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如上早朝回府,脸色很不好看,“憨子呢?”/p
“公爷,在后院呢,跟大少奶奶,二少奶奶在一块!”管家说道。/p
秦相如心情很差,想抽秦墨一顿消消气,“一会儿让他过来,我有事跟他说。”/p
半时辰后,秦墨才慢悠悠的从后院出来,“爹,您找我?”/p
秦相如坐在那里,喝起了闷酒,秦墨皱眉,这怎么了,大上午的喝酒,他可从来没见过自家老爹这样。/p
“来,坐下!”秦相如幽幽的看着秦墨。/p
秦墨就站在门口,也不过去,“爹,别闹了,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藏在桌子下面的腰带,咱们父子两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p
秦相如丢掉了腰带,“出事了,陛下要立四皇子为太子。”/p
什么!/p
秦墨都懵了,快步走过去,“爹,确定了?”/p
“没确定,可就差诏书了,陛下已经下旨把四皇子召回,还册封他为泰王,你可知,陛下没有上位前,便是泰王。”/p
靠了。/p
这老六在玩什么花样啊。/p
“爹,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四舅子,止步于泰王?”秦墨说道。/p
“可能性不高,公孙无忌,姬至圣,崔友仁等人联合了半壁江山,力挺泰王。/p
太子的事情对陛下打击还是太大了,立嫡这件事几乎成了他心里一个结症。/p
皇后昨夜泣血,今早更是昏迷,所以我料定,看在皇后的面子上,陛下会有八成的概率,立泰王!”/p
“靠,老八没机会?”/p
“谁挺他?”秦相如哼了一声,“公孙无忌他们咬死了陛下的痛楚,谁敢在这时候挺越王?/p
谁露头,怕是都少不了一顶结党营私的帽子,懂了吗!”/p
“我要进宫!”你爷爷的,他筹谋划策这么久,难道要便宜李智?/p
那死胖子,小心思多的要命,到时候天天摆弄帝王心术,能烦死人。/p
“站住,你这些天哪儿也不许去!”/p
“爹,小高他们还在宫里,我顺带去看看泾阳公主!”秦墨道。/p
“你还让爹活不,还要往家里整公主!”秦相如桌子拍的砰砰响,“不许去,到时候陛下又召见你,你要是胡说八道,咱们老秦家的香火就断了!“/p
“我岳母都泣血了,我这个当女婿的不去看看?”秦墨哼了一声,“行了,这事你别管了!”/p
说完,秦墨脚底抹油,飞快向外跑去!/p
“臭小子,你给老子站住!”/p
秦相如追出去,秦墨早跑没影了。/p
秦墨刚进宫,就被李世隆叫了过去,“你小子不是受伤了,怎么又进宫了?”/p
“啊,我没受......”秦墨思绪飞快转动,“是受了点小伤,不是很严重,对了,父皇,没什么事,我先去看母后了!”/p
“你母后要静养,你过去做什么!”李世隆道:“在这里陪朕用午膳!”/p
秦墨看着李世隆的双鬓,几乎一眼之间全白了,幞头下的白发肯定更多,他叹了口气,“父皇,我听说你要把大舅哥发配岭南?要我看,算了吧,你都摘除他皇族子弟的身份了,从这里去岭南,有几个能活下来的。/p
纵然活下来,又有几个能活长久的?“/p
李世隆道:“你不怪他,不恨他?你知道那孽子如何说你?”/p
“小婿当然怪他!”秦墨叹声道:“我怪他不懂事,偏要闹事,害的父皇心伤,母后泣血,老七受伤。/p
也恨铁不成钢,他若是了解自己名字的含义,就应该明白父皇对他抱有多大的期望。/p
他恨我,无非是怪我不跟他亲,处处跟他作对,说不定还要在父皇面上说我是乱臣贼子。/p
那都没关系,我才不在乎,若我见了他,我一定会揍他!”/p
说着,秦墨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父皇心里难受,母后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儿子去岭南受苦,与其如此,还不如成全他!”/p
李世隆也被秦墨的一番话给弄糊涂了,“成全他?你让朕把皇位让给他?”/p
“父皇,你这理解能力,也是没谁了!”秦墨给李世隆泡了壶茶,“小婿的意思是,这天下太大了,大到我们一辈子都难以窥其貌。/p
在大海上,更是有许多的无人岛屿,甚至是不输于大乾国土的无人陆地。/p
不如,给大舅哥一个戴罪立功之身,为大乾开疆拓土,他若死了,那也死得其所。/p
最起码死之前,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p
父皇能接受,母后也能接受!/p
让他靠着自己的努力,拿回自己丢掉的东西。/p
若是他找到了陆地,等同于为大乾找到了一个未来,那土地也需要人管理,就让他当个大王又如何?/p
说出去,那也是大功一件,没必要苦大仇深的,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p
李世隆细细的思索秦墨的话,心中的苦闷,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解开了。/p
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p
“你真这么想?”李世隆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p
“反正玉漱没事,玉漱有事,我才懒得说这些,别说发配岭南,被砍头我都懒得管。”/p
秦墨哼哼道:“我可是很记仇的,父皇,到时候见了他,我要揍他一顿,行不?”/p
“揍,狠狠揍,不打死你怎么揍都可以!”李世隆起身,在甘露殿踱步。/p
高士莲暗暗给秦墨竖了个大拇指。/p
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