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誉一出来就瞧见了自己七弟这个模样,脸上的疲惫倒是少了些“二哥,这边这边!”七郎一瞧见自家二哥,连连挥手,看得其他的考生们也是忍俊不禁。
不远处带着崔元出来放松的齐承夜见了这一幕,也是好笑,“这是谁家的孩子,这般好玩,崔元,你看,这孩子半个身子都探出来了,怕是再用点力就要从那车窗内滚出去了!”
崔元抬眼看去,果然,那孩子估计是看到哥哥太激动了,晃得整个马车都在动,那个做哥哥的见了更是一路跑过去,将他那个弟弟探出的身子从车窗外又塞了回去,两个人好似低声的说着什么,就瞧见那个孩子从荷包中掏出了什么递到了哥哥嘴边,在仔细瞧去,才发现是糕点。
崔元看着那两兄弟脸上灿烂的笑容,眼帘垂了下来,他的哥哥们从来没这样对过自己这个弟弟,而弟弟们也没有向那个小家伙一样会向自己撒娇的。齐承夜转头,就瞧见了崔元这个模样,心中也是一叹,自己这个表弟在家中的处境还没有自己原先来的好,怕是心中羡慕起那对兄弟了。只是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j□j,也只能自己想开些了。
“去查查,那是谁家的兄弟!”摆了摆手,齐承夜让身后的侍卫下去了,自己则是坐到窗边,劝道“那些事,你还没放下?”
“怎么可能,我怕是一辈子也感受不到那种兄友弟恭的感情了!”望着楼下那对兄弟坐上马车远去的背影,崔元嘲讽。
沉默了片刻,齐承夜才再次开口“真的不打算成亲了?”上辈子,自己这个表弟也是独身一人,这辈子,他却是想要这位表弟有个人陪着,也不至于那么寂寞。
“我以后也没可能有孩子,成亲干什么?”他的身体早在幼年被人下毒之后,就失去了生育子嗣的可能了,若是成亲,怕也是拖累别人吧。
更何况,外界还盛传他命格克妻、克母,先后与他定亲的三个姑娘家都是突发疾病,去了。这就让他更加不想去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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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闱放榜之时,七郎亲自令人去看榜,等在那人堆之中挤进前排,见着红纸上写着自家二哥的名字时,这家伙直接一溜烟的从内里出了来,爬上马车“二哥,你考了会试第三,走,咱们去太白楼潇洒潇洒,从今以后我可就是举人老爷的弟弟了!”
谢誉听到自家弟弟的话,自然也是高兴万分,但一听弟弟嘴中的什么潇洒潇洒,直接拿书拍了拍七郎的头“从哪里学来的浑话,府中母亲和妹妹们还等着咱们呢,赶紧回去!”
不说几人回去后,唐氏喜极而泣,大肆庆祝了一番,只老夫人听到这消息后就很是不舒服了几日,倒是让有些人不敢去恭贺了。这种情况让唐氏这个做母亲的心中极不舒坦,不知在暗地中诅咒了老夫人多少回,只可惜老夫人的身体一直都很好。
但众人庆祝了一番也就作罢,毕竟谢誉也要为明年的殿试做准备,所以到是在府中闭门度日,安心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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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苑中,研究着怎样赚取更多财富的七郎正在脑内思考着自己名下的商铺,毕竟自己这个主子也是需要为手下那些管事们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负责的。
这时候,林总管抱着一堆账本迅速的进了书房,七郎抬头,微笑“林叔,怎么了,这般着急的样子?”
确实,林管家这次过来显得急匆匆的,很显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少爷,咱们富春坊的铺子被人打压了!”一想到那些在铺子里面捣乱的混混,地痞流氓,林管家就没有好脸色,那些巡检司的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还抓不住这么些人,真是不怕被人看出这种没脑的计谋。
“哦?”听到这里,七郎却是严肃了起来,“有没有查出是谁下的手?”
“应该是钱家的三小姐!”林管家说到这里,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个讨厌的神情“钱家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一下子损失了大量的钱财,而这位钱三小姐开始疯狂的扩张铺子,好赚取足够的金银!”说到这里,林管家也很是不解,这位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的动作,难不成不怕别人发现?
这段时间,七郎并没有去特别注意京中的动向,所以对于这件事倒是真的不知晓。想了想,才开口“是只有富春坊的铺子被打压吗?”
“嗯,而且钱家派人过来接洽过,希望能用十万两买下咱们手中这半个坊!”
“钱家三小姐不会是还没睡醒吧,她凭什么以为咱们会以这种卖白猪草的价格将这大半个金矿一般的坊给卖了?”说到这里,七郎就觉得好笑,那钱三小姐莫不是以为他好欺负,所以才连连对自己手下的铺子出手?“林叔,将这些分发到铺子里面去,每个铺子贴上一张,记得贴的隐蔽点!”掏出一沓厄运符,递给了一旁的林总管,随后便让他下去了。
这厄运符还是在整理腰间这个小小芥子袋的时候找到的,厚厚的一沓,估计是这位芥子袋的主人自己制作的,不过这符篆的效果却是七郎想要的,专门惩戒那些进入自己铺子,心怀恶意的人,让他们厄运连连,有苦说不出。
等书房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之后,七郎又拿出一沓子霉运符,这符篆贴在哪里,就能够给哪里带来霉运,现下用到这钱三小姐的铺子上,正好。本来,他对于富春坊的另一小半的铺子并没有什么想法,谁知道,这位钱三小姐竟然这般执着的想要谋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