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霏芸恨井鸿博的原因,和叶安恨叶归的原因很想像。
事情要追溯到二十年前,那个时候,井鸿博还是a大一个普通的讲师。对于三十岁的男人来说,他不仅承担着年轻讲师的追赶压力,还有承担着家庭带着自己的生活压力。
陈霏芸是个好强的女人,她在丈夫面前念叨的大多是什么时候评上职称之类的种种,就连8岁的儿子井铭也会对着他撒娇道:“爸爸,我的朋友好羡慕我有一个当教授的爸爸啊!爸爸,你是教授对不对?”
教授?他连副教授都还没攀上,谈什么教授?
于是,他不由自主的远离家庭,习惯性的忽略陈霏芸的“谆谆教导”,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教书上。也许什么都不想,是最好的选择吧。
那个青春、美丽、善解人意的女孩就是那时候走进他的心房的。他至今仍记得,她用柔软悦耳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井老师。
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他掉进了女孩的柔情里,无法自拔。此时,他接到了被评上副教授职称的通知……
在对的时候遇见了对的人,井鸿博觉得他迎来了事业和爱情的高峰期。他们尽量避开别人的眼睛,偷偷的热恋了起来。当时的井鸿博坚定的认为,他爱她,胜过一切。
a大校园里最隐蔽的后山,成了他们最佳的约会场所。平日里,他们是看似正常的师生,暗地里,他们是如胶似漆的恋人。后山深处的茅草小屋,便是他们的甜蜜约会地点之一。
茅草小屋是井鸿博亲手搭建的,按照女孩的话来说,那里见证着他们的爱情,见证着他们对彼此的依赖。
或许,用地下情人这个词更能准确的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见不得光的恋爱让井鸿博更加的怜惜起女孩,更加细心的呵护她。
直到有一天,女孩忐忑不安的告诉他,她怀孕了。
一切都被打破了。
井鸿博鼓起勇气,向陈霏芸坦白了,他要离婚,给他爱的人婚姻的承诺,给未出世的孩子一个交代。
难道只有那该死的贱人和那个贱人肚子里的杂种才应该得到交代吗?陈霏芸想不到,她的丈夫竟然被一个小女孩勾走了,甚至还怀了孩子……
不行!她陈霏芸的丈夫谁都不能抢走!只有她能甩掉井鸿博,井鸿博没有资格抛下她,也休想抛下她!陈霏芸以一个妻子的角色,不顾一切的将井鸿博和女孩的事捅到了a大。井鸿博不怕丢这个脸,她又怕什么?
井鸿博在a大立即寸步难行,先是被领导叫过去进行德育,接着便被停职检讨。女孩除了受到非议之外,并没有受到其他的打击,但是那异样的目光足以令女孩失控。
后来,陈霏芸的父母以及井鸿博的父母都加入到了这场拉锯战中,在重重压力下,井鸿博陷入无限的纠结和痛苦之中。
再后来,女孩默默的从a大休学,没有了踪迹,井鸿博发疯似的找遍a大,找遍他们曾今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以无果告终。女孩就这么不见了,离开的他的视野。
就这样,井鸿博和陈霏芸仍旧维系着艰难的婚姻关系,没有女孩的存在,井鸿博拿什么来支撑自己离婚?慢慢的,井鸿博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回到了枯燥乏味的教学和家庭中。
只是,陈霏芸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愤恨背叛自己的丈夫,开始变得暴躁易怒起来。某一天晚上,井鸿博回到家里,儿子突然哭着冲进了他的怀里,凄惨的喊着:“妈妈,不要打我,妈妈,好痛啊!”
井鸿博扒开儿子的衣服,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呈现在井鸿博的眼前。
“怎么回事?怎么伤成那样?”
“妈妈打我……呜呜……爸爸,妈妈不喜欢我了,妈妈打我打的好凶啊,我怕……”
“乖,妈妈为什么要打你啊?”
“我不知道,我很听话的……我,我,我很乖……妈妈说,妈妈说我跟爸爸一样都该死……”井铭哭的厉害,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井鸿博从儿子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大致明白,陈霏芸把对于他的愤怒转移到了儿子的身上,儿子还那么小,她怎么狠得下心……
井鸿博心疼的抱着儿子,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儿子的耳边说:“对不起,都是爸爸的错,对不起。”
陈霏芸并没有收敛,变本加厉的折磨起儿子,手腕粗的木棍竟毫不留情的往儿子的身上打去,井鸿博目睹这一场景,吓得愣在当场,反应过来后便飞快的抱起儿子跑向卫生所。
更让井鸿博诧异的是,陈霏芸竟然跟着他去了卫生所,样子颇为忧虑的和卫生所里面的工作人员诉说自己对儿子的担忧……
井鸿博隐约感觉到,陈霏芸再也不是以前的陈霏芸了,或许,是被他伤透心了吧。井鸿博明白这一点,便实在无法埋怨陈霏芸,而是重新尽力的扮演着好丈夫好爸爸的角色。
让陈霏芸放弃虐待井铭的,是一条让井鸿博心神暗淡的消息。
那一天,陈霏芸心情特别的好,她兴奋的对井鸿博说:“哈哈!太好了!我知道了一件极其开心的事,太振奋了!哈哈!你要不要听一听?”
井鸿博见陈霏芸难得的心情好,便点头应道:“好,什么事这么开心?说出来高兴高兴。”
“好啊,井鸿博,你一定要听仔细了,你的那个小贱人早就嫁人了,嫁给了b大的一个讲师。哈哈!你被甩了,你被甩了!那个小贱人还跟年轻的小讲师生了个女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