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阶的时候陆宝儿没站稳,脚重重的绊在台阶上,然而她整个人的身体重量都被陆司言牢牢掌握着,没摔倒,但却以一种更加被动且不舒服的姿势被他带着勉强走到客厅,狠狠的丢进沙发里。/p
还不等她说什么,他整个人便压了下去,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p
他深沉的眸『色』里压抑着的情绪一时让陆宝儿无法仔细分辨,有愤怒,还有一些……别的,然而,他始终没说什么,只是捏着她下巴的力道越来越重。/p
陆宝儿靠在沙发上,心绪渐渐平静下来,被他弄得受不了了,伸手推开他,『揉』了『揉』被他攥疼了手腕,冷着声调,语气去轻慢随意:“就算是想我死,也没必要非得自己动手啊,还掐死我?你也不嫌累得慌?”/p
她说着,自顾自的起身朝着厨房走去,从消毒柜里拿了杯子出来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p
今天一天许痕带着她参加了好几个活动,倒也不是一口饭没吃,而是来来回回的折腾,早就饿了,再加上在会所的时候吃的喝的一点都没碰,现在实在是饿得难受。/p
不是她矫情,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p
即便是现在,一想起那件事,陆宝儿还是心有余悸,只是现在,她没多余的时间再去想那些事情。/p
想着自己刚开开冰箱的时候看见里面还有一块三明治,也不管是不是凉的,拿出来就准备吃,只是才送到嘴边,就被陆司言夺走。/p
“你有病吧!”陆宝儿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冷这声音道:“你真该庆幸我手里没有刀,否则,就冲你抢我吃的这一点,我就会直接捅死你!”/p
可是,陆司言似乎并不在乎她说什么,或者,会做什么,转身将从她手里抢过来的三明治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慢慢问道:“许痕说的那件事情,怎么回事?”/p
陆宝儿没说话,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握着,努力克制着情绪。/p
厨房这边,陆宝儿过来的时候没开灯,陆司言也是借着客厅的灯光才勉强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p
见她因为被人抢了吃的而一脸阴沉的表情,漫不经心的嗤笑一声,随即走到冰箱旁边,打开在里面翻找着,好一会儿才道:“吃中餐吧?”/p
虽然是询问,但才说完,陆司言就自顾自的拿出食材去料理台上给她做宵夜。/p
香味散出来,陆宝儿心里的火气便渐渐消了一点,随即拉了张凳子坐在吧台式的餐桌上,一边看着他给她做宵夜,一边等吃。/p
陆司言懒懒的抬眼看了看她,轻笑着道:“怕我给你下『药』?”/p
陆宝儿愣了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单手拖着下巴,闲笑着道:“睡自己老婆还用下『药』吗?你不是一向喜欢用强吗?”/p
陆司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又低头忙自己的,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你想多了,我并不喜欢用强,因为那样会显得我很无能。”/p
“呵!”陆宝儿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节,再无其他,好像再跟他多说话便等同于侮辱自己智商一样。/p
不过,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她觉得她有必要解释:“如果你今天真打算给我下『药』的话,我建议你可以不用多此一举了,昨天的事情我都能忍,也就是说……以后类似于这种事情,我都能忍,况且,我也总要为我的身体考虑啊,那种『药』吃多了,会有副作用的吧?”/p
她说得风轻云淡,好像再聊一件跟自己没关系的事情一样/p
至于陆司言,眸『色』一如既往的沉静如水,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让他生出一点波澜似的,只是握着料理刀的手,骨节处都泛着青白『色』。/p
只是慢慢的,又将话题重新拉回才从许痕口中知道的那件事情上:“如果我没会意错的话,五年前你的成人礼上,你被人算计,之所以没事,是因为许痕救了你吗?”/p
陆宝儿有多些犹豫,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p
“恩。”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其他的,只字不提。/p
“他救了你,你捅了他一刀?”陆司言缓缓说着,片刻后,眉心微微拧着,噙着笑的声音里糅杂着讽刺:“那看来你没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在我颈动脉上划一刀,是我幸运了?”/p
陆司言将收拾好的食材放进锅里慢慢煮着,透明的锅盖上可以清晰的看见食材在里面翻滚着。/p
氤氲的蒸汽从透气孔里冒出来,缭绕向上,遮挡在他面前,以至于陆宝儿都看不清楚他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绪。/p
五年前许痕救了她,一个多月前,陆司言也救了她。/p
五年前她捅了许痕一刀,从那之后销声匿迹,直到五年后的今天才阴差阳错的重新出现在许痕面前。/p
而对他,如果她真的像陆司言刚说的那样做了……/p
陆司言手掌撑在料理台上,牢牢盯着陆宝儿的眼眸微微颤了颤,随即又收回视线,轻慢的冷笑一声道:“也难怪你听见忘恩负义、吃里扒外这两个成语反应会那么大……”/p
只是他才说完,陆宝儿便直接打断他的话:“陆司言,你别不识好歹!”/p
连他的朋友都看出来那个时候她是因为陆司言才出手打伤魏渊,现在这一切到了陆司言嘴里,竟然成了她自己的问题?/p
“呵!”陆司言轻笑一声,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