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还围在一起听他说着八卦消息的人面色均是一变,要是真沾了东西,那还了得!于是呼啦一声,有多远跑多远,只是探着头远远地往这边张望,就盼着那“东西”早点离开。
就此时,一个青年却不同于那些小贩,反而一步步往那“被鬼附身”的大郎行去,等到距离大郎一两米远的距离,仔细凝望了一下,便呼了口气大声道:“各位别怕,这壮汉是生了病,我是医士,还劳烦你们走两个人来替我将他制住。”
是……得病了?不是着魔?
众摊贩愣了愣,但是听那青年说自己是医士,医士欸!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啊!他们还怀疑什么?立刻都信了,一个个放开了胆子,争先恐后的跑上来将大郎的手脚按住,开玩笑,趁这个自己上门的医士给人治了,也省的他们生意做不成啊!
那青年看众人十分配合,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一股傲然之气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举步就往前踏去。
给那鱼贩诊了脉象,随口问道:“你们一直都是一块儿摆摊子的?”
“是是是,一直都是。”一边有人立刻接话道。
青年点点头:“这几日他可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
此话一出,小贩们面面相觑,七嘴八舌起来。
“医士大人这样一说,还真是,大郎平时话也挺多,自从发现他家婆娘给他带了绿帽,这两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人家来买鱼啊,他有时候也不爱吭声,问啥话,啥也不说!”
“是啊是啊,真能急煞人,总觉得好像在躲着大家伙儿。”
“这……他真不是撞邪了?”还是有人忍不住道。
刚才青年说的很明确,听到这声质问,他的脸色微变,冷冷地睨了那个说话的小贩一眼。
小贩子发现了对方神色不愉,赶紧闭嘴。
青年从怀中取出了针灸针,取穴百会、印堂、人中、承浆四个位置,一一扎针,神情严肃,不容马虎,没一会儿,那挣扎不休的鱼贩逐渐静下来,也不打滚了,只是还木讷地呆躺在地上,没一点反应。
不过仅仅如此,那些小贩们也俱是信了青年的话,他果真不是中邪,而是生怪病了。一个个再崇敬地瞧着这自称医士的青年,心中暗道:这是哪里的医士?咋这么面生,不过——医术好像很厉害啊!
不远处风雪之中,一高一矮两个纤细的身影由远及近,其中一个人面带疑惑地瞧着好些人围聚的地方,细声道:“前头好像有人出了什么事了。”女子眼眸纯净,面容姣好。
在她身边一个稍微高挑纤长之人容色绝丽无匹,她身上披着纯白色皮毛莲蓬衣,额际只露出几缕浓亮的青丝,一张脸白皙地几乎要与莲蓬衣的色泽以及地上堆砌的白雪相仿,不同的则是多了一丝红润,她正是从惠民局出来的子初,先前说话的人则是医女吴七七。
原本张锦慧还在同方一贞纠缠,就在没多久之后余君到了,那难分难解的场面才开始缓解下来,子初不喜那闹腾的氛围,又看着药柜中缺了几味药材,就主动说出门采买,吴七七本就是看管药材的,如此天气,于是不好让子初一人前来,就一道跟随了。
快要到药材集市时,正巧看到了前面哄闹的一幕,不免好奇。
走近几步,子初的漆黑的眸子正凝望向那处,那蹲在摊位边上的青年落针的手法毫无遗漏地映在她的眼中。看鱼贩那样子,加上青年下针的穴位,八成就是得了癫疾。
那人手法虽还远远不及她,但是取穴还算精准,尤其是他的年龄看起来也还不到三十,在这个朝代也算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了,关阳洲除了余君,还有这样的一个医士?听那些小贩们似乎就是这么称呼他……
除了她正在注视着对方,吴七七也顺着看了过去,这一仔细凝神,不由将小贩中逐渐显露出来的人的身形看的清楚,猝然眉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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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昨日没有更新实在是对不住,这两天邀歌卡文了,然后忙的也没赶出来,明天还是晚上传文,后天就把昨日断掉的那章补回来!见谅啊见谅!邀歌明天一整天都不在宿舍~所以只能明晚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