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做梦一场,只愿长梦不愿醒。
虞娘缠着陈挽风将他拉入水中,他们的黑发漂浮在水中相互纠缠,两具身体紧紧的抱在一起,陈挽风在难舍难分之际渐渐窒息,却又舍不得推开虞娘,直到几乎濒死之际,他猛然推开虞娘浮上水面,扒在石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并且咳出不小心呛进肺里的水。
虞娘也浮上水面,看着狼狈的陈哥哥,这才意识到他跟自己不一样,他还需要……呼吸。
陈挽风好半天才缓过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回头看到虞娘也从水中冒出头来,表情呆呆的看着自己。
陈挽风有点窘迫,他差点亲嘴儿亲到窒息而死,真丢人啊。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虞娘伸出手,道:“你知道,我不擅长在水里……过来吧,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你呢。”
虞娘虽然恍惚,可也意识到这个梦太真实了,她往陈挽风游过去,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手,陈挽风顺势抓住她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不妨虞娘近身之后,就抬手在他脸上身上一通乱摸,两人湿漉漉的衣裳本来就贴身,身子又几乎贴在一起,虞娘的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陈挽风为了不让她乱动,只好更使劲的抱住了她。
陈挽风呼出的气喷在了虞娘脸上,那气息正是她熟悉的味道,她难以置信的问:“你……是真的?”
“我刚才对你说的话都白说了吗?”陈挽风失笑了起来,抱着虞娘道:“还是你还没睡醒?”
“我……”虞娘凝望着面前笑得唇红齿白的青年,一时间满腹心酸却无可倾诉,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令人绝望,所以阳光会穿透阴霾的云层突然出现,才会让她无法确信。
现在,阳光真的回来了?
“每次都是你找我,这次换我找你,我现在才体会到你那时的心情。”陈挽风想起以前两次他负起离开,她来寻找自己的事,回望着虞娘,自嘲道:“过程很曲折,心情很忐忑,来的路上我很害怕,怕你对我很失望或者不再喜欢我了,还怕你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别人,其实我没那么自信……这是不是就是……你那时的心情?”
失忆的时候,他对她说了一些过分的话,而且还有个魏惜金在她身边不怀好意,所以陈东河说的话才会让他那么生气。
说到这里,陈挽风看到虞娘还是那么呆呆的望着自己,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突然就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一扫之前的亲真意切,抓着她的胳膊,焦急的质问起来:“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城主了吧!不会被那小子说中了吧!我这才离开几天啊!难道你就变心了?你怎么不多等等?啊,是不是啊,你说话啊!”
陈挽风怕自己来晚了,却不知虞娘自方才到现在心思百转千回,她见他这样着急,很快克制不住用最直接的方式回答了他。带着残余的绝望,虞娘望着陈挽风,凑上去再次吻上了他的嘴唇。
如果说之前的吻是带着梦幻的缠绵,那么此时她便如一把燃烧的烈火,她用力的吻他,伸手勾住他的颈项,为了不沉下水中,陈挽风不得不攀在石床上。
虞娘的吻太激进也太激烈,作为男人的陈挽风很快化被动为主动,索性单手抱起她将她拖起推上了石床,陈挽风压在她身上,两人半身在石床上半身在水中,就那么纠缠起来……
远在另外一处的魏惜金感到了内心的躁动,他身上、脖子上和脸上泛出红来,躁动使得他打翻了桌上的瓶瓶罐罐,这间房间放了许多危险的法器和药材,都是他为了给上魁解毒而收集起来,他意识到自己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便冲出门外,在廊下撞倒了一名捧着花瓶的侍女。
那侍女见撞倒了城主,急忙跪在地上赔罪,魏惜金呼吸急促,他捂着胸口,目光不由自主的盯上了那侍女的脖子,从她脖子上白皙的肌肤一直打量到了她一起一伏的胸口。
魏惜金意识到了,忽然席卷而来的并非躁动而是情-欲,而人的yù_wàng念是既是上天的恩赐也是上天的诅咒。
陈挽风将虞娘压在石床上,虞娘的衣带不知怎么解开了,衣襟散开,里面的半裙遮住了她的双胯之下,现出沾着水珠儿的细腰和肚脐,她抱着陈挽风,陈挽风的吻从她的嘴滑到了下颚,然后是如天鹅般优美的颈项还有精致的锁骨,他的颤抖的双手怎么也解不开她的肚兜,索性从下面撩了进去,贴着水滑的皮肤探索。
虞娘曾经勾引过陈挽风,但那时候她寻求的只是心理上的需求,因为僵尸是没有欲-望的,然而这次不同,因为契约的结成,她和魏惜金的感觉能共鸣,也就是说,原本没有欲-念的她,通过魏惜金可以获得人的欲-念,因此这一次,她能够在陌生的亲昵和抚慰中,身心感到极大的欢愉。
显然,这样的感情共鸣也影响到了魏惜金本人,他意外粗鲁的从地上揪起那名侍女,将她抵在墙壁上,贪婪的亲吻她柔软的脖弯。
可怜的侍女被吓坏了,又不敢躲避,睁大双眼瑟瑟发抖,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一贯温文尔雅的城主,为何会突然对她做这样的事。
虞娘那边的反应越强烈,魏惜金的反应就越是强烈,嗅着侍女体香的魏惜金很快意识到这股冲动并非来自自己,猛然间心中的怒火压制住了突起的邪-念,他怒红了双眼,大喝一声,一把推开那名侍女。
侍女跌在地上,泪眼盈盈不知所措,魏惜金则怒道:“快走!滚开!”那侍女闻言,只好爬起来边哭边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