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从偏僻的森林瞬时到达森林附近规模最大的那个小镇,找了一间网吧,闯进去就抓起手边上网的男人扔了出去,自己霸占了电脑。

只打出“apil”这个关键词,在提供的搜索排行里就出现了类似于“apil失踪案至今未破”、“著名艺人apil于演唱会当天失踪”、“歌迷抗议警方对apil失踪案的无能为力”、“到底是绑架还是私逃,apil失踪案陷入僵局”等等搜索标题。

飞坦一看心都凉了半截,再看看日期竟然都已经有两个月了,自从apil在演唱会当天失踪后,迫于经纪公司和广大歌迷的压力,警察方面也在尽力寻找。只是现场的监控装备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对现厨行搜查也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警察除了在茫茫人海中大海捞针,别的什么都干不了,以至于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

四月的几十通未接电话都是在失踪那天,飞坦心里一沉,也来不及愤恨自己怎么没陪在四月身边而是来挖这劳什子破遗迹,掏出手机来给侠客打电话,但是却无法接通。飞坦怒气一涨差点没把手机捏碎,就再次从网吧里消失,准备抢个飞艇飞回流星街。

他虽然自己也有情报网,只是远远比不上侠客这个情报工作人员。现在的情况他也没办法考虑四月会不会暴露在旅团面前了,他必须要尽快找侠客让他调查四月的情况。

在旅团基地的门口有一股腥臭血味,飞坦虽然赶得很急,倒也注意到了。只是他完全来不及细想别的事情,进去抓住侠客就恨不得让他快把四月的消息吐出来。

侠客被突然出现的飞坦的动作吓得一惊,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碧绿的双眸,无辜地问:“谁啊。”

“艾谱莉,艺名是apil。”飞坦沉声说道。

他的身后传来沉重的“砰”的一声,想也能知道这又是芬克斯在摆弄他的法老王冠饰结果又滚到了地上,飞坦转过身一脸青筋:“芬克斯!”

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齐齐转头看他,派克诺坦、玛琪和芬克斯,三张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着讶异,飞坦皱着眉头,觉得现在没时间跟他们解释什么,正准备催促侠客,转头时眼角的余光好像瞥到了什么。

派克诺坦和玛琪只是觉得奇怪,只有芬克斯马上联想到了什么,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飞坦,apil是……”还没等他想好怎么问,就看到飞坦的视线停留在三人面前的电视机上,眼神由开始的疑惑逐渐转为冰凉。

“飞坦!”芬克斯被飞坦一下子冲上来扯住衣领。

“在哪里……”飞坦的声音异常地低沉,嗓子干涩得声音都像是打过砂纸一样沙哑,他把芬克斯的衣领狠狠拉下来,被迫低着头的芬克斯甚至能感受到飞坦浑身都在轻轻地发抖,满身暴躁的戾气和杀气,“在哪里!”

库洛洛从二楼走下来,声音有点严肃:“飞坦!”

“在哪里!我问在哪里!”飞坦提高了声音,完全失去了思考的理智,只逼问着这个问题,“艾莉在哪里!”

派克诺坦“腾”地一下站起来 :“在七区。”

飞坦丢下芬克斯瞬间消失在基地里,信长和富兰克林见状询问地望向库洛洛:“团长,拦下吗?”

库洛洛微微摇头:“不用,让他去。派克和芬克斯也跟着吧。”

派克诺坦和得了特赦令一样拽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芬克斯往外跑,追着飞坦走了。

侠客倒是明白库洛洛的考虑,不论这个apil和飞坦是什么关系,看飞坦反应这么大的份上,如果这个时候阻拦他,飞坦虽然肯定会因为旅团的原因留下,但难免心中会产生对库洛洛的不满。现在虽然放飞坦去了,等他到了apil估计已经死了,要泄愤就直接冲着七区去,还省得他们再跑一趟。就算是apil没死,等她被飞坦带回来,还不是捏在库洛洛的手心里翻都翻不出去。库洛洛想弄死apil实在是太简单了,还能保证不被飞坦看出端倪,没必要一定要在现在明着阻拦。

飞坦找到四月的时候,想当然地,已经太晚了。

那是个阴暗的地下刑讯室,当他闯进来的时候,有个男人泄愤一样地把一团黑黑的物体踢到墙上,嘴里愤愤地骂着:“不是说这贱人是库洛洛最宝贝的女人吗?到底是谁把这样的消息传出来的!”

那个东西滚到飞坦脚下,飞坦弯下腰把它抱了起来,借着从门口投进来的昏暗的日光看清楚手里的东西,顿时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一样。

再熟悉不过的,四月的面容,失去了他喜爱的漆黑乌亮的大眼,失去了两颊白皙柔软的皮肤的,四月的面容。

原本黑亮的长发已经被血块纠成了一团一团乱糟糟的样子,他还记得四月总是一脸愤愤地拿大齿梳梳着头发,抱怨她头发太细太软还是自然卷,每次梳头都好像被锯齿拉过一样痛苦。飞坦也曾突发奇想笨手笨脚地想要帮四月梳头,结果一般都是以四月哭惨拒绝他的帮忙而结局。

地板上已经是血腥一片,被刑讯室里人数不少的敌人包围着的残肢断骸都透露出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飞坦把这个头颅抱在怀里,那张已经快辩认不清的血肉模糊的面容死死地贴在他的胸前,冰凉的湿滑的触感让飞坦都快忘了四月的脸颊到底是多么温暖。

“艾莉……”飞坦不肯放手,就好像这是他最后能够抓到的唯一的救命稻草,紧紧地护在怀里,用喑哑的嗓音轻轻叫着,“艾莉……”

“艾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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