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沉吟了一会,说道:“那剑神不过是江湖人对他的尊称罢了,不是因为他的实力有多么厉害,当然也不会很差。只是因为他的剑法实在是广博,而且杂乱不堪,他这辈子最喜欢和人比剑,但总是输赢参半,他在和人切磋时,一边打一边记忆那人的剑法,回家后再自己演示几遍便学会了。但是由于不得要旨,很多剑法都只是神似而已,并没有多大实用。”陆羽一边说,一边还有点唏嘘。
陆云很不解:“那为什么叫他剑神?”
陆羽哈哈一笑:“不过是江湖中人抬举他罢了。说来也有点搞笑,那次他一人挑十几个江湖新手,因为都是用他们本门绝技打败他们的,所以那十几个人便到处吹嘘,说他是剑神,因为他没有什么剑法不会的。若是有高手听了他的名头,多半会发笑。剑术一道之奥妙,岂是他都能精通的?不过是欺骗一些不懂事的新人罢了,剑法再博,也打不过浸淫一生的剑法,这也就是说贪多嚼不烂。”
陆云听了,也觉得很在理:“是啊,没有自己风格的剑法,只能是东施效颦,故作姿态罢了。对了,你说刚才那人是剑神的弟子,那又是怎么回事?”
陆羽说道:“看他的剑法,和那剑神有几分相像,不过我也不敢确认。他说自己什么名字了吗?”
陆云说道:“他自己说他姓秦。”
“是了,那剑神有五个嫡传弟子,最大的那一个叫秦继仁,想必就是他了。哼,一群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剑神好歹也自称是名门正派,居然做出抢夺秘笈这一令人不齿的举动,着实可恨。”
陆云也不好说什么,但他知道,是人都会有阴暗面,只不过有人隐藏得很好罢了。这次外出历练,陆云又亲眼目睹了不少,对这个社会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其实是不太正确的,真正的说法应该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不管江湖多大,总是脱离不了社会,不管是小社会还是大社会,总之,想要在里面混得称心如意,你就必须看得透,心里明白。说到底,任凭你武功盖世,你也终究是个人,是一个人你就要在社会里生活,任凭你如何修炼,你也不可能真正做到杜绝五情六欲,这就是人性。说起来好像很不可思议,但这是人的特性,改不了的。若你只是以江湖的眼光看待抢夺秘笈这一件事,你就会想不通,为什么名门正派也来凑热闹,而且比所谓邪教魔教更加不堪呢?因为他们说到底还是人,是人就有私心,这是不争的事实。
陆云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大的烂好人,人家来抢就要给他?怎么可能,当然是要反抗了,因为陆云也是人,他也有私心。他不可能有人欺负到家门口了也是默不作声,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一个江湖中人?如果你的性格是便懦弱的话,你根本就不适合在江湖中飘荡,因为你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说不定某一天你就因为这个性格而血洒黄土,含恨离世。说白了,江湖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你实力不够就要被人踩着,就如同刚刚来挑战陆云的秦继仁一样,他实力不够,就输了,抢不到秘笈。若是陆云输了的话,他就要交出秘笈。江湖是个很危险的地方,从隐藏深处的意义来看,它的本质就是吃人。应该说整个社会也是这样,吃人是整个社会的主旋律,不然为什么人还要分三六九等?
陆云经过那一战,不仅武功、剑术有了精进,连道理也悟通了不少,原来他理想中的江湖已经消失不见了,他知道这是一个很现实的江湖,有人死有人成名,说到底还是实力二字。陆云此刻已经深深感到实力的不足,他内心有种隐隐的迫切感,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需要变强,不断地快速地变强。
终归是事与愿违,就在陆云想静下心来修练的时候,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门挑战,搞得陆云食不安寝。有时候只是一两个,有时候甚至是十几个、二十几人来一同挑战。饶是陆云的内力恢复速度快,也大感吃不消。虽说实战能提升人的实力,但仅仅是实战经验,对于内力是毫无作用的。这一阵子,陆云的修练速度完全被拉下了,他也感到不妥,但是没办法,难道要紧闭府门?不成,太多生意来往了,这不行,又该怎么办呢?陆云大伤脑筋。
某天深夜,陆云在修练时,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就这么办!”陆云兴奋地下床,和衣挥笔。柳妤被惊醒,不满地嗔道:“云,这么晚不睡觉,在那里写什么啊?”
陆云头也不回,说道:“秘密!哈哈哈......”说完继续写了起来,不多时,一大张纸已经布满遒劲的笔墨,铁画银钩,比之书法名家也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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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早早就有人来到陆府,准备锲而不舍地再次挑战陆云。但是他们很惊奇,府前居然贴了一张纸,那些人都是些没读过多少书的粗人,哪知道陆云洋洋洒洒写些什么东东?只听见守在门口的陆家护卫说:“这是我们少爷制定的规矩,‘一日不过三’!”
“什么是一日不过三?”
“就是每天挑战的人不准超过三个,若是有人胡来,禁卫军就会得知消息赶过来。禁卫军的厉害是你们知道的,万箭齐发之下,没有人能躲过,所以请遵守规则。”
那群人面面相觑,没想道陆云来这一招。陆家护卫又继续说道:“哪三位先来?到这里来报名,写下自己的名字和师门,等到中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