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九独自离开,这里就剩下了陈挽风、虞娘、南宫小姐和青菱了。

南宫小姐认出虞娘虽穿着自家下人的衣服,却不是自己庄子里的人,她目光轻轻望青菱身上一扫,青菱马上向陈晚风和虞娘福了福身,垂着眼帘,嘴里道:“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

虞娘心道,你只谢我就够了,救你的是我,关那边的好色之徒什么事,说好的一起通力合作,他却只管抱着美人发骚,真小人,伪君子。

不过在外人面前,她不爱说话,只闷在心里发牢骚,陈挽风便很自然的过来接腔道:“不必客气,救人于危难之中,便是吾辈之行事。”

“……”虞娘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陈挽风这时又转过来对南宫小姐笑吟吟的道:“南宫小姐,你可还记得我?在下陈挽风,实不相瞒,在下其实是个修行之人,上次我见南宫庄主有些异象,想要提醒于你,可是……”

陈挽风开始为自己洗白,证明自己昨天的举动虽然唐突,可并非是窃玉偷香的登徒子。

南宫小姐这才想起他就是昨天追赶自己的人,于是点点头,道:“原来是你。”

“正是,正是,可不就是缘分么……啊,不,我说的是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你父亲……这个样子……我不知道姓谢的对你说了什么,但他行踪诡秘,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你可千万不要信了他的话,不然被骗了也不知道。”陈挽风不止洗白了自己,还尽力拉黑谢燕九。

这南宫小姐听他几句话,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冷笑,面上却一副无助的模样,道:“那人只说我父亲已经不是人了,只有他能够帮我,事已至此,若是那人都不能信,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南宫小姐又开始侧过头去,拿出帕子擦眼睛,而青菱再一次上前来,向陈挽风跪下,哀求道:“陈公子,还请救救我家小姐。”

这动作这语气,竟和上次求谢燕九时分毫不差,只不过改了一个姓而已。

陈挽风等的就是这一句话,扶起青菱,就对南宫小姐拍胸脯道:“南宫小姐只管放心,这事儿就包在我们身上!”

男人呐,见了柔弱无助的美丽女子,反应总是出奇的一致啊。

事不宜迟,僵尸庄主既然被人窥破了身份,未免他尸急咬人,陈晚风便要去拿下他,可是想到毕竟那是南宫小姐的父亲,又对她说了许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

“陈公子请放心,小女也明白事理,既然我父已经尸变,就已经失了人性,我再强求也无济于事,逝者还需让他去,陈公子尽管出手,小女绝不阻拦。”南宫小姐轻轻道。

南宫小姐果然是明白事理的。陈晚风暗自欣赏着,道:“为免南宫庄主伤到无辜,我和师妹要前去拦住他,不如我先将小姐送回屋,我这里有许多金刚符,小姐将之贴在门外窗外,自保平安。”

说着,又掏出一把金刚符,深情款款的将自己纯阳之血的事情也说了:“这写符咒的朱砂里混了我的纯阳之血,最是管用,你尽管拿去吧。”

也不知南宫小姐听懂他的暗示没有,所谓纯阳之血,就是说他至今还是童子身,这是在变相的表贞节啊哦喂!

南宫小姐嘴角可疑的抽了抽,然后用帕子捂住嘴来掩饰了一下,接过金刚符,表示感谢。

虞娘看不下去了,沉着一张僵尸脸,道:“天快黑了。”

陈晚风望了望天色,离天黑还有还几个时辰,于是他一个眼神扫过去,妹儿,哥哥在泡妞不要扯后腿啊!

南宫小姐握着金刚符,也道:“还请陈公子快送我回去,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二位了。”

陈晚风闻言立马变了一副嘴脸,笑吟吟的送南宫小姐回了她自己住的地方,一路上体贴入微,叮嘱再三,直到南宫小姐回了屋,将金刚符贴在门上窗上,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虞娘这才忍不住道:“你这样磨唧,那只僵尸早跑了。”

“怕什么,不是还有姓谢的瓜娃子么,姓谢的一定是去找僵尸去了,等他们战个你死我活,我们再去捡便宜,哈哈,我真聪明。”陈晚风洋洋自得的大笑。

南宫小姐从窗户处看到陈晚风和虞娘走远了,一双美丽的眼睛放出寒意,出了屋子就将所有的金刚符撕了。

因她院子里的下人,也被赵总管假传庄主的命令带走了,故而此时整间屋子只剩下她和青菱。

南宫小姐亲自锁了院门,进屋关好了门窗,然后从床底拖出一个箱子,打开箱子之后取出了一只陶盆。

这盆形状比普通的盆要大,样子厚重古朴,壁上的花纹十分陈旧模糊,还有泛白泛绿的痕迹,盆底却是黑的,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不知因何缘故,这盆子被捧在手中,空中便隐隐约约有些鬼哭阴嚎的声音传出,但细细一听,又什么都没有,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骤冷了几度,让人感到了一些寒意。

“南宫小姐”将盆子摆好,便扯掉了自己头发上的发钗,再一件一件的脱去身上的衣服,直到只剩下一条白色的亵裤,令人惊讶的是,当没有精致的衣裙和胸垫遮掩,这“南宫小姐”的真实样貌便暴-露了出来,“她”身上竟然丝毫没有任何的女性特征,甚至了裸-露出的上半身肌肉还可算是有些精壮的!原来“她”竟然是个男子!

这还不止,这男子的整个上半身都被纹上了奇怪的符纹,看上去诡异莫名,而随着一声低喝,他全身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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