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汝卿一听,顿时急了,“各位大人都在忙碌,下官哪敢游山玩水。下官还想多跟在大人身边,聆听大人教导。”/p
邵安疑『惑』的看了刘汝卿一样,这人不要清闲,宁愿大冷天的出去办差。也不知是立功心切,还是对晋王这案子感兴趣。不过无论出于哪种目的,邵安都无所谓,他便吩咐道:“既然你执意如此,明天随本官去个地方,探望一个人。”/p
“是何人?”/p
“是名戏子。此人可能是此案的知情者,他的卷宗你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邵安说罢,起身去书架拿东西,不料站起的猛了,眼前一黑,膝盖一软,差点栽倒下去。刘汝卿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了一把,但当他触碰到邵安的手时,却被掌心的一股不正常的热度惊到了,“大人,您在发热?”/p
“没事。前几天着凉,偶感风寒。”邵安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自那次落水后,就时常感到晕眩、无力。这几日越发严重,开始发热了。/p
上司生病,作为下属这时候本该表达一下关切之情,但刘汝卿却头也不回的走了。邵安愣了愣,还没想清楚怎么回事,就见房门再次打开,刘汝卿端了个水盆又回来了。/p
邵安:“……?”/p
“大人, 先用冷水冰一冰脸,我待会叫下人去请郎中。”刘汝卿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的手帕,沾了沾水,递给邵安。/p
“……不用麻烦了,我略通医术。再说,大晚上的别惊动他人了。”邵安心道刘汝卿也太细致,太入微了吧。不过用手帕敷敷额头,感觉凉凉的,的确舒服多了。/p
“那大人写个『药』方,下官去抓『药』?”刘汝卿提议道,“不看大夫,至少要吃『药』吧。”/p
“也好,待会写给你。”邵安取下额头上已经捂热的帕子,拿在手里看了看,见白『色』的绸缎上绣着一株梅花,傲然绽放,于是问道,“你喜欢梅花?”/p
刘汝卿一愣,随后谦卑的一笑,“难与青松比碧翠,愿做梅花傲雪霜。”/p
“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本官也喜欢它凌霜傲雪的风骨。”邵安评点完后,又问道,“你的观政期结束了吧。如今在何处任职?”/p
“政事堂下舍人院主书。”/p
“恩,以后来我身边做事吧,任中书通事舍人。”/p
通事舍人乃从六品上,负责掌诏命及呈奏案章等事。邵安将他提携上来,并留着身边,颇有栽培之意。刘汝卿欣喜的看着邵安,没想到他真的愿意给次机会,呆了半晌方后知后觉的拱手道:“谢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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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邵安没有按原计划去看杜云龄,而是在刘汝卿的照顾下,休息了一整天。可怜刘汝卿,又是忙着看卷宗,又要照顾病人,真是累的够呛。还好没过多久,邵安的烧就退了。/p
等刘汝卿跟着邵安出门时,已是三天后了。他跟着邵安左拐右拐,拐进了一条小巷,来到了杜云龄的私宅。/p
来此之前,邵安已把杜云龄的所有的卷宗给刘汝卿看了,也告诫过他不可暴漏身份。刘汝卿虽然熟读了所有东西,但见到真人后,还是被对方的容貌所惊艳了。/p
天下竟有这样的戏子,举止间动作行云流水如云风掩暗香,谈笑中声音干净清澈如旷谷幽泉。/p
不止是刘汝卿,邵安也被杜云龄的百态千面给『迷』『惑』了。他不像上回那样妖艳,这回反倒是高贵典雅,如京城中的世家公子。/p
邵安心中赞叹,像他这样的戏子,才算真正是戏子。台上做戏,台下依然让人看不清他的本『性』,让人分不清真假。/p
“刘公子贵脚踏于贱地,蓬荜生辉呀。”杜云龄将人引入正堂,又问道,“这位小兄弟是?”/p
邵安介绍道:“这是我的弟弟,刘卿。这位是大名鼎鼎杜云龄,杜公子。”/p
杜云龄摇手笑道:“什么公子不公子的,不过是区区一戏子。蒙两位公子不弃,叫我龄官吧。”/p
刘汝卿拱手道:“龄官兄,在下表字卿璇。”/p
“卿璇小弟。”杜云龄含笑叫了声,而后又对邵安道,“寒舍简陋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柚子茶,望二位见谅。”/p
“此茶润喉,甚好。”邵安乘杜云龄去取茶具时,留意了他脚下步伐,问道,“腿可好了?”/p
“好的差不多了。”杜云龄又来回走了两步,表示没有大碍了。/p
邵安点头,那天他为杜云龄检查过后,确定脚只是崴了,并没有断。否则他怎么可能拖着断腿,走了那么远的路,还顺带甩了跟踪者?/p
“那日多亏刘公子,既帮我看腿,还送我回家。今日就以茶代酒,以表谢意。”说罢将泡好的茶敬上。/p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邵安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二人又随意说了几句闲话,场面其乐融融。/p
刘汝卿默默在旁一边听着一边喝茶,心想着该怎么把话题往晋王身上带,还没想好呢,却听杜云龄话锋一转,说:“你们知道么,晋王谋反了。”/p
“噗——”刘汝卿一口茶给喷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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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十一到了,祝大家国庆节快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