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像是得了便秘,好半天他才扭曲着脸吼出了声:/p
“搞什么东西?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谁还搞的下去?真他妈晦气!”/p
说完这话他就气急败坏地扭头走了出去,重重地摔上了门。/p
“许总,许总您怎么走了?”/p
慕烟故作不舍的扯着嗓子冲许总喊,做戏就要做全套。/p
直到看不到那道肥硕的身影,她脸上的惋惜这才消失的干干净净,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p
低头,她看到胳膊上还嵌着两个啤酒瓶的碎片,是她刚刚摔下去的时候不小心插进去的。/p
脸颊上的伤口刺痛,一滴一滴往下淌着鲜血。/p
不过慕烟一点都不在意,比起要陪人过夜,受伤乃至于毁容,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事。/p
反正她身上不缺伤口,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这张脸。/p
可是这张脸已经不需要拿的出手了。/p
低低地浅笑了一声,她伸手就要把嵌在皮肉里的玻璃碎片给取出来。/p
就在这时,门却被人一脚踹开!/p
慕烟的动作下意识一滞,抬头,就看见叶靳洲站在门口。/p
他一脸怒容,紧紧地盯着她。/p
愤怒的神色中,还夹杂着一丝,担忧?/p
慕烟眨了眨眼睛,那一丝担忧已经消失不见,她暗笑摇头,肯定是自己看错了。/p
叶靳洲怎么可能担心她?/p
他会找过来,大概是因为自己搅黄了他的生意。/p
手腕,被他一把握住,慕烟硬生生地被他从地上拽了起来!/p
“你在搞什么?”/p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语调森冷地像是淬了冰。/p
在叶靳洲的面前,慕烟还是继续演戏:/p
“你可误会我了,我没有不愿意,是那个许总的动作太粗鲁,把我推倒了,这里又刚好有几个酒瓶子……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愿意碰我,可不管我的事。”/p
慕烟迎上他的眼,故作柔弱的扮无辜。/p
“不关你的事?”/p
叶靳洲凑近她,望着她幽深的眼睛像是寒潭,下一秒便要把她吸进去:/p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故意这么做,来搞破坏?”/p
“可真是冤枉啊!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这里有这么多玻璃渣,一不小心我可就不只是毁容,很可能命都没有了,我干嘛要这么做?”/p
慕烟微笑着看着他,声线浅淡:/p
“就像温总说的,我不过是个最下贱的女人罢了,没有必要为了‘家常便饭’的事,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吧?”/p
她的声音不大,每一个字却掷地有声,重重地敲在叶靳洲的心上。/p
他有一瞬间感觉,慕烟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p
但是这些话他却无法反驳,因为这的确是他一开始用来形容她的说辞。/p
“你的确有够下贱的。”/p
半晌,叶靳洲冷冷地一笑:/p
“不过你以为这样你就没事了?今天我的生意要是黄了,这笔账我依然算在你头上,你猜,季诚那边会发生什么?”/p
听到这话,慕烟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p
“我都说了这件事与我无关,为什么还要我来负责?”/p
“因为你,搅了许总的兴致,所以我们的合作告吹,不是你来负责,难道我来负责?”/p
叶靳洲冷冷地看着她,眸色冰冷而促狭。/p
其实许总闯回包间跟他抱怨的时候,他得知慕烟出事,先是心头一喜,她没有跟许总发生什么,可心头也有忍不住的担忧,尤其是看到她满身满脸鲜血的惨状时,心像是被豁开了一道口子,泛着尖锐的疼。/p
可是面对慕烟的时候,他就是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p
反倒是恶言相向,什么恶毒就说什么。/p
慕烟抿紧了唇,唇色变得苍白,她没有想到就算是这样,叶靳洲也不打算放过她。/p
“所以,你想要怎么做?”/p
好一会儿,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清冷的嗓音里有一丝颤抖。/p
她不怕叶靳洲怎么折磨她,她只是不想再因为自己牵连到季诚。/p
“等我想到了再说。”/p
叶靳洲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攥着慕烟的手,拉扯着她往外走去。/p
“现在跟我去医院,你要是死了,那我还怎么玩?”/p
怎么玩?/p
听到这三个字,慕烟的眼神凛了凛,眼底划过一抹痛色。/p
如今的她,活着就是叶靳洲的玩物,他玩的怎么开心怎么来,所以连死都不能做主。/p
叶靳洲用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到了最近一家隐蔽的私人医院,为了避免消息传出去,他直接叫来了院长交涉。/p
这里的院长当然也知道叶靳洲是什么人,收到消息就带了整个医院最顶尖的专家医师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p
“温总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治好温太太身上的伤口,还有脸上的,绝不会让她留下一点疤痕。”/p
院长站在最前头,在检查了慕烟的伤势之后,恭恭敬敬地跟叶靳洲汇报。/p
“那就好。”/p
叶靳洲闻言,心头压着的石头落下,眼中的神色稍有缓和。/p
不过一抬眸,他便对上了慕烟正向他看过来的眼。/p
于是脸上的缓和在瞬间,便硬生生地化为了阴冷:/p
“不然的话,下一次你怎么陪我继续去谈生意?”/p
一句话,一语双关。/p
慕烟的脸色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