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贺敬尧说:“妈,您说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如果没有十分的把握,我也不会让册儿怀孕。我还是那句话,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好册儿和孩子,不会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
“唉!”王冰柔重重叹了口气,眉心纠结,她看着一旁快要哭的王册儿,心疼地说:“我的宝贝女儿,妈这辈子只盼着你能好好的,你可一定要好好的,不然妈也没有盼头了。”
王册儿哭着扑进王冰柔怀里,“妈,我会好好的,您别为我操心了,我相信他,他会对我好的。
”
王冰柔点点头,事到如今,她真的只能盼着王册儿能好好的了。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王册儿已经怀孕快四个月。贺敬尧还是很少回翠湖山庄,他的公司已经趋向稳定,这段时间他除了忙着自己的公司,还在慢慢地将他手里的尧舜的工作交接给一些信得过的人。
贺敬尧的父母并不知道他们已经结婚的事,他说等过些日子他离开尧舜后再跟他们说,王册儿对此表示理解,她知道贺敬尧这么努力地想要经营好他的新公司,除了想要证明他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为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将来能够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等过些时间他的新公司稳定后,就算贺定弘反对他们的婚事,也无法从经济上威胁到他们。
事实上,除了王冰柔和王敏图以外,并没有第五个人知道王册儿和贺敬尧已经结婚的事,更没人知道王册儿怀孕。
王册儿总算体会到了梁谷潇当时的感受,她甚至比梁谷潇的妊娠反应还要严重。她一看到肉类就想吐,还闻不得半点油腥,每天只能吃些水果和水煮的蔬菜,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先去洗手间干呕半个小时,一个月下来,王册儿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好在王册儿的肚子并没有显怀,而且她只要不看到肉类,上班的时候也不会吐,风华上下的人也没发现她有任何异样。
这天晚上,王册儿回到家准备给自己做晚餐,又听到门铃响了。她全身的毛孔突然警觉起来,自从上次梅芯菲来过后,王册儿对门铃声就产生了一种恐惧。
她小心翼翼地来到门口,透过猫眼望去,在看到来人后,她的一颗心便悬在了嗓子眼。
这一次,是梅芯菲亲自打的头阵。
门铃还在继续响着,间歇的时间越来越短,可见门口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
王册儿情急之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拨通了贺敬尧的电话,又把电话塞进了围裙的口袋里,这才开了门。
梅芯菲用力推开门,也不进去,只是冷冷地盯着王册儿的肚子,她的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赵姨,还有两个穿着白衣黑裤的家丁。
王册儿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她下意识地用手护在肚子上,紧张地说:“贺,贺夫人,赵姨,你,你们好,快请里面坐。”
梅芯菲并没有进门,而是露出一脸鄙夷,“我还以为你看到我来了不敢开门,没想到你还有几分胆色。”
王册儿讪讪一笑,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是不敢开门,可是她不开门梅芯菲就会走吗,下次不会再来了吗?
梅芯菲也不再多说,只是回头给赵姨使了个眼色,赵姨又对身后的家丁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家丁就跑上来抓住王册儿的双手,就像警察抓罪犯一样。
“贺夫人,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您好好说,你们快放开我!”王册儿惊起来,用力挣扎着。
梅芯菲看也不看王册儿一眼,转身朝楼下走去,而那两个家丁也把王册儿推出了门。
“贺夫人,你这是要带我去哪?”王册儿害怕极了,只得向赵姨求救,“赵姨,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而赵姨却从没到尾都没吭过一声。
王册儿慌了,那两个家丁的力气很大,她怎么也挣不开,她又怕太用力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只得一边叫救命,一边祈祷贺敬尧能够听到她的求救。
她们很快进了电梯,又很快出了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梅芯菲和赵姨上了一辆香槟色的宾利车,而王册儿被那两个家丁带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那两个家丁上车后从车座底下拿出一捆绳子,将王册儿的手脚给绑了起来,又拿来一块黑布堵住了她的嘴,王册儿彻底无法动弹,只有嘴里在不停地发着“嘤嘤”的声音。
黑色的奔驰跟着梅芯菲的宾利来到一栋大厦的停车场,梅芯菲和赵姨先下车,直接走到了停车场的电梯前,王册儿也被家丁推了过去。
他们进了电梯,在第四十六楼停了下来。
这里是一家私人诊所,门口挂着“陆万龄诊所”的大招牌。
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热情地过来与梅芯菲打着招呼,梅芯菲把他叫到一边,悄悄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个男人又是点头哈腰,又是拍着胸脯,好像在向梅芯菲保证什么。
紧接着,由男人带路,王册儿就被那两个家丁压进了一间手术室。
王册儿看到手术室里的设备,心里感到一阵恐惧。这些设备,和她一个月多月前在医院的人流室里的设备大同小异!
王册儿终于明白梅芯菲的目的了,梅芯菲知道她怀孕了,这是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在医护人员和家丁的配合下,王册儿虽被解绑,但四肢又被绑在了手术台上。那个男医生取掉她口中的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