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瑶被许晨阳救上来的时候,浑身已经湿透了,整个人有频率地发抖,夏天的湖水再怎么冷,也不至于如此。
“发生了什么事情?”许晨阳这话问的是盛寰歌。
只是没等盛寰歌开口,那边的林梦瑶已然用极快的速度恢复了,“咳咳……我来和她道歉,可是盛盛不肯原谅……我不说,还说……我不配和你在一起,我求她……盛盛也不答应,要让我离开你,我们两个争扯间……不小心掉下去了。”林梦瑶那种我见犹怜的哭法,在盛寰歌这里没用。
可在许晨阳来说就不同了,即便不喜欢林梦瑶,可长久以来的愧疚足以让他怜惜这个女人。
“你胡说。”孟晓诺急匆匆地跑出来,她刚才并未上楼,这回算是真正偷听墙角,可若不是她偷偷躲在哪里,怎么知道林梦瑶是这种人,看看林梦瑶这女人要和盛盛说什么,越听越气,本来要冲出来的,结果林梦瑶撒手自己跳下去,再看另外一边,许晨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许学长,是林梦瑶她自己故意掉下去的。”
“我不会……游泳,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咳咳……是你们自己,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吧。”
孟晓诺一口气堵在心里,只能愤恨地看着林梦瑶。“我真的看见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可即便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可诱因呢?”许晨阳看了看盛寰歌,他指的诱因是自己吗。
“你既然放弃了晨阳,就请让他幸福,我真的会用我的一切给他幸福的。”林梦瑶挣扎着爬起来,从许晨阳的怀里挣脱,“但是,盛盛你不同意,我是绝对不会再缠着学长的。”
“好啊,我不同意,那你是不是要遵守你说的恍Φ锰谷唬眉目之中只觉得林梦瑶此时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小歌,不要胡闹。”许晨阳的声音冷冷的,第一次,他叫出来的小歌那般冷然。
“所以呢,学长,你如今是准备相信她说的话这些话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盛寰歌开了口,眼神清澈地望向许晨阳,虽说没有爱情,但在一起三年,许晨阳难道不了解她。
“自从知道那些事情后,我对你越来越看不透,看不明了。”许晨阳没有回答,这样的默认很明显。换言之,建立起来的所有信任也付之一炬了。
“今天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但有一点,她林梦瑶是个什么样的人,学长你……”
“小歌……那次旅行是个意外。”许晨阳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定义这个意外,“我总是觉得是不是自己很可笑,总是口口声声爱着你,却仍旧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回来之后梦瑶总是缠着我总很多事情,起初我刻意回绝,但后来……也正因为这样我才发现我和你其实根本不像是情侣,小歌,我真的累了,你明白吗?”
盛寰歌似乎明白了,林梦瑶真正对付的人不是她,而是长久以来对自己慢慢死心的许晨阳。
“不……都是我不好……”林梦瑶挣扎着从许晨阳怀中起来,继而晕了过去,许晨阳抱着林梦瑶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跑去。
“气死我了。”恶人先告状,就是说的是林梦瑶这种人吧,孟晓诺看林梦瑶的样子就生气。
“我们回去吧。”
“盛盛,你不生气吗?”
她并没有这样的资格,许晨阳说得对,林梦瑶所能为许晨阳做的,是她半分都做不到的。
人真是一种太复杂的生物,盛寰歌转过头,看向已经恢复平静地湖水,有时候还真希望,她自己是一条鱼,活在一个小池塘,只要不去触碰鱼饵,就可以快乐地活下去。
林梦瑶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如同她一般高傲得像个公主的女孩子。
八年前任佩佩之所以带着她去找盛凌峰,是因为她们已经落魄到无力承担生活费了,更别提她的学费,外公外婆的房子因为房产归属被舅舅恶意占去,可以说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能去找盛家。
在那之后,盛凌峰非要让她转学到盛寰庭和盛寰萱在的学校,就是贵族学校,教学环境师资条件一流,但盛凌峰却忘记了,那些地方的孩子是什么出身。
任佩佩除却日常生活和必要开支之外,没有向盛家要一分钱,她自然不能像那些公主一般生活奢侈,每日打扮得漂漂亮亮,一年四季,她总是穿着学校的校服,
盛寰歌记得有一天,盛寰萱将一个盒子放在她面前,说是她的一件裙子,尺寸做得大了些,她比盛寰萱高一些,应该穿得下,丢给了她。
那是一件白色的公主裙,仿了晚礼服的版型,炫目到让她感觉世界都亮了。
后来的一个星期,是盛寰庭的生日,意外的是她和母亲也接到了邀请。
找不到合适的衣服,只好穿了那件裙子,那天是家宴,都是和盛家关系极近并且知道她的存在的人,远远地看见盛寰庭在门口,只是看向她的时候,呆了一下,那时候盛寰歌以为那就叫惊艳,可后来她才知道不是如此。
盛寰庭转头进了别墅,嘴上带着一抹笑容。
她走进别墅,很多人的目光都注视在她身上,唯独盛老太太看到她。
神态不悦,“这不是萱儿的裙子禄姑挥兴祷啊
“姐姐说喜欢,我就给她了。”盛寰萱甜甜地拉着奶奶笑。
此言让盛老太太更加怒火中烧,“这是我特地从国外给萱儿订制的,果然是下贱的东西,什么都要抢。”
这……才叫恶人先告状,她愣在那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