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人!你该死!”/p
乐诗在水里挣扎着,疯狂地辱骂慕烟。/p
好在她会游泳,不用担心溺水,便飞快地朝岸边游去。/p
就在她一只手快要触碰到岸边的时候,斜拉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头上,然后重重地把她按进了水里!/p
“唔,唔唔……”/p
乐诗猝不及防,直接呛了一大口水。/p
她两只手扑腾着,翻出巨大的水花,可无奈头被人死死地按着,怎么都浮不上来。/p
慕烟蹲在岸边,俏脸清冷如霜,眼底噙着寒冰。/p
只伸出了一只手,便仿佛掐住了乐诗的命脉,让她不得起身。/p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那天是乐诗算计了她,是乐诗让她流了产,还让她失去了找到孩子的机会。/p
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算她不打算留下,也不是乐诗可以替她做决定的。/p
季诚可恨,而乐诗更可恨!/p
“唔,你放开我,放,放开我!”/p
乐诗挣扎的剧烈,慕烟手上的力气稍松,她便把头浮了上来,但不到一秒,就又被按了下去。/p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软柿子,可以任你搓圆捏扁?”/p
一字一句地开口,慕烟眼眸微抬,半张脸都笼在阴影里。/p
“还是你笃定了我不敢还手?”/p
乐诗一开始还找着机会就开始叫骂,被慕烟一松一放几轮回之下,她终于害怕了。/p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都变得困难。/p
乐诗的脸被游泳池的水泡的分外惨白,如同水鬼。/p
后面她已经使不上力气挣扎了,只能奄奄一息地向慕烟求饶:/p
“求求你,放,放过我吧,我,我知道错了。”/p
她真的害怕,害怕慕烟会杀了她。/p
有那么一瞬间,慕烟是真想杀了她。/p
如果叶靳洲是魔鬼,那乐诗就是魔鬼的帮手,他们联手,毁了她的人生!/p
所以她为什么要让乐诗好过?/p
就在慕烟的眼神越来越凌厉,乐诗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p
“那边好像有人溺水了!”/p
有人惊叫了一声,又有人跟着喊了句:/p
“温总,不会是您在找的您太太吧?”/p
叶靳洲也来了!/p
慕烟眼神一沉,陡然松开了手。/p
她现在不可以惹怒叶靳洲,乐诗好歹也算是他的左膀右臂。/p
慕烟拿不准乐诗在他心中的地位,眼看着一行人已经越走越近,她此时唯一的办法只有破釜沉舟!/p
咬了咬牙,慕烟眼一闭,猛然也跳进了泳池里。/p
乐诗说对了,她的确不会游泳。/p
跳进去的一刹那,慕烟只觉得池水汹涌的涌了上来,转瞬间便把她淹没。/p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沉,越挣扎沉的越厉害,最后她索性放弃了挣扎。/p
感觉自己的身体无限下坠的时候,一只手破空而来,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把她从水里拖了上来。/p
“咳,咳咳!”/p
慕烟被救上来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p
寒气在她的周身萦绕,她趴在岸边咳水,一张苍白的小脸显得分外痛苦。/p
有人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她身上。/p
下一秒她只觉身体腾空,直接被人抱了起来。/p
一回头,便看到了叶靳洲的脸。/p
刚刚是他把她救了起来。/p
那乐诗呢?/p
叶靳洲抱着慕烟,感觉自己仿佛托着一片羽毛,怀里的女人轻盈的好像随时都会飞走。/p
什么时候她竟然这么轻了?/p
眉头蹙的很紧,叶靳洲心头忽然掠过一抹痛楚。/p
再低头,女人已经偏过头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p
来不及多想,叶靳洲加快了脚步。/p
“马上去医院!”/p
慕烟是在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中醒过来的。/p
一睁眼,看着满目的洁白,她便知道自己被送来了医院。/p
印象中最后一幕,她是被叶靳洲抱着的。/p
所以是他送她来的医院吗?/p
她动了动手指,想撑着身体坐起来,谁知才稍微一动,身侧就传来一道低沉冷冽的男声:/p
“你醒了?”/p
慕烟回头,便发现叶靳洲竟就坐在她床头。/p
他眼底有尚未散去的血丝,让慕烟有几分怔忪。/p
难不成,他在医院里守了她一夜?/p
心头掀起波浪,面上却云淡风轻。/p
慕烟点了点头,便听到叶靳洲问她:/p
“昨天怎么会掉进泳池里?”/p
“如果我说我是被乐诗推下去的,你信吗?”/p
慕烟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p
叶靳洲的脸色清冷,并未回答。/p
好半晌,慕烟才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算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信,那是我自己掉进去的好了。”/p
“乐诗也掉了进去,差点淹死。”/p
叶靳洲不着痕迹地开口。/p
“那我不知道,与我无关。”/p
慕烟面不改色心不跳,她很清楚,要对着叶靳洲撒谎,心理素质就要足够强大。/p
在她准备这么做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p
好在她的心理素质,在被叶靳洲魔鬼般的摧残后,早就练出来了。/p
“如果你不信,我也无话可说。”/p
说完这句话,慕烟就躺回了病床上,她合上眼睛,长如蝶翼般的睫毛,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