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想太多,他现在这个情况可能是暂时的。”倒是难得见到丘吉尔会这样安慰人,一般情况下,他不泼人冷水都应该偷笑了。
“你也别想太多,我没有那么难过,你看,我都没哭呢。他还活着我们就该庆幸了不是么?”苏溪倒是摆出了一副让他别担心的乐观姿态,让丘吉尔有些愣,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苏河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分明就是“怎么回事?”
苏河拍了拍丘吉尔的肩膀,示意他没事,然后就转头对苏溪说道,“不用担心,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
苏溪在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好,然后看着苏河,“哥,你倒是跟我说说,我死之后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河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最终只说了一些,“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事情罢了,以后再说吧。”
在他看来,恐怕没有比她现在就在自己身边这件事情更美好的了。
只是丘吉尔听了他这个说辞,不由得就皮一紧,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这一次你打算在拉马待多久呢?”
苏河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眉毛轻轻地挑了挑,眼睛里的眼神似乎有些玩味地问道,“你这么想我走?你怕什么?溪儿在拉马,短时间内我不会走的,你不用怕,乖乖听话我就不抓你回去。”
苏河的语气似乎在哄小孩子一般,让丘吉尔很是挫败,他甚至有些无助地看了苏溪一眼。只是苏溪垂着眼睛,似乎在想什么,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说起来,我还要去墨台一趟。”苏河说到这里。眉毛皱了皱,偏头看着沙发上的苏溪,“溪儿。你跟不跟我一块去?”
苏溪抬起头来看着苏河,似乎是思索了一会儿的,才站起了身来,“的确是该去墨台看看那个混蛋的,只是牧云和流冰两个人在哪里都没憋出他一个屁来,我估计我们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苏河淡淡地笑笑。只是笑意却是很冷,他轻声说了一句,“我和牧云流冰他们不同。”
丘吉尔看着苏河的笑容,不由得心里打了个冷战想到,的确。他和牧云流冰完全不同。
苏溪还是有些担心尚辰,只是苏河仿佛马上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别担心了,现在的他,不可能会有什么事的。”
苏溪苦涩地笑了一下,是了,他那身强悍的实力,又在自己的地盘上,会有什么事呢?她的担心倒还真是多余的了。于是就点了点头。跟着苏河走出门去。
一出门口就看到了惊心的一幕,整个后院都是菊花庞然的身体,它的身体已经整个膨大,而站在它对面的正是一脸面无表情的尚辰,他笔挺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是漠然的。只是随意地从口袋里扯出一只手套,只是已经不是那只冰纺细晶丝的手套了,看上去似乎也是用特殊材料制作的,手套的面料上闪着光泽。
苏溪知道他这个动作意味了什么,心中猛地一跳,拔腿就朝菊花面前冲过去,双手张开面朝尚辰横在菊花的面前。
“溪儿!”苏河显然对现在的这一幕有些吃惊,他担忧苏溪的安全,毕竟,那是那么大的一只异形体,并且从这异形体的皮肤色泽来看,显然是经过了多次变异的完全体,他并不知晓苏溪和菊花之间的感应和联系,只觉得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一瞬间,整个后院的气氛僵硬到了极点。
苏河的整个气场已经全部爆发了出来,似乎有一股无形地威压,在锦台的后院笼罩了下来,菊花显然是有些畏惧苏河的气场,身体骤然缩小了下来,长着獠牙的口中也发出吚吚呜呜的声音,看上去是有些怯懦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一只异形体在锦台后院?”并且他还一直无知无觉,这才是让他想不通的,所以苏河偏头问着一旁的丘吉尔。
丘吉尔急道,“不用担心!那是苏溪的宠物,对她没有任何恶意并且一直保护着她的!”
大概是因为菊花之前一直窝在地下室里,而缩小版的它又没有任何危险意图和威压的缘故,所以苏河才没有感觉到。
苏河听了这话,悬在嗓子眼的心才一下子落了下去,笼罩着整个后院的他的气场才收了回去。
苏溪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菊花似乎是感觉到了她这个动作,马上就缩小了数倍,变得只有一只小兔子那么点儿大,爬上了苏溪的肩膀,软趴趴地缩在那里。
“我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尚辰的语气中有着疑问,眼神和表情却是没有丝毫变动,只是眼睛依旧是看着苏溪肩膀上的菊花,一点都没有挪动。
“它是我的!它没有恶意!”苏溪的语气有些紧张,她和菊花心灵相通,互相感应,所以她能够感觉得到,菊花刚才其实是害怕的,之所以身体变大,一副剑拔弩张的战斗姿态,也不过是因为害怕而激发的自保意识罢了。
尚辰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她的对面,目光似乎是终于挪到了苏溪的脸上,他似乎心底里对这个女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只是觉得,自己分明就是不认识这个女人的,但是他们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她为何会住在锦台,否则为何流冰会说,这是他自己娶进门来的女主人?甚至就连他去调出的信息中,也的确是显示,他和她的婚姻登记关系的。
但是,记不起来。完全的记不起来,甚至看着她的时候,都会觉得,这分明就是一个陌生人,她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