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握着苏琴的肩膀,委屈的问她:“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和我一起守岁吗?”
“我也很想和你一起守岁啊,但是,根本做不到好吗?大年三十当天,颜柯不可能来苏家,她也不可能去颜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颜柯的理解是对的。因为苏琴还完全没有把心思转到要和他结婚这件事上来。在她看来,那至少是好几年以后的事情了。她如今还差五个月才满二十二,颜柯比她大三岁多,离满二十六还差九个月。
按照苏琴的想法,结婚这件事,被她推到二十五岁左右。如果颜柯直截了当的问她,她大概就只说了。那样的话,颜柯大概会觉得时间太久,但是看在她也有这个想法的份上,颜柯大概会放心一点。
可惜,颜二少偏偏要选这么一个委婉的说法来表明心意。在苏琴的意识里,多的是男女朋友在外地一起守岁的,只是不巧颜家和苏家都在c城,他们自然就只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守岁这件事和是不是结婚了,关系根本不大好吗?这就是苏琴的想法。从某种程度上看,颜柯的思想甚至比苏琴还要保守。老婆这个角色,在他的人生里占了很大的分量。占据他心里这个位置的人,在他面前其实有相当多的特权。别说苏琴如今对他张牙舞爪,就是苏琴再嚣张十倍,他也受得了。
只是,在颜柯眼里,苏琴根本不需要,甚至还不屑于去行驶他给她的‘特权’。苏琴对他的‘宽容’,在某种程度上加剧了颜柯不安。因为他感觉不到自己是被她需要的。好不容易在,这段时间他觉得苏琴大概是真的喜欢上他,把他放进心里了。结果,今天完全就触到了颜柯的爆点。
感情他认认真真的在和苏琴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结果人家只想享受和他恋爱的美好,压根没有要和他结婚的计划。说不定还会等到他年老色衰的时候,甩了他找更年轻的男人。
说起来,娱乐圈什么都缺,最不缺到底就是漂亮的皮相了。他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教会苏琴利用资本。如果,代价是失去她的话,他宁可她的十个亿放在银行里发霉。浪费社会资源就浪费社会资源好了。反正,那跟他又没什么关系。
听到苏琴的话,颜柯紧紧的皱着眉头:“为什么做不到?和我一起,就有那么困难吗?”
“你今天是怎么了?”苏琴不满的看着他,觉得颜柯简直就在无理取闹。她不可能不在苏家守岁,颜家也不会准他到苏家来守岁。
本来挺愉悦的一顿饭,最后吃得不欢而散,两人心里都委屈极了。苏琴觉得,颜二少你简直就是少爷脾气发作无理取闹,明知道不管她想不想和他一起过年,今年都绝对没办法一起过年,既然如此,干嘛一直问一件办不到的事情?
颜柯心里也纠结极了:苏琴你什么意思?你就是心里没那么想,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也成啊!结果她压根连骗他的心思都不想花,明显现在就是在为以后甩他做铺垫!她没给过他任何承诺,上苏家的门都是他自己要去的!简直欺人太甚。
资本从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秒开始,就充斥着野心和鲜血。任何事物都无法阻止资本侵蚀的脚步,比如过年。
哪怕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高级写字楼里仍然是一片井然有序的忙碌。行走期间的精英男女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脸上带着真诚的喜气,手上的动作却依旧麻溜儿迅速。经过和颜柯半年的磨合,对于如今留下来的员工而言,想要晋升,走后门基本行不通,加班和业绩成为了晋升的必备途径。
虽然刚刚才和苏琴闹了别扭,心里的感觉格外不好,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颜柯绕着公司看了一圈,难得的没有对任何人播撒毒液。每当看见公司里那片忙碌得井然有序的场景,颜柯心里就充满了自豪啊感觉。事业上的成就最能给男人以成就感,这句话,所言非虚。
在过往的整整一年里,他将只有几十个员工位置在二环以外的办事处,亲手打造成如今这个样子。在明年,这家公司还会继续扩张。靠近h市的四个省份的管理权都将会被挪到a市子公司的名下,以形成一个独立的大a区。
然后,在四到五年之内,a市子公司会完成从子公司到内陆总部的转变。到时候,香港总部的负责范围就是广阔的海外市场。
在方氏四十年的历史里,一共经历过两次重大转型。最初,在三十年前,方氏是以生产自行车为手段发家的,虽然如今自行车对众人来说,不过对于当时的人来说,自行车无疑是四大件之一。然后,进入了八十年代之后,方氏经历了一段十分动荡的岁月。在那段时间里,方氏基本上算是破产了。然后,从自行车行业摔倒了,从家用电器行业爬起来。
八十年代,对于中国来说,是一个社会掌权者重组的年代。当时的法律制度松散,几乎只要你有赚钱的想法,有那个魄力,你就能赚到钱。方老爷子,就是在那个时候,为方氏重新积累的第一桶金,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而方氏的第二次阵痛,是在方茹手上经过的。九十年代,是电脑与网络刚刚进入中国的时候。方氏抓住了机遇,进军电子行业,成为国内电子行业的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