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嬛把安零容打昏之后,就和流猪一起,将零容拖入了沈霉庄之前住的储秀宫。/p
流猪问道:“娘娘,娘娘,您为何要将咖妃拖到储秀宫来啊?”/p
假嬛答道:“你不懂,霉姐姐逃出了宫,皇上现在已经调动紫禁城内外的兵力来抵御准葛尔叛军了,待会儿准葛尔叛军必定惨败,若是皇上胜利之后发现储秀宫里没人了,那岂不是就知道霉姐姐逃出宫了吗?”/p
“可是这是咖妃,不是沈嫔娘娘啊。”流猪着急道。/p
“是啊,”假嬛说道:“所以只能一把火烧了储秀宫,反正待会儿零容的尸体就会被烧得跟焦炭一样,到时候谁能认得出这是安零容呢?”/p
流猪听后,深深懂得,遂又帮着假嬛将零容拖到了储秀宫寝殿的最里面。天已经大亮,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小,假嬛顺势将烛台扔在寝殿的帐帷下,火苗“嗖”地一下燃了起来。/p
假嬛和流猪全然不理会火苗灼烧上了殿内的雕梁画柱,只望着满殿飞舞的火蝶黑焰邪魅大笑,跑出了储秀宫。/p
储秀宫在几分钟之后便已烧成一片火海,掉下的瓦片啪啪作响。宫人们闻声而来,拼命呼喊号叫,端着一切可用的器物往里泼着水,然而,火势实在太大,水龙的用处也显得微乎其微。/p
与此同时,皇帝的羽林侍卫和京城护卫队很快便将准葛尔叛军里外包抄,打得叛军落花流水,无处可逃。/p
一切已成定局后,皇帝便和端皇贵妃一起,从乾西四所赶到了金水河北面。/p
渐渐地,太阳越升越高,太后和所有嫔妃也都赶了过来,就是不见安零容和沈霉庄。/p
贞顺门前,是被羽林侍卫抓住了的准葛尔摩王和曾经的滑妃。/p
只见滑妃神情孤傲,仿佛遗世而独立一般,冷落冰霜,就连那淡淡的笑容也像冬日的羽碟一般,不堪风雪。/p
终于,金水河周围几乎集结起了紫禁城的所有人,黑压压的一片,十分宏大。/p
皇帝终于开口,朝远处吼道:“滑妃,好好的准葛尔王妃你不做,为何要一大清早跑来京城打扰朕的美梦?!”/p
仍像是从前一样,皇帝仍像是在和滑妃打情骂俏一样,连脸若冰霜的滑妃也几乎微微动了动嘴唇。/p
片刻,滑妃远远吼道:“爱旧觉罗·胤禛,你辜负了我一辈子,我却没能用你的下半辈子复仇!今日,是我年氏输了,下辈子,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p
说完,滑妃便拿出腰间的长剑,举到颈前,一把拉过……那一滴滴鲜血飞溅而出,像一朵朵盛开的桃花,灿若流霞。/p
摩王也无比震惊,用尽了最大力气吼道:“滑妃!滑妃——”/p
滑妃傲然屹立冬日的寒风中,她的血温暖了周围的大地,慢慢地,她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体力,如仙逝一般,倒在了紫禁城冰冷的砖石上。/p
下雪了。/p
雪花片片,如柳絮般,覆盖在滑妃尚未冰冷的面容上。/p
皇帝内心不知怎么,竟然有一丝痛感。/p
随后,皇帝下令立刻绞杀准葛尔摩王和所有叛军,并将所有尸体全部埋去『乱』葬岗。/p
一切平息过后,有太监来报:“皇上,皇上,储秀宫的火势实在太大,现在下了雪,火虽然灭了,但里面的人,是救不回来了……都烧焦了……”/p
皇帝眉心一跳,“你是说……沈嫔?”/p
那太监答道:“是啊,储秀宫里面住的当然是沈嫔娘娘了。哦,还有一件事,延禧宫的咖妃娘娘失踪了。”/p
闻言,假嬛爽快地站了出来,说道:“回禀皇上,方才妾身从乾西四所往延禧宫赶的时候,发现咖妃拉了宝卷朝西边逃去,只是不知道去了何处。”/p
这时,凌云撤又带了几个侍卫过来,道:“回禀皇上,奴才们在乾西四所南边发现了宝卷姑娘的尸体,是中了砒霜的毒而死的,还被人灌了水银。”/p
皇帝和在场的嫔妃都无比震惊。/p
端皇贵妃一阵干呕,嫌弃道:“怎会生出这样的事情?还不快快将尸体拖去『乱』葬岗埋了,当真是恶心。”/p
漆嫔也道:“哎呀呀,妾身一大早就听说这些事情,当真是反胃呢!”/p
假嬛上前一步,平和道:“皇上,看样子,咖妃是害怕被叛军杀死,私逃出宫了。这罪名可不小啊,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p
“抓起来,五马分尸!”皇帝气得连连喘气。/p
风波已平息,一切已成定局,大雪越下越大,众人都冷得受不了了,还好假嬛背上贴了暖宝宝,这才好受一些。/p
雍正八年正月初二,滑妃年氏自刎于贞顺门下。皇帝顾念旧情,追封年氏为嫩滑贵妃,赐c位出殡,并以贵妃之礼安葬。/p
雍正八年一开始,就出现这种动『乱』,皇帝自然也心不宁,神不静。/p
假嬛在正月初十这天下午来到了养心殿探望皇帝。/p
养心殿内一片暖意,点着的熏香散发出袅袅轻烟,让皇帝和假嬛两人心情慢慢适宜。假嬛帮皇帝『揉』着太阳『穴』,道:“皇上,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您缓一缓神吧。”/p
皇帝“唉”地叹了一口气,道:“朕现在还在烦心另一件事,你知道的,太后和大臣勾结已久,朕当真是怕哪一天太后会另立新帝。”/p
假嬛闻言,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拿出一张黄纸来,打开给皇帝看。/p
皇帝看着上面的图案,像是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