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无忌一愣,这狗东西还挺记仇。/p
“他娘呢,不打算纳了?”公孙无忌道。/p
“他娘死了!”秦墨拿出一根烟,递了过去。/p
公孙无忌很是熟捻的拿过香烟,拿出火折子点燃,单手夹烟的姿势他觉得很有范。/p
猛嘬一口,吸入肺中,然后从鼻孔喷出。/p
他现在也是资深烟枪,一天不抽个十几二十根秦烟,浑身难受。/p
议事厅的人有时候也能尝两根,算是秦墨给他们的福利。/p
烟叶九月已经种下了,明年开春可以收成。/p
所以现在,秦烟还是个稀奇物。/p
“他娘也是个福浅的人!”公孙无忌呼出一口烟气,说道:“对了,有件事老夫不懂。”/p
“什么事?”/p
“你这个吏改是认真的吗?”公孙无忌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吏改可比流官制要难得多了。/p
一个不慎,要出事的......”/p
“国舅,这里是岭南,所有的世家门阀,都凉了,要是这些小吏觉得自己比门阀的更硬,那就让他们跳出来试试。/p
想一直躲在地方上作威作福,那是不可能的。/p
我不是做了计划吗?/p
先从苍梧开始,然后慢慢扩大实验范围。/p
以民生,经济,教育,基础建设,养老,生育率,粮食产量,这些作为评判的标准。/p
做的好就上,连续两年被评为丙级,直接下去。/p
跟我耍横,我就让他这辈子都蹦跶不起来。”/p
公孙无忌点点头,“这事儿我办不来,你还是先通过吏部吧。”/p
流官制也是吏部发起的,考核官员业绩,也有了具体的方向。/p
现在看,秦墨当初可不仅仅是为了流官制,而是为了进一步的深入吏改。.c0m/p
走一步看三步,这手段,厉害。/p
但,这事儿不能让他来做。/p
“你看着办呗!”秦墨道。/p
“老夫好心批阅公文,你真把老夫当你手下?你爱写不写,关老夫屁事!/p
反正老夫觉得你这个吏改,烂透了!”公孙无忌骂道。/p
秦墨撇撇嘴,“行吧,我晚点写,晚上记得带着礼物过来!”/p
说完,就去看孩子了。/p
公孙无忌都无奈了,这小子是真的懒散,自从他过来后,去议事厅的次数,屈指可数。/p
什么都不过问,天天睡到日晒三竿,弄得自己跟他家管家一样。/p
秦墨来到后院,小高正轻轻的晃动摇椅。/p
看到秦墨过来,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少爷,小少爷玩累了,睡着了!”/p
秦墨不由放慢了脚步,见孩子眼眶湿润,小声道:“哭啦?”/p
高要叹了口气,“喊着要娘亲呢,而且孩子好像还没断奶,还要给小少爷找乳娘才行!”/p
秦墨点点头,很快就让人去找了个三个乳娘过来。/p
看着小家伙,秦墨想摸他的脸,可想到自己刚刚抽完烟,又把手缩了回来,“看来,要戒烟了!”/p
眨眼过了几天,秦墨这些天就没有睡过一个整觉。/p
这小东西,晚上不是喊娘亲就是喊爹爹,乳娘根本哄不到睡觉。/p
没办法,喂饱孩子,秦墨就把他带在身边。/p
说来也怪,躺在秦墨怀里,小东西睡得特香。/p
“算了,当老子欠你的。”秦墨拿了干布,轻轻的给孩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p
乳娘说,这么大的小孩,睡觉最容易出梦汗,一定要及时擦了。/p
要是沤干,很容易生病。/p
秦墨也很是虚心的向乳娘请教了一些问题,一开始还笨手笨脚的,现在倒也算的上是一个合格的父亲。/p
“少爷,风哥儿您都没这么上心过!”高要说道。/p
“儿女是上辈子的债,以前我不懂,现在懂了!”/p
秦墨叹了口气,风哥儿他们出世的时候,秦墨还有些懵懂。/p
只是觉得激动高兴。/p
也没有做父亲的经验,现在倒是找到了一点感觉。/p
他现在也明白,当年老秦抱着他挨家挨户,跪求百家米的心酸和伟大。/p
人从小长大已是不易,能够寿终正寝,就已经超过了世上很多人。/p
“那您现在有答案了吗?”高要问道。/p
“没答案!”秦墨给孩子抹干了汗水,说道:“六根叔他们也来岭南了,我曾想,把她押到六根叔他们面前,由他们定夺。/p
可他们若知道,萧鱼柔给我生了个儿子,肯定会原谅她的。/p
这么做,倒显得虚伪了。/p
少爷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自由洒脱的人,可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呢!”/p
高要撑着下巴,“少爷是长大了,成熟了,少爷还是那个少爷,跟以前一样。/p
只是肩膀上的担子多了,以前都是郡王担着,现在轮到少爷担了。/p
人总是这样,小时候盼着长大,盼着被人瞧得起。/p
可真的长大了,又觉得小时候的无忧无虑才是自己期盼的。”/p
“行啊小高,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秦墨被高要这么一讲,心里还真好受不少。/p
“跟着少爷这么久,总要有点长进!”高要笑了笑,“要我说,这事儿没什么好愁的。/p
您要是真想杀了她,现在就杀了。/p
也免得让六根叔他们知道,破坏他们的心情。/p
在他们心中,真正的主谋已经死了。/p
若是他们知道,正主没死,还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