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邪起身瞧一眼灰蒙蒙的天空,比早上起来还要暗的天,似乎有下雪的征兆。/p
墨竹回来凤邪又躺下了,搁下碗,扶着凤邪坐起来,取了狐球披在凤邪肩上,“公子可还好些?我煮了红枣粥,不甜的。”/p
凤邪淡淡一笑,“有你在,真好。”/p
墨竹一直在凤邪身边照顾着,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她还真是无可取代的。没有人比墨竹更知道她的喜好,更了解她的身体状况,知道她的脾气秉『性』,她在身边生活起居从不叫凤邪『操』心。/p
“公子终于说了一句良心话,我可以死而无憾了。”墨竹虽然语气抱怨,但是眼底的喜悦却是难掩,看着凤邪总觉得很温暖。/p
“你坐着吧。”凤邪柔和一笑,“我自己来。”/p
墨竹点头,将碗勺递给凤邪,“公子,柳意那边咱们不管么?依我看柳意爱极了他夫人,而他夫人又死在咱们的手上,以后若是记仇?”/p
毕竟柳意是要进京为官的人,杀一人易保一人难,有些时候防不胜防。/p
至于柳意如何,自然有人动手,这个凤邪不担心。/p
吃饱喝足之后,天空飘起了窸窸窣窣的小雪,渐渐得道路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的白『色』。凤邪这个时候平时都要躺一天,更别说外面天寒地冻了。/p
“公子好些了吗?”墨竹低低的问。/p
凤邪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声,“没事,忍忍便好。”/p
等着喝完粥,凤邪又躺下了,墨竹拎着炭炉进门,确保屋内不会太冷,顺便给凤邪暖手袋换了热水。/p
凤邪捂着肚子,一直隐隐作痛,也实在不是个事儿。恨不生而为男,不必受这苦楚,凤邪闭上眼睛假寐。/p
墨竹退出房间,瞧一眼外头洋洋洒洒的雪花,叹了口气,外头比之凤邪的卧室凉的多,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店里自凤邪住下便闭门歇业了,宋公子与墨兰二人连夜奔波,眼下睡的正熟,墨染不知被凤邪派去做什么了。/p
想了想,墨竹去房中拿了一件外衣,干脆坐在凤邪的房门外歇会。这样的话,若是凤邪有所需要,她也能第一时间知道。/p
这样,极好。/p
凤邪纵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也是睡不着的,翻来覆去总是想这几个月的事。/p
蓦地,鼻间一股子浓郁的气息,凤邪猛的睁眼,『迷』『迷』糊糊只看见一个熟悉的轮廓。/p
奈何还不待她呼救,便已陷入了无止境的黑暗中。恍惚间,她觉得身子暖暖的,总觉得身边有个大暖炉,在源源不断的发热。/p
给凤邪一种很安全很温暖的错觉,连疼痛感都消减不少。/p
这种感觉,就像是没有任何负担,还没有从政之前,母亲还在世的感觉。/p
耳畔,是某人极度熟悉又不屑之音,“闲王还是小孩么,对着本相哭鼻子也没糖吃!”/p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凤邪骇然睁开眼睛,乍见傅砚轮廓分明的下巴,凤邪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p
“本来也就脸能拿的出手,一哭真的是丑,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出息。”他用指腹轻轻的将凤邪眼角的泪水拭去,“梦到了什么?”/p
耳边是车轱辘轱辘转动的声音,傅砚堂而皇之的抱着自己,凤邪眉心跳了跳,“这是去边关的路?傅相这做法是不是不妥当?”/p
傅砚不以为意,“依着闲王的意思?”/p
“至少也该过问一下本王的意思吧?”凤邪无力,而且自己特殊时期,没有墨竹万万不成,“我的人呢?”/p
“问了闲王会答应么?”傅砚挑眉,“如果王爷不想与本相同路也无妨,本相不是强人所难的人,要下车的话,喊一声停车就成。”/p
无耻,眼下不知道在哪里,外面天寒地冻,自己的人又不在,身无分文,下车找死么!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王爷,请慎言》,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