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不去也要除,你最好搞清楚,人家是来要你命的,可不是来和你叙旧的,你要是想死我不拦你,可是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毁掉你自己!”/p
在亓拓的训斥下,洛生取下腰间的匕首对着自己要挟:“我已经杀过她一次了,在她死后的这两年我没有一天是睡的安稳的,你根本不知道我见到她重新站在我面前,我心里有多开心。我…不会再伤害她,大哥如果非要取走她的性命,那就先杀了我吧!”/p
看着洛生以命相胁的冲动模样,亓拓气急败坏的扇了他一耳光。此时洛生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发出叮当声。/p
“这个阿鸣身份不明,你爱她什么?她有什么是值得你爱的?”亓拓对他大声呵斥。/p
“我不知道我爱她什么?但我就是想和她在一起,爱一个人是发自内心而不是要原因的,这是缘份。”洛生淡然回道。/p
亓拓冷哼一声,肯定的说:“缘分?哼,若她也是这么想的,那我就成全你们,我告诉你…我不觉得她会这么想!”/p
“会不会是我的事,这和你没有关系。”/p
“你是我弟弟,我岂能看着你受骗受欺坐视不理,我同你打个赌,只要她选你,我就成全你们,我亲自为你操办婚事,可要是她没有选你,我想你也应该看明白她是什么人了。”:/p
“你要做什么?”/p
“就以你自己为饵,我让裴元将你收押起来,然后我会为你安排一个隐秘的地方,到时候长清殿逃脱的那名宫婢就会出现,她一定会杀你,如果阿鸣姑娘肯舍身救你,那她就是真的爱你,如果她什么也没做,我就杀了她。”亓拓解释。/p
“一言为定。”/p
两人击掌之后,洛生离开将军府,正厅中,亓拓正对着侍卫小声吩咐着,语声落下,侍卫谨慎的出了将军府,骑上一匹枣红色马向着裴府方向赶去。/p
锦泉,阿鸣正在自己屋内发呆,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到门口大声喊道:“阿鸣姑娘,大事不好了,将军被抓了。”/p
阿鸣心里一惊,她站起身走到门口,问:“怎么会?你家将军武艺高强,哪个敢抓他?”/p
侍卫听后,脸色沉下,对里屋的人大声骂道:“将军平日待你那般好,没想到在此关键时候,你居然对他不屑理会,我家将军真不该把你带回家来!”/p
阿鸣一听,将门猛地打开,一阵怪风悚然扑面,侍卫吓了一跳,此时阿鸣正一脸阴沉的看着他,见状,侍卫口中结巴说着:“你…你到底…去不…去…救将军!”/p
阿鸣闻声回道:“这个时候你应该去找黑獭将军,而不是兴冲冲的跑来跟我求救,我身无功夫傍身,没有办法去救你家将军,不过…你倒是可以带我去见裴元,我与他认识。”/p
“裴元,我家将军是被一群蛮子抓去的,他们投出蛊虫,我们的人没有办法接近他们,这才让将军落难的。”侍卫急忙解释。/p
哪里的蛮子可以动得了亓氏,想来是这亓氏在设法试探自己,可不能叫他拿住自己的把柄。/p
她寻思着,要怎么才能顺势而为。/p
“派人出去找了吗?洛儿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她一本正经的询问。/p
“在阿弓镇,我们的人在那边看着。”/p
“织金?这些蛮子还挺会挑地方的,你不知道吧,如果表白在织金那种地方,一定会成功的。”/p
“表…表白?”侍卫惊讶道。/p
“好了,傻小子,令牌给我吧!你就好好在这个地方睡一觉,我去救人。”阿鸣顺势扯下他腰间系着的木牌,略带趣味的说着。/p
下一刻,侍卫嘴刚张开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阿鸣却用拇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肩一下,侍卫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当他下意识抬眼看她的时候,阿鸣却消失了。侍卫转动着眼珠,仔细打量着自己视线范围内的一切事物,可院中除了几棵凋零的梨花树之外,便是一套被翻新后的几件陈设,伴着阿鸣的离开,院子里突然传出一阵淡香。/p
织金阿弓镇。/p
裴府密室,亓拓被五花大绑在木架上,一个黑衣女人正在对他实施绞刑,手腕粗的绳索紧紧勒着他的脖子,女人凶神恶煞的瞪着她,嘴里低声喊着:“去死吧!”/p
此时阿鸣正对着他,看着他眼神发颤的样子,阿鸣叫着黑衣女人的名字。/p
“静儿”/p
没错,这是当日在长清殿外错将自己视为情郎的姑娘,那时候的她柔柔弱弱正被人欺负,可目下的她眼神中却透露着狠戾。/p
如静一惊,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愣了一下,想来是自己太想念他了,所以产生了幻听。她将手中的绳索用劲一拉,亓拓口吐鲜血,他的双眼浸满了红血丝,整张脸被弄的发青发紫。/p
“很多很多事情原本都有尽头,可是思念没有尽头,让我告诉你吧!思念的尽头是…”如静狠声对他说。/p
“阿鸣”/p
就在如静要揭晓答案的时候,亓洛生突然冲到阿鸣身后,他将她一下按倒在地,远处某个角落里飞出一支箭,箭速如飞,很快刺穿了如静的身体,她撑着血淋淋的身体继续拉着手中的绳索,见她这般,阿鸣将亓洛笙推到一旁,她起身抱住如静,温柔的道:“静儿,别这样,把手松开。”/p
如静缓缓转过头,这是一张放大好几倍的俊脸,阿鸣的睫毛好长,她的眼睛就像星星那般闪耀。/p
“你如此愤懑,究竟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