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邵安装作很担忧的看了看对方的伤,“没事吧?”/p
“死不了。”杜云龄懒洋洋的靠在墙上,无所谓的答道。他们戏子,挨打挨罚都成家常便饭了,哪会那么娇弱。/p
不得不说,和对方初次交锋过后,邵安渐渐被对方勾起了兴趣。如此明丽,如此妖艳,如此……肆无忌惮,怪不得能名扬千里。/p
“你到底是谁?”杜云龄浑身上下又酸又痛,也没力气和对方耗了。/p
“在下,刘安。”/p
“刘安?”杜云龄闻言,瞬间眼睛亮了亮。/p
这点微小的异样邵安自然不会放过,他漫不经心问道:“阁下听过我的名字?”/p
“……当然。”杜云龄眼珠一转,掩面笑道,“你知道,汉朝有个淮南王刘安吗?”/p
话题又向奇异的方向拐去。邵安脸『色』沉了沉,他当然知道,他还知道,淮南王刘安造反失败,最后被杀。/p
联想到现在的晋王谋反,邵安的脸『色』更加阴郁了,不知杜云龄忽然提起此典故,到底是何用意。/p
而杜云龄依旧是一副散漫的样子,瘸着脚,扶着墙向前挪,没挪几步,忽然就摔倒了。/p
邵安:“……”/p
杜云龄索『性』坐在地上,眯眼看着邵安:“恐怕腿断了……”/p
“在下正巧会些岐黄之术,不如替公子看看?”邵安顺水推舟的提议道。/p
杜云龄浅浅笑起,“那……恭敬不如从命了。”/p
晚上回到叶府,邵安又悄悄去晋王那里转了圈,站在门口向里望去,见晋王安静的坐在床上,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的虚无,不言不语。这种安静,是屏蔽了周围所有事物的安静,即使有人在他身边走动、对他说话,他也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继续安静地坐下去。/p
是的,晋王自从醒来后,就再没开口说过一个字。邵安刚开始以为他光对自己是这样的,后来渐渐发现,即使对旁人,他也是不理不睬。邵安不清楚晋王是不想说而拒绝开口,还是想说却说不出口。/p
对此,邵安也无能为力,毕竟,他只能医病,不能医心。/p
邵安正陷入沉思中,忽然有下人慌慌张张的跑来,慌忙禀报说:“圣旨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