女人叹息,自欺欺人四年,自那个电话打来,她彻底的清醒,这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孩子,早在四年前,就永远的在医院的小床上,闭上了眼睛。/p
这个是他们偷来的孩子,这个孩子,一直与他们不亲,两年前的一通电话,让他们彻底愤怒的原因,这个孩子,纥于邪的私生子,其长相与那个男人有七成相像!/p
他们的家庭,他们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因为那个男人,那个强大如地狱魔鬼的男人,彻底毁灭。/p
他们怎能不恨!/p
想到他们疼在手心里的宝贝,原来是仇人的孩子,他们替别人养孩子!怎能甘心?/p
凭什么他们痛苦不堪的时候,那个人光鲜亮丽的出现在荧幕中,过着他们梦寐以求的生活,享用着滔天富贵,而他们如同蛆虫一般残喘度日,细看过去,只见女人只有一只手,另一边手腕处截肢,没有手指,长发下,满脸烫伤后的疤痕,凹凸不平,渗人恐怖。/p
“妈妈,妈妈……”/p
脆生生的声音嘤咛着,带着哭腔,瑟缩的往女人的怀里靠,瘦弱的身体不断颤抖着。/p
“乖啊,妈妈抱着你,不疼,不哭,忍忍就过去了,爸爸他不是故意打你的,他只是醉了,别怪他,好不好?”/p
女人将孩子放在沙发里,轻拍孩子的身体,带着诱哄,带着蛊惑。/p
“野儿乖,不要打了,我会乖。”/p
小孩满是尘灰,身上薄衣破烂不堪,露出白皙的皮肤,只是上面触目惊心的伤痕,交杂在一起,毁了那一席白皙,小小的一团,肩膀一抖一抖,纤长的睫毛上仍挂着泪珠,细如蚊蝇般的呻吟中带着怯懦,听了让人心徒生心碎的扯疼,只想把他拦在怀里好好呵护,不让他再受任何伤害。/p
女人一霎那哭出声,呜咽着趴在小孩儿身上,痛哭流涕:“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该打你,不想的,真的对不起你,我的孩子……”/p
初阳高照,赶走深夜的阴霾。/p
“宁宁,快起床,迟到了!”/p
梁云臻大叫着,焦急忙慌的穿衣,去扯超级小熊图案的被子,蜷缩在被子下的小儿也露了出来,身穿卡通睡衣,粉粉嫩嫩的。/p
“妈咪呀,今天不要上学了,宁宁好困啦,你道吗?”/p
小人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被梁云臻打搅了美梦,小嘴不高兴的嘟了起来,甜糯糯的嗓音撩的人心肝一颤。/p
“宝贝儿乖,今天去幼儿园的第一天,要乖乖的啊,快起来了,妈咪今天还有很多事呢,听话。”/p
回国是梁云臻没有预料到的,但是国内历史文化悠久,瓷业更是发展迅速,她作为设计师兼手工艺师自是要找到适合自己发展的地方,发挥余热。/p
于是,梁肆宁被转到一座小镇的幼儿园上上学,离梁云臻也近。/p
“妈咪啊,我昨天梦见帅爸比了,你带我去找他好不?”/p
梁肆宁今天没有穿背带裤,穿了一身浅灰色的裙子,对上那一双璀璨的眸子,一脸认真的小表情,呆萌中,带着优雅,别样可人。/p
“宁宁有妈咪不好吗?宁宁乖,妈咪也会很爱你的啊。”/p
梁云臻脑海里回想起五年前那个肆虐的夜晚,浑身发凉,她根本没有看清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况且五年了,她过的很好,很幸福,不想再被任何人打扰她现在的生活。/p
“可是……”/p
梁肆宁歪着脑袋,想说什么,小脑袋里想起来那个帅气的叔叔,那个人跟她好像,不是爸比吗?/p
“好了,上学迟到了。”/p
抱起梁肆宁,塞给她牛奶面包,出了公寓。/p
“妈咪,宁宁会想你的。”/p
到幼儿园门前,梁肆宁突然扑进梁云臻的怀里,小脸纠结在一起,突然不想入园。/p
“梁肆宁小朋友,跟老师和小朋友们一起做游戏好不好,跟妈妈说再见哦。”/p
一位年轻的老师蹲下身,在梁肆宁旁边笑mī_mī的引导。/p
“对,听老师的话,妈咪放学就来接宁宁放学,好不好?”/p
梁云臻拍了拍女儿的背,轻声安抚,梁肆宁这孩子看似小大人,实际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