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宣走后,阿鸣走到神像桌子旁坐下,拿着手里的石牌打量着,诈时一看,她突然想起白日里苏耽的娘还躺在水谭边,不晓得这时候有人发现没有。/p
此时城南的后山竹林里,苏耽因为母亲迟迟没有回家,便寻了过去。没想到来到母亲平时常来的水潭处,母亲的尸身已经泡在水里大半天,身上的皮肉白的吓人,皱巴巴的,他吓得差点没掉到水潭里。/p
苏耽睁大眼睛看着水潭旁边阿鸣换下来的破烂衣裳,怒视道:“是你杀了我母亲,我不会放过你的!”/p
尽管心里有多害怕,毕竟母亲的尸身已经变样,水肿的可怕,他还是跑到府衙去寻了一些官差过来,将母亲的尸身运到停尸房去。/p
翌日,阿鸣问了街头一个卖银器的匠人,想着先将自己隔三差五会犯的咳病治好,管他什么红苗、黑苗的,这些事情本就与自己没有关系,何必去沾染上,最后说不定还得把自己的命送上了。/p
匠人告诉她:“王医匠一向住在城西的李记客栈,你到城西去问问,你今日赶早,我猜你一定是他今日开张的第一位病人。”/p
听了匠人的话,阿鸣到了声谢,便匆匆往城西的方向赶去。到了李记客栈门口,只见李记大门紧闭,上面被贴了封条,见阿鸣形色着急,一个挑着担子路过的妇人叫住他:“小伙子,快过来!”/p
阿鸣一脸诧异的走过去询问:“大娘,李记客栈怎么被封上了?王医匠不是住在里面吗?我找他看病,他人上哪里去了?”/p
阿鸣的一连串问题,老妇人哪有时间一一回复,再者,李记客栈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能在夜里被贴上封条的,那一定是犯了大罪,妇人将阿鸣拉到一边巷子口,告诫他:“你没看见李记门上都被贴上封条了吗?李记这次一定是犯下了大罪,王医匠估计是趁黑离开了,大娘是看你年纪小,所以跟你说那么多,你可别在靠近李记客栈了,否则官差会把你抓起来问话的!”/p
听了老妇人的话,阿鸣道谢后,便去茶楼等着,或许所有事都瞒不过一个人,能说书的人绝对不会凭空捏造,若无实打实的证据,说书人也不敢顶着风险乱说一通。/p
可能是起的太早,阿鸣觉得有些困倦,与其看着来往的商人、小贩摆摊卖吃的,倒不如将眼睛闭上打个瞌睡。/p
日出之后,茶楼大门打开做生意了,说书人也没有出现,瞧这阵势若是继续靠在茶楼门外等着,老板定会出来撵人,进去坐的话,就必须有钱吃茶,思来想去,反正自己现在洗干净了,身上穿的虽是粗布麻衣,却没缝补过的痕迹。要说充当茶客进去喝茶,那也不是不行。/p
打定主意,他站起身刚要走进茶楼,便被苏耽从身后叫住:阿鸣!/p
阿鸣听到声音,猛地转过身去,不知什么时候,苏耽竟带了两个衙门守卫过来,苏耽指着阿鸣,高喊道:“抓住他,就是他杀了我娘,畏罪潜逃!”/p
两个守卫不问原由上前抓住阿鸣,一个守卫下令道:“将人带去给王二公子看看,是不是昨天夜里见到的那人。”/p
另一个守卫对他点了下头,两人便抓着阿鸣从苏耽身边走过。整个过程中,阿鸣不敢抬头去看苏耽,毕竟见死不救确实心虚。/p
走过一条街,阿鸣被押上一辆马车,两个守卫依然死死的抓着她不放,阿鸣道:“两位官爷,方才听你们说要带我去见王二公子,冒昧问一句,王二公子和王医匠是什么关系?对了,苏大娘的事情我要澄清一下,苏耽他娘不是我杀的,你们官府不是都有仵作吗?仵作没有验尸看看吗?他娘耳后根有被毒蛇咬过的痕迹,这说明什么你们知道吗?这就说明苏耽他娘是被毒蛇咬死的,我只是没有报官,没有告诉他而已,这跟我没有关系,你们不要带我去见什么王二公子,你们要带就带我去见王医匠,我找他看病!”/p
阿鸣一路叨叨个没完,两个守卫听的着实烦躁,一个守卫随手往自己衣服里掏出一块方布,将布揉成团子塞入阿鸣嘴里,随后道:“这下耳跟子总算清静了!”/p
去府衙的路不算太远,守卫将阿鸣带进府衙的后院便离开了,阿鸣瞧着四周空无一人,便打起逃走的心思,可惜刚往大树的方向走去,便被一个女声叫住:“我说你就别白费心思了,这里是府衙,你ròu_tǐ凡胎是逃不出去的!我特地叫人抓你过来,一则是叙叙旧,二则是要告诉你,我和你的赌约仍然在继续,此事我已经禀告上头了,上头把你我的这次赌约当成话剧正在看着,介于你还什么都不知道,有失公平公正,所以我告诉你,关键在一个叫南宫谪清的人身上,记住这个人!”/p
听到这,阿鸣依然一脸懵,且不管她说的这些,自己听不听得懂,主要是这个南宫谪清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是不是关键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p
阿鸣站在原地一脸茫然的看着迎面而来的青衣女子,她言语虽凌厉了些,可长的极是好看,她是属于耐看的类型,就是一直盯着她看,都不会感觉到腻。/p
“真是没有想到,我才刚来林城,你就犯下杀人的大罪,林城这个地方有邪祟筑基,奉劝你最好不要涉身到南周王氏,这里边的水极深,你别为此误了我们之间的赌约!”/p
阿鸣忍不住问:“漂亮姐姐,你一直说我和你之间有赌约,我与你不过第一次见面,你说的赌约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