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多担待点!”秦相如拱手道。/p
这一次他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全程当背景。/p
“老秦,你儿子比你还贼!”余伯施哼声道:“你也算是后继有人了!”/p
“别生气,我这就回去打儿子,给你们出出气,太不像话了!”秦相如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抽出腰带追了出去。/p
杜敬明一脸无奈,“老憨子生出小憨子,这不是什么稀奇事!”/p
李道远哈哈大笑,“二位,还是先想想该如何开展变法吧,这件事才是重中之重。”/p
“必须把那臭小子拉过来,让我们当苦力,他想得美!”杜敬明满是不爽。/p
“对,他不来,老夫就去他府上,赖着不走了!”余伯施捋了捋胡须道。/p
“妙,实在是妙!”李道远竖起大拇指,“必须办他!”/p
众人离开后,李源却没走。/p
“爹,儿子心里没底!”./p
“你没底是正常的,爹心里也没底啊!”房间里就父子俩,也没外人,也不用一口一个父皇,一个口一个儿臣。/p
李源道:其实咱们只能顾着身前事,身后的时候,谁又知道呢?/p
若我死了,你做出什么昏聩之事,我还能从皇陵中爬起来骂你?/p
相信孩子们吧,他们有想法,有手段,又有菩萨心肠,最重要的是,他们同我们是站在一起的。/p
我其实还挺期待变法后的大乾是什么样的。”/p
李世隆道:“若新法没有旧法好呢?”/p
“我当年起事的时候也没想过一定能成功。”李源道:“结果呢,现在天下还不是归李?/p
我没别的想法,就是帮衬着他们,让他们把这件事给做成来,若失败,所有的罪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p
李源拍了拍李世隆的手,“恶人让我来当,让我的儿孙全都当好人,多好!”/p
“爹!”/p
李世隆双目通红,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当年所作之事,对一个父亲的打击有多大,多残忍。/p
“我想去祭奠大哥!”/p
李源浑身一颤,“别怕,等过几年,爹下去跟他解释!”/p
他心里一直想着让李世隆去祭拜李建元,却一直没有说。/p
而今李世隆亲自说出,他心中那最后一丝郁气,也没了。/p
脸上的皱眉舒展开,慈祥又和蔼。/p
李世隆跪在床上,不住的给李源磕头,“为父尚知,父爱如山,不孝子李世隆,向爹赔罪!”/p
“好好好!”/p
李源抚着儿子的脑袋,“咱们大乾的孩子,有错就改,绝对不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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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圣旨放出,全京城都振动了。/p
“号外,号外,宗亲改制,官制革新,大乾继承之法重新修订!”/p
一大早,卖报的小报童,走街串巷的吆喝!/p
路过的行人匆匆,看得懂报纸的,那都是知识分子。/p
现在京城的有些家底的勋贵,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来上一份京城时报,再泡上一壶清茶。/p
很多人都不够资格知道昨晚的事情,看到京城时报上刊登的信息,一个个都懵了。/p
“变天了,要变天了呀!”/p
“胡闹,怎可废嫡立贤,这是枉顾国本呐!”/p
“宗亲怎可大量入世,奸贼当道,国将不国!”/p
不少人愤起走出家门,穿着朝服就要进宫,跪在宫外,李世隆却以身体抱恙拒绝求见。/p
而这些对京城老百姓而言,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谁当皇帝,重要吗?/p
还不如关心今天去哪里做工,晚上吃什么饭菜。/p
那些老腐儒拿着报纸,在街头慷慨激昂的痛斥秦墨等人,还真有一些人被他们给说动了。/p
一时间京城暗流涌动,人心躁动。/p
可茶馆里,说书先生,正慢条斯理的解说着新法的好处!/p
整个京城,七成以上的茶楼都是秦墨开的,跟他玩舆论,想得美!/p
说书馆内,李源说书说的特别起劲。/p
大乾双龙传,也是现下大乾最流行的话本。/p
馆内乌泱泱的,一次打赏就有几千两银子。/p
“都督,人已经安排好了,会一路护送越王回京。”/p
“白莲教的事情怎么样了?”秦墨吃着干果,漫不经心的问道。/p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p
“嗯,做的好,努力在一年内,把你的庆宁县子升到县侯!”/p
徐缺一箭射杀了张溪,从县男提升到了县子,县侯是从三品的爵位,在秦墨手下当差,就是得劲儿!/p
“那属下告退了!”/p
“等等,急什么!”秦墨道:“那个弥勒佛和佛母找到了吗?”/p
“再给属下一点时间!”徐缺道:“目前已经有眉目了!”/p
“要抓紧。”/p
“是!”/p
徐缺离开后,秦墨伸了个懒腰,西北白莲教的事,是他干的。/p
之前,徐缺就找到了白莲教,然后秦墨就让他们反渗透。/p
老八跟老四的消息是他透出去的。/p
而李新呢,这家伙一直在查探两人的下落,秦墨就将计就计了。/p
李新也认为是自己干的。/p
只不过,肖妙真到底在哪儿?/p
是被老六养在宫外,还是......养在宫里呢?/p
她会不会就是佛母?/p
那么弥勒佛是谁呢?/p
算了,不想了,找出肖妙真,先把她削成人彘,给六根叔报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