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峥刚想开口,就听她说:“等等!”苏婧去了里屋,让苏媛跟苏麟继续睡觉后,才又回了出来,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了。
贺峥皱了皱眉头,用最简短的两个字回答了问题——“逃婚。”
“恩?”苏婧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转而一想也对,自己前阵子也是行情大好,贺峥比她还大上两岁,这会也是该说亲了,只是听一个变声期的小屁孩说逃婚俩字,总觉得怪怪的。
贺峥只当她不相信,也顾不得自己嗓子难听这个问题了,倒豆子似的说了他娘,也就是贺夫人是怎么丧心病狂,用自己生病了当借口,把他骗了回去关在屋里,一天到晚给他看那些个门当户对的姑娘的画像,逼着他非要赶紧选一个定亲,说是嫌弃他整天不着家,要给他选个媳妇好管着他。
结果不服管的二少被关了两天之后,就翻墙跑了。
苏婧听着想笑,对上二少凶狠的目光,不禁咳嗽了一声,但是内心的八卦之火却是开始燃烧了,忍不住问:“看了多少画像?”
贺峥盯着她,狐疑的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婧尽量正经的说:“随便问问,不说算了。”
贺峥皱着眉头回道:“忘了,我哥没进门就跑了,原本我娘准备的是我俩的份,最后都让我看了。”他娘这回是下了狠手,家里头画像铺天盖地,根本数不清有多少份。又想起来贺然身为长子,如果不是因为他半路跑了,自己也不会遭这种罪,顿时心情更差。
苏婧看他脸色阴沉,只能憋着笑说:“你哥真是太不讲义气了。”
贺峥瞥了她一眼,泄气的说:“你想笑就笑吧。”
苏婧笑到一半才想起来:“你逃婚来我这干嘛?找夏侯襄去啊。”往自己这窜,别搞得被人误会说是她诱拐青少年啊。
贺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说:“现在城门都没开呢。”
“……”苏婧在心里竖起了中指,城门没开你就等着开啊!来我这扰人清梦做什么!翻了个白眼,连听八卦的心思都没了,随手指了指边上的躺椅:“你想睡就睡那。”然后拿了油灯,进了里屋,关了门准备睡回笼觉。
结果二少根本不放过她,紧随其后又开始敲门,苏婧把门拉开一条缝,咬牙切齿的问:“又怎么了?”
贺峥说:“我饿了。”
“……”苏婧觉得城门没开,一定不是他来这的真实理由。
折腾了一阵,等二少吃上饭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苏婧用手撑着脸,坐在他对面打瞌睡,一个没撑住,脸差点砸到桌子上,顿时就吓醒了,抬头一看对面贺峥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便说:“趁着这会还早,又没下雨,你赶紧走,省的被人看见了,我有口说不清。”
贺峥虽然不乐意,但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又稍微歇了一会后,就出去牵了马,出了苏家的门。苏婧跟在后面关了门,收拾了碗筷后,又在锅里加了水,重新在灶里添了柴,用碗架把剩下的饭菜热在灶上,她自己折腾到现在都没怎么睡,一会肯定起不来,现在把饭热上,等苏媛跟苏麟醒的时候,就能吃现成的了。
苏婧一觉睡到中午,起来之后,一到正屋就瞧见苏媛正带着苏麟玩,苏麟看见她起来了,亲亲热热的跑过来要抱,苏婧试着抱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快抱不动这个胖包子了,正咬牙努力坚持的时候,眼睛余光扫到了一个东西,黑中带红,仔细一看,原来是昨晚上贺峥脱下来的披风。
真是人走了都不太平,苏婧恨恨的放下了胖包子,拎着披风去了隔壁,她下午还有课,只能让谢大叔有空进城的时候,帮着把披风送去醉仙楼了。谢大叔听她一说,赶紧进屋拿了蓑衣,准备马上就往城里去,搞得苏婧怪不好意思的,忙说:“大叔,这事不着急。”
谢大婶一看就知道她在想啥:“你可别往心里去,他这人闲不住,巴不得出去跑跑呢。”
谢大叔一边系蓑衣带子,一边笑呵呵的说:“可不是么,这老下雨,地里也没事,真是闲的骨头都痒。”又问了她们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得到答复后,就赶了牛车,朝城里去了。
因着雨天路滑,牛车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城门口,谢大叔带着斗笠,穿着蓑衣,闷了一身汗,因为是赶了车的,所以进城前都要例行检查一下,一般小城都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特别是他这牛车看一眼就知道藏不了东西,已经是下午,进城的人不多,谢大叔趁着这会在城门底下淋不到雨,拿下斗笠扇了扇风。
边上有个长的挺机灵的小子,对着他看了又看,试探着问道:“您老是姓谢么?”
谢大叔停下了扇风的手,一看面前这人面生的很,左右看看又没别人,看来问的是自己了,就回道:“是姓谢,你是?”
对面一听就来了劲,眼睛都亮了,接着又问:“之前给戏园子里送过话本是不是?”
“是啊,怎么了?”谢大叔这会还摸不着头脑呢。
听到他这声回答,那小子乐的都快原地蹦起来了:“可算把您老盼来了!小的我都在这城门口守了半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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