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松了口气,便由着阿鸣在自己怀里蹭着。/p
就在她得意忘形的时候,喉咙一阵干痒,逼的她不得不尽快推开苏耽,苏耽被这一推,彻底懵圈了,刚刚还热情洋溢,怎么马上就变脸了。/p
阿鸣捂着匈口咳嗽不止,苏耽正想上前扶住她时,她却吐了口血出来,随即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p
阿鸣蹲下身帮她把脉,这一脉把的着实将他吓傻了,脉搏虚弱,这是病入膏肓的绝命脉,根本不是药石可以医治好的,看着地上喷洒的血迹,苏耽坐在地上,彻底傻眼了。/p
“你说过的,你想留下来,所以你不会死的,你听见我说话没有,你想留下来你就不能死,听到没有!阿鸣,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还有很多话没有对你说呢?我娘已经死了,你不能死,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阿鸣…”他发了疯一般的将阿鸣扶起身来,摇晃她的身体,不时用手指去掰她的眼睛,想让她睁开眼睛,不时又轻轻拍打她的脸颊,他以为这样做,会让她知道疼痛,可惜这都是他自欺欺人罢了。/p
黑夜过的很快,就像事先知道会有人死一样,伴着鸡鸣声,天亮开了,由东升起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窗子,照在阿鸣的半边脸上,苏耽紧紧的搂着她。/p
辰时,他的肚子咕咕叫个不停,他将阿鸣抱到床上,然后匆忙跑回街南的家,拿了钱往酒楼方向跑去。慕时巡街的时候,见他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食物,很是好奇,便一路跟随在他身后,想一探个究竟。至于慕宣,一早起来,见阿鸣失踪了,他和慕时商量着分头寻找。/p
竹屋里,原本躺在床上没有气息的阿鸣,突然将眼睛睁开,看着横搭在自己头顶的梁头,一条青蛇从竹屋外游到床边,化作一个眉清目秀的青衣姑娘,青衣姑娘对着床上的人施法,将自己体内的一颗黑色珠子逼了出来,然后送入阿鸣口中,有珠子护体,阿鸣的脸色渐渐有了好转。/p
此时屋外传来一阵疾促的脚步声,青衣姑娘立即施法让阿鸣的眼睛合上,随后她变回原形躲进竹篓子里。/p
苏耽进屋后,把买来的烤鸡、点心放在木桌上,随后他走到床边,趴在床边,握着阿鸣的手,道:“阿鸣,我想你长这么大,一定没有吃过一顿好的饭菜吧!你快起来看看,有酒、有肉、还有点心呢?不知道你昨天有没有吃饭,可我知道,这些吃的你一定没有吃过,你看了一定很喜欢!所以,你赶快起来,要是你喜欢的话,我今后每天都让你吃到这些好吃的!阿……鸣…”他一边说着,一边哭的一塌糊涂,屋外的慕时听到苏耽在唤阿鸣的名字,还哭的如此伤心,他急忙跑了进来。/p
看着苏耽坐在床边,泪流满面的看着自己,他缓缓走了过去,看着床上红妆美艳的姑娘,他心里喜不自胜,可看着苏耽哭丧着脸,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心里顿时怅惘起来。/p
“阿鸣怎么了?你在哭什么?”慕时故意摆出一副不清楚的样子问他。/p
苏耽抬眼瞪着他,反问道:“我倒想问问慕胥役,你背着亓大人将阿鸣从牢里带了出去,这期间你都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昨天晚上她会是一副要寻死的样子?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会把自己弄的一身狼狈,她昨天晚上的样子看上去,根本就是铁了心的不想活了,你知道吗?”/p
慕时驳道:“苏耽,你胡说八道说些什么?我也在找阿鸣!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为母报仇,是你杀了阿鸣,所以想要嫁祸到我头上,苏耽呀苏耽,你实在太歹毒了!”/p
“慕时,你少在这里胡扯乱编,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自己清楚,阿鸣身上的伤从何而来,不用我说你最清楚,你给我等着,我会到亓大人面前告你,在家洗好脖子给我等着瞧!”苏耽回道。/p
听到这话,慕时不乐意了,他一把抓起苏耽,怒视他道:“卑鄙小人,老子现在就让你死,看你怎么去编排我的不是!”/p
慕时刚要动手打人,眼看着他的拳头都到眼前了,阿鸣猛然从床上下来,抓住慕时的手,道:“你再动手伤人,我就把你是谁的身份公诸于众!”/p
听到这话,慕时停下手上的动作,苏耽侧过身看向她,见她跟个没事人一样,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他心里总算得到些许的慰藉。/p
慕时看着她,欣然道:“你没事?”/p
阿鸣怒视他道:“我好得很!放开他!”/p
慕时松开苏耽的衣服,道:“你昨天晚上上哪里去了?我和慕…我昨天晚上不知怎么的突然睡着了,今早上醒过来时没有看见你,就连那个儒医也不见了,我还以为是他将你拐跑了呢?现在看见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p
瞧着慕时有意无意的回避慕宣,看来他是不想被人知道慕宣的存在,这两个人一个在为南周王楚风做事,一个在为东境王司马宸做事,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各为其主究竟是忠心自己的主子呢?还是各怀鬼胎,里面存在着什么其他猫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