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这里已经半个月了,什么动静儿也没有。天天就是几个宫女太监在旁边晃悠,皇帝没说要见我,傲天也没来找我。
傲天和我有感应,却有没有找到我,不知道为何。不会死了吧?!开玩笑,怎么可能,呵呵!
回想自己这个新生命的十年,真是蛮搞笑的。好不容易逃离了皓羽皇室,摆脱了焦国皇室,又被天翼教盯上;好不容易出了涵山,又进了赤粹国朝堂;好不容易离开了赤粹,又被皓羽皇家抓了回来。绕了一圈,还是回来了。真的好搞笑!笑得我心抽痛!为什么就逃不开呢?
醒过来之后,照了镜子,发现额头的右边一头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印记,几条线弯曲纠缠追逐,彼此却并没有真正接触,最后是一个奇怪的图案。看来,之前的不舒服就是它了,拿了块布条系住,遮住它。
现在住的地方还是沁心园,我“出使”焦国之前住的地方。到现在,我还没有出口说一句话,也没有人感到奇怪。每天在人前就是写字、画画、吹笛子、荡秋千,还有发呆;明里暗里都没人的时候,就是我练功的时候——在天翼教背的那些秘籍还没练完,正好。
看似冷清的地方,暗里监视高手可不少。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他能找到我一次,也能找到我第二次。这是我现在最忌讳的。
“圣旨到!”正在寂静的屋子里发呆,一声尖利的喊叫刺激了我的耳膜,硬是把睁着眼睛正在虚无的世界里发呆的我唤了回来。
“十一皇子,接旨吧!”见我还呆在一边不动,那嘴唇鲜红的老太监眯着眼睛警告着我。
瞧瞧这沁心园里的所有人都跪下了,就差我这个名义上的主子了。真不甘心!我还没给谁下过跪!
“十一皇子!咱家听闻你是失声,可没听闻你还失聪了!”□裸的威胁,光艳艳的讽刺。
算了,入乡随俗。毕竟是两个世界,两个时代,观念不一样。反正,跪一下又不会死,也不会少一块肉。别人能跪,自己也能。忍一忍吧,不跪的话,这狗奴才不知道会闹腾成什么样。本来就没权没势,还是安分一点儿的好。
悠悠地走到位置上,跪下。恶心!古代人认为这跪下来跪的是天子,可是,我只知道那圣旨什么也不是,我跪的是面前这个恶心的狗仗人势、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的“半人”。上辈子这辈子第一个跪的,居然是这么个人物,真够鄙视自己的。
“皇上口谕:令十一皇子即刻到御书房见驾,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没张口,反正都知道本人失声。
“十一皇子,走吧!”他说得阴阳怪气,一脸奸笑。我哪儿知道,他正谋划着怎么招呼我。
跟着他,一路平静地到了御书房。
第一次到这里,辉煌的匾额,肃然的卫队,紧张的气氛。
“十一殿下在此等候,奴才这就去通报皇上。”头也不回地吐出一句,那老太监就走了。
一个人在外面傻等着,无聊地就盯着那外面一排侍卫的脸,仔细研究起来。站着不动,眼珠子从左到右一过,乍一看,差别不是很大,皇帝侍卫的挑选当然是精挑细选,标准严苛;再一个一个地瞧,哪儿都不一样了。
就像你一直盯着一个字看,看它的每一部分,很快就会发现那个字越看越不像原来的那个字了。
人的五官长得真是奇妙啊,同样的部位,硬是人各一份不一样的,细致到每一处。这就是人类基因的奇妙之处啊!可惜,这个时代的人还不明白这么高深的东西。
脸研究完了,再来就是身体了。衣服遮得很严实,可惜了。要是全扒光了,那可就有的比了。男人最喜欢比的就是那个部位的大小了,其次就是身材。另外还有肤色、毛儿的浓密等等。想到一排身材好的男人光裸地站着,双手捂着下面,面带羞涩的望着一个方向,天啊,真是恶搞!
“宣十一皇子觐见!”
哦,这么快就到了,还没看够的说。
原本站在那儿的人一走,一排的侍卫都松了口气:终于走了。天啊,太折磨人了。那么美的脸无辜地一直盯着你看,天真而好奇地一直扫视你的全身,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那血是烧起来一般,简直比在皇上的面前于夏天的大太阳地下轮值一天都难受,还浑身都是刺。
这就是他,我这一世血缘上的父亲,飘羽大陆最弱小的国家皓羽国的现任皇帝,四十多岁的叶冲呈。
“大胆!见到皇上,还不行礼!”徐公公见他这么无礼,当即发难。本来故意让他在外面等,就是想磨磨他。哪想到,过一会儿去瞧,他居然直盯着那些侍卫瞧得起劲儿,完全不把见皇上的事当一回事儿。
跪啊?哦!跪下去,再起来。在赤粹呆了三个月,虽然自己没跪过,倒是看别人跪多了,该怎么做还是知道的。
“大胆!没有皇上口谕,你敢起来!”
心里暗翻白眼。皇上都没说话,你乱吼个屁!果然是“狗”奴才!还是,皇帝默认的欺辱?
站着不动,等皇帝发话!既然把我抓回来,我定是对他还有什么用处,应该不会太~怎么样吧?先看看他会怎么对我吧,反正水来土掩,一张没有表情的死人脸最方便也最安全了。
“徐公公。”头还没有抬起的人平淡地出口,却透露着威严。
“奴才在!”徐公公大感不妙,连忙应着。皇上不出声,自己也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