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错了事,还想抵赖?看你穿的体面,不像对你小小女子动手,识相的,赶紧哪来的回哪去,别逼着我们说难听的话。”/p
大家伙儿也只是被震到了一瞬间,而后又都露出义愤填膺的模样,目光不善的盯着梁云臻。/p
好像她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儿。/p
“哦,我不能走,也不能松手,而几位大哥你们也不能上手,因为我是受害者呢,而且,再耐心等等,警方来了,看看人警察怎么判断,如何?”/p
梁云臻目光一一掠过在场的村民,村民倒是淳朴,也没什么坏心眼儿,刚才吐沫星子乱飞,也是再劝她回头是岸,倒是一群可爱的人。/p
他们只是被残疾女人扭曲事实,蒙蔽了双眼,她解释,反而会郑重李露的下怀,她会更胡搅蛮缠装可怜博得群众的同情,那样才会对她更不利,所以,再来之前,她就已经报警了。/p
对于这种不法分子,就应该出手果断,寻求法律的帮助,任凭残疾女人舌灿莲花,在法治社会面前,都得乖乖的。/p
这,就是她的理,她的道,她行的直,坐得端,腰杆子直,根本不怕什么鬼舆论。/p
“报,报警?你,真的?”/p
李露一听慌了,奈何她怎么也挣不开梁云臻如同钳子一般的桎梏,她急了,也不装了,只想赶紧挣脱梁云臻。/p
“是啊,你拐卖别人家的孩子,难道想不到这一点吗?看你不是目不识丁的文盲,这点法律意识都没有?”/p
梁云臻讥诮的挑眉,凑近李露,细看她遮掩下的皮囊,烧伤的皮肤坑坑洼洼的,烫伤面积从侧脸直接延伸到了脖子,半张脸都毁容了,看着瘆得慌,可怜又可恨的一张脸。/p
“你胡说!他是我养大的!就是我的孩子!谁拐卖了!从生下来开始,我就养着他!我对他有多好,你根本就不懂!不知道我这几年有多不容易的把他拉扯大!”/p
听到拐卖二字,李露徒然激动的尖叫起来,压在心底的委屈如同惊涛骇浪一样的翻滚出来,似洪水猛兽一般的冲向梁云臻,她所受的苦,承受的压力,好像多么伟大,好像她是伟大的母亲一样。/p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也不在帮腔,原因是,他们看到梁云臻身后的两个孩子,他们这辈子也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就像是从画上面走出来的一样。/p
精雕玉琢的像瓷娃娃一样,女孩儿娇嫩白皙的,像个活的洋娃娃,男孩儿虽然没有那么胖乎乎,却也眉眼中流露出乡下人没有的高贵,精致的小脸蛋上,大大的眼睛里,是紫色的眸子,罕见的眸色,稀罕人儿。/p
大眼看过去,这两个孩子长得简直一模一样,除了女孩儿的眼珠子颜色是黑色之外,简直是太像了,跟亲兄妹一样。/p
这下村民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p
真正偷孩子的,一目了然了,报警的梁云臻难道会自己偷了人家的孩子,自投罗网吗?/p
且看那个驼背,少了一只手,把自己的脸遮的严严实实的残疾女人,露出来的胳膊都是瘦如枯槁,皮肤粗糙,黝黑的,头发蓬乱,身材矮小,衣着破烂,单单凭着跟两个女人鲜明对比。/p
一个光鲜艳丽,长相出众,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一个破破烂烂,模样普通,身形矮小,皮肤黝黑,这两孩子怎么也跟残疾女人搭不上边。/p
这是谁的孩子,还用追究吗?/p
显而易见的。/p
“偷了我的孩子,我这么多年守着我家闺女,她夜夜嚎啕大哭,不明原因,她梦里嘴里都会嘟囔着,别打了,别打了,我这当妈的,看着心都碎了,这是因为什么呢,李露,你清楚吗?/p
梁云臻终于找到了宁宁痛哭的原因,她为了女儿,读过一些心理方面的书,说有些双胞胎之间,会有心灵感应,甚至所谓的感同身受。/p
也就是说,痛的,真实承受着的,是那个一直不被她知道的,她的另一个孩子,正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受着折磨的痛苦,宁宁与宸宸一母同胞,心有灵犀,感同身受就会痛哭不止,这也算是一种间接被折磨,被李露夫妇折磨。/p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哪有这么邪乎,刘冬,他打孩子,我拦了,我拼了命的拦着。”/p
李露摇头,不敢去看梁云臻吃人的目光,她只觉得浑身如芒在背,一双双炙烤般的温度照在她的身上,让她无处可逃。/p
“不是人!还虐待幼童!?大家快看孩子的胳膊!我瞅瞅,背上都是疤痕,这残疾女人简直是牲畜!!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p
一个心细的村民一眼看到宸宸露出的手臂上,有一道伤痕,疤痕才结痂,他又撩开孩子的上衣,倒吸一口凉气,乖乖,真是没一块好皮,全是道道鞭痕,新伤叠旧伤,纵横交错,小孩子到底承受过怎样的折磨?/p
更气愤的,打孩子的人到底是有多丧心病狂,对一个三四岁的幼童,下毒手,这是要把孩子往死里打啊!/p
“李露,你,你丈夫,坐牢,只是个开始,你期待吧。”/p
梁云臻如何不知宸宸身上有多少疤痕,那些痕,她都轻轻地触摸过,她看得到孩子眼中的瑟缩和胆怯,承受过多少个折磨的日夜,才会条件反射的别人碰触都会吓成这样?/p
心疼之余,她发誓,要让虐待她儿子的人,付出代价!/p
“不,不,你,你不能。”/p
李露这时,才觉害怕,坐牢她已经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