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中呼吸机停止的声音在病房里回旋着,病床上的女人落下来最后一滴眼泪,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臧铭礼,我……终于可以放过我自己了!今生今世陪你到此,生生世世永不相见”。/p
___楔子/p
一阵寒风吹过,床上的简金子隐隐约约的听见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朦胧中她又听到外面阴雨绵绵,北风呼啸着,一阵狂风吹开了那扇已经破碎的窗户,玻璃碎了一地,破旧的屋子里充斥着发霉的气味儿,这个味道她好久没有闻到了,她的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她过去的点点滴滴,难道自己真的死了吗。/p
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朦胧中她看道臧铭礼就站在她面前,向她招手,她看道已经去世的臧奶奶冲她微笑,她看到了苏灵慧走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亲昵的倚在他的怀里,她挣扎着,哭喊着,却怎么都叫不出声来……/p
她仿佛做了一个更长很长的梦,回顾了自己的一生,八年前十七岁的简金子在赶往高考的路上的胡同里遇到被人刺伤躺在血泊中昏迷不醒的臧铭礼。/p
她丝毫没有犹豫将他送到医院,因此错过了高考时间,臧铭礼为了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将她留在身边,答应会对她未来负责,年少无知的简金子对对意气风发,年轻俊朗的臧铭礼,一见钟情,放弃最后几门考试,成为臧铭礼的助理陪他一起创业。/p
八年后,臧铭礼事业有成,公司上市,一手创造臧氏集团,业务范围汇集各个领域,成为了绍城少女们,望尘莫及的梦。/p
那一年简金子26岁,臧铭礼30周岁,看着他意气风发光彩夺目,她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从十八岁起她就幻想着臧铭礼有一天会牵着她的手,走进婚姻的殿堂,可他从来把她当做床伴,即使大家心知肚明,她们的关系不是普通上下级那么简单,私底下走的人还会叫她董事长夫人,臧铭礼也知道但他从没有主动承认过。/p
同年意外怀孕的简金子,打算用孩子绑住臧铭礼,怀孕第二个月就在家待产,却不想在新闻上听说他和初恋情人订婚的消息,简金子伤心欲绝,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却不想被人贩子抓了起来打残双手毒哑,卖到偏远山村,腹中未成形的宝宝也没了,简金子痛失爱子,完全失去求生yù_wàng,在被臧铭礼救回来的第二天就香消玉损了。/p
呼吸机的声音响彻房间,呼吸停止那一刻,简金子突然坐了起来,满眼惊恐,吓得一身冷汗,她擦了擦眼角还没有干涸的泪痕,急忙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p
手机上显示的期间,并没有异样,自己真的死了还是做梦,她也凌乱了,她用力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胳膊,很疼她并没有死,这一切让她惊恐万分,看着周围的环境,她凌乱了,自己睡得地方就是她和臧铭礼刚搬来的别墅,这么说她并没有死,刚才只是做了一噩梦,一个预示了她未来的梦。/p
今晚臧铭礼又没有回来,她已经记不起这是她独守空房的多少上个日夜了,二十四岁的她看起来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不是脸而是心理年龄。/p
这一夜她都没有在睡,手中执着一根香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路灯熄灭,太阳缓缓升起,再一次的感受到温暖,她的心也渐渐的安定下来。/p
早上七点半,助理打开了电话,简金子按在接听键声音沙哑,尾音轻挑“嗯?”。/p
“简总你今天的行程安排,我和你说报备一下,八点钟要和飞天娱乐谈合作,我已经在楼下等你了,十点半要回公司开会,下午一点要去南海工地视察,晚上七点要去参加《与我》剧组的庆功宴。”蒋美仪说话从不拖泥带水,她知道简金子就喜欢这种言简意赅的说话方式。/p
“臧铭礼自己不能处理吗?”简金子头疼欲裂,倒了一杯咖啡一口气喝完,不耐烦的问道。/p
“臧总还没有从青城回来,而且这些事情一直不都是简总处理吗?如果简总身体不舒服,那我通知齐总监去好嘛!”蒋美仪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听不出她的语气变化,这也是在关心简金子的身体了。/p
“算了,还是我去吧!”简金子思来想去,这个合作一直都是她在处理,关键时刻别人去她也不放心,她放下电话,走到衣帽间,看着她和臧铭礼统一色系的衣服,觉得特别讽刺,当初她买这些衣服就是要和他相配,现在看来自己就是一个笑话,臧铭礼对自己只不过事补偿罢了,根本就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p
简金子拿出来一套干练的职业西装,扔掉了自己黑框眼镜,戴上隐形眼镜,搞不懂自己以前到底是怎么了,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些,居然那这么多老气横秋的东西,她越来越觉得烦躁,出门上车,第一句话就是/p
“蒋助理,让人来把我的衣柜里的衣服鞋子通通扔掉,送来一些颜色鲜艳一些的衣服,鞋子来,这些衣服死气沉沉的看起来堵挺”。/p
蒋美仪汗颜,不解的问道“那些衣服不都是根据臧总的衣服特别定制的吗?你以前不是特别喜欢的吗?”。/p
简金子看向窗外“不喜欢了”。/p
蒋美仪不知道她说的是不喜欢那些衣服了,还是不喜欢臧铭礼了,不过公司里知道他们关系的人都能看出来,简金子视臧铭礼如命。/p
“简总,你不喜欢了别扔啊,我妈妈和你身材差不多,舍不得买衣服,我过来帮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