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云师叔他这些年果然越来越堕落了。
“哼,不知所谓。”
虚空里传来冷哼一声,乐无异一听这声音就翻了个白眼,对着虚空中慢慢华欣出来的剑灵一阵胃疼:“你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自打晗光剑随身,这自称禺期的剑灵就时不时蹦出来吓他一下,脾气奇臭无比,搞得他很无奈。
禺期一脸鄙视地对云天青道:“吾在晗光之中视你剑修二人多时,你与那女子一样,虽是一身剑骨峥嵘根基不凡,但为人太过委琐,难叫人心生好感。”
云天青修炼百年脸皮自然已是厚比城墙,闻言恬不知耻道:“这不是我委琐,显然是叶玑罗先天委琐,我是后天被带出来的沾染上了恶习,你们不要这个眼神,她看过的小黄书摞起来能绕九州一圈。”
所以互相黑同门是你们琼华剑修的特色吗……
夏夷则幻灭地想。
不过到底有了云天青的修为,禺期对破坏断魂草也有了几分底气。
砍树过程倒是顺顺当当,不过禺期也奇怪为何云天青的体质特殊,似乎是经过什么淬炼一身风木属性十分清净,但又对于如此暴烈的魔气很习惯的样子。
而且……隐隐有一丝淡淡的荒莽仙神气息,但又与先前那个琴师身上的有所不同,应当是有什么机缘接受了古神传承过,而那个琴师……
禺期可以毫不怀疑地确定,那个琴师并非这一世是仙人,前世……或许前世中的某一世,定然是上位仙神,他那种堕神气息,比之一般无妄之魔,更有危险性。
正是这种直觉性的危险,才让禺期不得不隐隐防范着,很少现身。
断魂树周围魔气环绕,而众人事先依照禺期指点对其有了防范,绕开周围目光呆滞的寨民,便顺利设法灭去了断魂树。
所幸周围寨民魔化只有几日,很快苏醒过来,而适才那咬人的小孩这才放声大哭起来。
他的父亲死在这场无妄之灾里。
“人道多舛。”云天青拿出酒葫芦灌了一口,面色淡淡,似乎已经是经历太多而看惯了沧桑。
禺期嘲讽道:“你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是有同病相怜之事?”
“是呀,兄弟倪墙,爱妻阴阳,宗门尽亡,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那年我本以为这是说与他人听。”
确实是惨极,禺期难得没有再嘲笑,道:“你现在这般,是看开了吗?”
“我看开与否并不重要,坚信自己所行之路,才是琼华剑修之道。”
剑修之道,一意孤行。
夏夷则并没有漏下云天青与那剑灵的低声交谈,听到剑修论道,才对剑修这一类修者有所了然……他们或许大多执拗难近人情,但为人如剑,寒芒出鞘,一往无前。如今修界剑修稀少,约是杂念太多,少了这般孤行之人。
师尊曾言以他资质本应当修剑,只是约是私心作祟,不欲夏夷则也踏上孤行之路,这才让他转修了道术。
寨民恢复神智,但大多对自己丧魂失智之事做下的血腥之事无法接受,只是各自茫然地回家看看自己的亲人是否健在,但随即,四下传来不少哭声。
随即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一个满是嫌弃的陌生声音传来——
“哪儿来的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嗯?还毁了矩木,真给本座找麻烦。”
话音一落,一个少女满脸是血地摔在众人面前,四肢怪异地扭曲,细一看,却是头狠狠地拗断到背后,口里发出几声微弱的气声,便眼神空洞地毫无声息了。
竟然是被拗断四肢虐杀而死……
“是幼兰姐姐!”小孩一下子认出来,忙扑上去,却见少女已经死去,心头大恸之时,仿佛被无形锁链扣住咽喉,发不出声来。
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现身,一瞥众人,冷笑连连:“本座最讨厌听女人小孩的哭声,你们这帮人弄得本座心情不好,正好杀个丑孩子给本座出气。”
云天青眼光一寒,周身一丝旋风似的青色风暴慢慢浮现:“爷在这轮得到你浪?管你是哪儿的,爷就见不得杀女人,你今天就交代了吧。”
那油头粉面的男人勃然作色,正欲施法,却骤然感应到背后巨大破风之声,一转头,一个金色身影砸下来。
轰然一声,原地砸出来个大坑。
众人只见烟尘中娇容怒色,冷喝道:“老娘也最恨杀女人欺负小孩的,一句话放着我来,管你丫哪儿的,二少奶奶重剑能糊你一熊脸。”
随即众人便叶玑罗一脚踩在已经被糊成熊脸的男人胸口上,一阵令人骨酸的骨碎声清晰传来。这还不算完,叶玑罗是何等的力气,一脚没踩够,又是一脚,左半边关节折了还一点点地碾着,像是要把他那骨头碾成骨碎……
油头粉面的男人连叫的力气都没有就痛死过去了。
师侄威武,师侄霸气。
众人默默地收了兵器……二少奶奶你这么叼你情缘看了高兴吗。
他们不知道的是,二少奶奶的情缘比她本人还凶残。
那油头粉面的男人还带着一些小兵,都穿着与中原人有所不同的异域服饰,刚才那情形还来不及反应,就见油头粉面的男人被打得秒跪,此时回过神来都一脸惊悚。
“你……敢如此对巨门大人,流月城大祭司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一落,小兵身后骤然出现一个偃甲巨蝎,尾钩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