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概世上大概鲜少有女人会不喜欢鲜花,他买束玫瑰回家,希望让她心情能好一点。
颜二少捧着一大束玫瑰回到家里,径直上了楼。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卧室里发出淡淡的灯光。他在门口换了鞋,手里捧着那束火红的玫瑰,推开了卧室的门。
推开门,苏琴正坐在梳妆台前的皮椅上,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收腰雪纺睡衣,裙摆比较短,刚刚盖到大腿中段,层层叠叠的裙摆显得飘逸又诱惑。及腰的长发吹得半干,发尾还有着湿湿的痕迹。那水痕沾在腰部的衣服上,打湿了那轻薄的雪纺衫,显露腰间诱人的曲线。
苏琴半趴在梳妆台上,白皙纤细的手指在灯光下显得十分精致,十个粉嫩的指甲被涂上了大红的指甲油,红与黑的撞色色调鲜艳明显。苏琴正对着指甲油吹气,粉嫩的嘴唇嘟起来的样子让人恨不得上去啃上一口。
然而,面对以往让人食指大动的美景,颜柯这一回却不敢轻易上前。他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他站在门口捧着束花站了五分钟了,苏琴硬是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咳咳……”颜柯忍不住咳了几声,吸引苏琴的注意力。
苏琴还真的转过了头,声音清清淡淡的:“厅吧,明天我会让人插瓶的,香味还挺好闻的,正好可以熏熏屋子。”苏琴站起身,自发自动在卧室的衣柜里给他翻出内裤和黑色睡袍,把浴巾准备好,全部送进浴室里头。在颜柯呆愣的眼光中,她给他放好了洗澡水,然后对他说:“你去洗澡吧。”
如果不是她的声音和表情太过冷清,颜柯几乎都要以为她已经不生气了。可是,他们之间明明就不是这样子的。苏琴以往对他说话的神情、声音,都不是这个样子的。然而到底有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有哪里不对劲!
“还愣着干什么?”苏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在他身后自发自动的伺候他脱下西装外套,又帮他解开了领带。然后她推着他的背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砰的一声关掉了,颜柯嗅着浴室里十分熟悉的玫瑰花精油的味道,一时间却觉得诡异万分。
味道依旧是那个味道,可是苏琴不在浴室里面,就连玫瑰精油都丧失了原本的诱惑力。颜柯三两下把衣服给脱了,在浴室里泡了个澡,出来之后觉得全身都舒服了不少。以往这个时候,苏琴会在床边等他。每个星期星期三,苏琴都会给他做按摩,从脖子一直按到脚底,力度轻重适宜,让他无比舒畅。
然后按着按着,他就可以动动手脚做些其他的让两个人都事情了。然而今天,苏琴已经坐在床侧,但是他拿不准是不是应该躺过去。脚背上还有一团乌青,那是今天晚上被苏琴给踩的。唯一令人庆幸的是,苏琴今天穿了一双粗跟的高跟鞋。如果是一双细跟的高跟鞋,他现在大概在医院处理粉碎性骨折被捅了一个对穿的脚掌。
苏琴在心里默默数了三下,见颜柯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躺过来,心里冷哼了一声。她举起一只手,装作在认真欣赏指甲油的样子,然后漫不经心的对颜柯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你出去睡沙发,第二,我出去睡沙发,你选一个吧。”
听到苏琴发话,颜柯甚至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苏琴受了什么委屈,他宁可她对他发泄出来,也不要她闷在心里。一般闷着闷着闷到受不了的时候,就是要出大事的时候了。反而有一点发一点,这样虽然次数多,但是爆发起来却不会像沉睡百年的火山那样,一旦爆发让人无法忍受。
但是,气是松了一口,但是这绝对不代表颜柯就会乖乖抱着枕头去客厅睡沙发了。晚上不抱着老婆,他一般睡不太好。而且,他还要想办法把苏琴哄去民政局扯证。在颜柯看来,分床就等于离心,都不在一张床上睡了,哪里还说得上在一起呢?
在苏琴面前,颜柯一向是既不要里子也不要面子。苏琴一看他往自己身边凑,凉飕飕的说了一句话:“你要是还想明天去领证,你今晚就最好不要惹我。”
一晚上的福利重要还是一辈子的福利重要,颜柯算得很清楚。他二话不说灰溜溜的抱着枕头自己窝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
除开他前几天晚上自己坐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之外,他还没真正享受过睡沙发的待遇。但是,为了领证,为了那张梦寐以求的红本本,他豁出去了。大不了等领完证以后再补回来!
事到如今,颜柯的要求已经降到很低了。婚前协议什么的,他已经不指望苏琴能签了。如果丁律师用委婉一点的表达方式,或许还能让苏琴顺利的把那份协议签下来。其实他不介意在合同上对自己的规定更加严格一点,就是把上头对于苏琴的所有要求都转移到自己身上都没问题。只要能保证一旦出轨,过失方净身出户的前提,其他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附带条件而已。
但是,偏偏就是这些过于繁杂的附带条件把苏琴给刺激到了。主动权自始至终握在苏琴手里,因为是颜柯在向她求婚。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苏琴一开始选择端着,也是一种正确的态度。在男女关系中,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到东风。如果苏琴在更早的时候,比如在去年过年的时候,主动向颜柯提出结婚的要求。颜柯本人纵然愿意,但是她要面临的压力明显更大。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