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钧和带着付东楼往汉中赶是赶着去打仗而不是游山玩水,纵然付东楼身体有点虚坐马车也是日夜兼程。柏钧和原以为付东楼会受不了,可几日下来付东楼虽很疲惫却没有叫苦叫累。媳妇懂事,瑞王爷更少不得多体贴心疼了。
柏钧和靠在飞驰的马车里看顾贤传来的信,付东楼直接从他手里夺了信纸,“马车这么晃你还看东西,眼睛不要了吗?”
在地宫里吸入的毒素已然全清了,付东楼的气力早就养足了。他现在愈发能在柏钧和这里找到情侣的感觉,胆子自然是一天大过一天,抢了瑞王爷的书信还要瞪瑞王爷一眼。
偏生瑞王爷丝毫不以为忤反而乐在其中,揽了付东楼道:“怕有急事才看看的。”
“别抱着了,大热天的,这几日也没能好生梳洗,我浑身都难受,真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好好涮涮。”付东楼本就好洁,奈何被绑票的人质没资格要求洗澡。被柏钧和救回来之后又忙着赶路只简单擦洗过,现在真的有些忍不了了。
“快到汉中城了,前面不远有一处小瀑布,瀑布下有水潭,我们去那梳洗一番再进城吧。”柏钧和也是讲究的人,虽行军打仗的时候没那么多计较可也是介意的。
“不修边幅的样子落在将士们眼里难免会议论你,不过除了那处水潭也没什么合适的地方了,我们可没时间去寻个客栈之类的。”
“你一个王爷都不讲究我又穷讲究什么。”付东楼一笑,“莫不是你以前就干过这种在野外洗澡的事儿?不会觉得别扭吗?”
在瀑布之下沐浴对于付东楼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又带着一丝田园山水畅快淋漓的味道,他十分期待。
“行军打仗难免的。”见付东楼的蓝眼睛晶亮亮地一眨一眨,柏钧和忍不住凑上去在眼角轻吻一记,他如今越来越喜欢这种亲昵的小动作了。
哪能只让柏钧和占便宜,付东楼眼角酥麻的感觉还没退变凑上去在柏钧和的面颊上会吻一记。瑞王爷十分满足,揽了媳妇笑而不语。
到了地方付东楼下车一看,愈发肯定柏钧和以前在这洗过。瞧这风景,绿树环绕水清见底,周围还有野花野果子,真是个郊游的好地方,柏钧和一定来踩过点。
柏钧和身边的七星身上有伤自去一旁清洗处理,瑞王爷亲自拿了巾布皂角过来伺候准王卿沐浴。
“需不需要我回避?”话是这么问,柏钧和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又没想对付东楼做什么,只是怕付东楼介意。
“不必,你不是也要洗吗,我们互相帮着搓搓背不是挺好。”付东楼更没往别处想。
瑞王爷对这个回答甚为满意,利落地脱起自己的衣服来。
付东楼哪里看过柏钧和的*,等脱了衣服回身一瞟顿时被惊住了。
哎呦,柏钧和你身材也太好了吧,比之前在军营见得那群小伙子们还要棒。这肌肉线条,这光洁的皮肤,还有两腿之间威武雄壮的那啥啥。不行,再看非长针眼不可。
柏钧和半天没听到付东楼那边的动静,打眼一看他媳妇神情痴迷盯着自己,一下就想明白缘由了。瑞王爷这回没生气,媳妇的反应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同时两人这般坦诚相待也让柏钧和觉得有些尴尬——他俩还没成婚,这么做会不会于礼不和?一会要好好叮嘱下那七个小子不许乱说洗澡的事儿。
“下来吧,现在天热,有太阳晒着水不算凉。”
“咳,你是怎么练的,身材也太好了吧。”付东楼赶忙走入水中掩饰了尴尬。
“我自幼习武,经年累月练出来的。”拉了付东楼在身前帮他洗头发,“闭上眼睛,当心迷眼。”
柏钧和手劲拿捏得很好,付东楼的头皮被他揉得舒服,连带着心也像是被揉软了。
“卓成,我这几天想了几件事儿,和你念叨念叨,你看看能不能办。”
“什么事儿?”
“是和军备有关的。你看那天在林子里袭击我们的黑衣人了没,那种夜行衣晚上穿着固然是隐蔽色让人不易察觉,可大白天在林子里来回穿梭就太显眼了。虽说军队在林间作战的时候比较少,可你手下总是有执行秘密任务的人,他们少不了要在各种复杂的环境中穿行,所以我想到了一种衣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他们不被发现。”
“这种衣服叫迷彩服,是我生活的那个年代军队常见的作训服装。它是由好多种近似于绿色黄色的颜色混合成的,有好几种不同的搭配可以适应不同的野外环境。这种衣服我想很难做成铠甲,但给那些暗地里活动的人穿正合适。”
柏钧和手上动作一顿,而后道:“我懂你的意思了,若是真能把这种东西做出来,斥候与暗卫将是得益最大的。”
“我对于织布染布这些具体的东西不太了解,也不知道这个想法能不能实现,我想这种布料的印染可能有挺大的难度,回来你给我找几个行家来我和他们说说看。”
捧了清水给付东楼清洗头上的皂角,黑亮顺滑的发丝从柏钧和指尖划过带来一种异样的满足感,整颗心前所未有的充盈。低头看见付东楼雪白优雅的颈子,柏钧和很想亲吻那里,却又觉得如此对付东楼太过轻薄,便抑制住了这个念头。
将付东楼的长发盘在他的头顶用簪子固定住,柏钧和在手中融了皂角开始按揉付东楼的背脊。
“汉中是羽林军的前沿驻地,想找手艺精湛的绣娘或是织布染布的手艺人不太容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