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被幸福包裹的蜜糖生活,渐行渐远,再回忆不到那种滋味了。/p
能在这个生活的深渊里坚持下去,心中一定有巨大的信念和勇气。/p
懦弱真好....../p
童话故事里,公主在受伤的时候,总会有骑士和王子出现。/p
嗯,幼稚鬼。/p
江长雪望着暗沉的灯泡,扯了扯嘴角,却疼的不能自已。/p
在她晕过去后,还是无法逃脱,被杜医生灌了低浓度硫酸。/p
嘴唇,舌头,下颚,都蜕了层皮。/p
身体大大小小的伤痕,在杜医生的强效药帮助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结痂。/p
江长雪被包裹成木乃伊,除了杜医生过来灌药灌营养液,没有人出现。/p
她命可真硬。/p
早知道就不该做换心手术。/p
江长雪对江怜儿的恨又多了一分。/p
如果不是江家秘宝药吊着,她一个先天性遗传性心脏病,又怎么可能会换心成功。/p
当年求生欲极强,现在求死的心更强。/p
不吃不喝,有营养液吊着命。/p
等修养好了,已经是一个月后了。/p
三月转眼即逝,江长雪渐渐忘记了冰冷刺骨的夜晚,递给她烧饼的狼面具男人。/p
岩德斯没有年夜这一说,旧楼生意在这几个月不景气。/p
燕姐一生气,她就是个很好的出气筒。/p
江长雪缩在门口,呆呆看着路面上凝结的冰。/p
“吃吗?”/p
她呆呆仰头看过去。/p
男人带着狼面具,居高临下附视着她,手里攥着包裹烧饼的纸袋。/p
熟悉的狼面具,烧饼。/p
唯一不同的是他嗓音有了微的差异,好像更加深沉了。/p
呵。/p
不还是他吗。/p
那扇面具上面的花纹,她记在了骨子里。/p
江长雪嘴角挂起冷笑,润了下冰冷的唇。/p
“客人,屋里请。”/p
没有接烧饼,更别提多看一眼。/p
男人收回手,那双眼里深邃暗沉。/p
“不想掀开我的面具吗?”/p
掀面具?/p
不敢啊....../p
她是人,不想经历被捧上天,再被打回原形,周而复返的循环。/p
会痛,也会怕。/p
她固执扭头,倔强极了。/p
啪嗒。/p
那个狼面具被他摔在冰凝的地面上。/p
江长雪怔怔然......当初不论在何时,他都不愿意掀开面具。/p
“看着我。”/p
可能不耐烦这种近乎抗拒的反应,那双黑手套擒住她的下巴。/p
被迫抬头,见到了那张脸。/p
他五官很立体,眉宇间俊美雅致。艳红的唇,此时噙着一抹浅浅笑容......健硕的身材无端恒生出安全感。/p
既雅人深致,举手投足又霸道强势。/p
梁爷送开手,“冷。”一把将她抱起,挎着大步往屋里走。/p
咯吱,咯吱....../p
三月前,皮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重新回荡在耳边。/p
江长雪鼻子一酸,埋进他怀里遮盖住这不想被察觉的脆弱。/p
从始至终两个人身份就有差距,只是那时候的她搞不清楚状况,分不清现实和梦境。/p
依旧是那张饼,只是吃不出来当初的味道了。/p
梁爷一脚踢开三楼的门,却发现房间已经被别人占据。/p
“你,你谁啊。”男人愤怒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酒楼里回荡着。/p
“我是你梁爷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