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聘合同往洲渔的桌子上一扔,墨镜都没有摘下便语气狠绝道:“签字,走人。”/p
洲渔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的看了看桌子摊开的合约,毫无悬念,人家是来拿回公司的。/p
李沐西在自己办公室看到外面的动静忙扔下手里的活儿冲了过来。/p
“解聘总不能连个理由都不给吧,请问江主编在任职期间有什么不妥之处以至于你们解除合同?”/p
何雯冷笑了声:“我赶你们还需要什么理由?不管多少违约金,我就是要让你们走。”/p
说罢还一脸厉『色』的指了指李沐西道:“别着急,还有你。”/p
“你简直欺人太甚,当初的聘请合同是和游总签订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毁约就毁约?”/p
“凭什么,就凭我是他的合法继承人,你不服气,可以告我啊,我无所谓的!”她一脸得意。/p
程山此时也听到动静着急忙慌的赶了进来,“不能签不能签,洲渔你这合同要是签了我们荆棘丛就完了。”/p
说罢他叉着腰气势汹汹的对着何雯怒斥:“我们辛苦经营杂志社这么多年,你算哪根葱,第一次在公司『露』面就要开除主编和策划总监,你知道她们俩对这本杂志有多重要吗?一点情怀一点眼光都没有,要是她们俩都走了,我也不干了!”/p
说罢他四处看了看,实在是没找到什么能表达气愤之情的东西,便随将旁边的书架一脚蹬倒在了地上。/p
书架不高,但上面放的书不少,不偏不倚的对着何雯的脚前砸去,何雯有些惊诧的往后趔趄了几步,身后高大壮实的保安便立马上前怒视着程山。/p
程山立马怂的直往后退。/p
何雯冷哼一声,“不识抬举的东西,既然你自己想走,没人拦着。”/p
说罢对着门外的一众一脸茫然的员工喊道:“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我何雯是游承礼的合法妻子,他名下的杂志社以后自然由我接管,小三也罢情人也罢,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从今天开始,这里的领导班子我全部都要撤换,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我也不想伤及无辜,如果有想留下的可以继续留下来踏实干活,如果有不想干的,立马去结钱走人。”/p
洲渔坐在位置上怒目圆睁的看着她,终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或许真如她所言,在这间杂志社里,她始终是上不得台面的人,无论这些面拼命努力下来的成就如何,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条错了的路。/p
她凛然的拿过合同,看也未看,抬起笔便要在上面签字。/p
李沐西挡住她的手,弯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那份,用极其镇静的语气道:“要签一起签,要走一起走。”/p
程山也走过来,一脸的坚决:“一起走,没什么大不了,重头再来呗。”/p
洲渔眼眶微红,面对何雯的侮辱和欺凌,她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最终却因为这两个傻里傻气的笨蛋而忍不住要流出眼泪来。/p
“游太太这么大动干戈的来杂志社赶人,不知是合理还是合法?”/p
一个清冷的男低音在办公室门外响起,李沐西他们应声抬头,见顾临川和萧何不知何时进来,一脸冷漠的站在办公室门口。/p
何雯转身见是顾临川,碍于他是游家人的身份,对他还是收敛许多的。/p
“这是你叔叔的公司,你叔叔去世以后我是第一合法继承人,这是合法,因为这个女人当初用不正当手段上位,鸠占鹊巢这么多年,我现在让她卷铺盖滚出杂志社,这是合理。”/p
顾临川微微勾了勾嘴角,一抹冷笑挂在脸上道:“没想到游太太竟是这么认为的!”/p
何雯见他似乎来者不善,语气也阴冷下来,“这里的事儿恐怕和你没有关系吧,你现在姓顾不姓游,游家的事儿你还管不着。”/p
他敛去嘴角的冷笑,眼神渐渐沉了下来,一脸阴翳的走上前,冷冷的看着何雯道:“游太太所言极是,游家的事儿本来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受游总生前所托,今天特地来帮忙办理一下杂志社的股权转让事宜。”/p
“生前所托?股权转让?”/p
何雯一时间懵了,她对此事毫不知情,也没想到游承礼居然会托付顾临川办这件事儿。/p
她一脸质疑的说:“我不相信承礼生前会做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儿,我知道你和李沐西是什么关系,你若想保她,可以随时去找你爷爷,只是我和江洲渔的事情,还希望你不要『插』手。”/p
“找谁都没用了,今天的事儿我恐怕非『插』手不行了。”/p
顾临川说罢对着萧何点了点头,然后萧何将手里的资料袋递过去道:“游太太,这是游先生生前留下的股权转让书和遗嘱更正文件,合同里已经清楚明白的表示,他在杂志社的股权无偿转给江洲渔小姐,李沐西小姐,和程山先生三人,以感念他们为杂志付出这么多年的心血,具体的分配比例都交代清楚了,还请您过目。”/p
萧何说完,何雯身后的律师便走上前来接过文件,他打开大致浏览了一遍,然后附则何雯耳边说了什么,何雯便有些情绪失控了。/p
她一把夺过律师手里的文件看了一遍,直到最后的签名和盖章赫然出现在眼前,她整个人瞬间如一滩软泥向一旁歪倒,助理赶紧上前架住她,低声道:“何总,您没事儿吧!”/p
她的眼眶猩红,眼神里全是愤怒和哀绝,“游承礼,你这个王八蛋,到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