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迦给陆宝儿的『药』里有镇定剂的成分。/p
镇静剂一般都有镇静和催眠两种效果,因为齐迦控制『药』量极其精准,陆宝儿大概睡了一个小时左右便醒了。/p
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陆司言已经不在了,只有齐迦一个人坐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等着,见她从房间里出来便直接起身,顺带着将手边的外套拿了递给她:“外面有点冷,穿上。”/p
“齐教授……”陆宝儿稍有些迟疑,不过最终还是道:“陆司言呢?”/p
齐迦嘴角敛着笑,语气一如既往的随意:“回去了啊。”/p
回去?/p
陆宝儿眉心微拧,稍有些吃惊。/p
然而齐迦却一如既往的淡然,将手里的外套递给陆宝儿之后,轻描淡写的补充了一句:“一会儿到医院,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什么话都别说。”/p
他甚至不给陆宝儿追问的机会,说完便直接朝往外走。/p
陆宝儿稍有迟疑,最终还是跟上齐迦的脚步。/p
她对陆司言尚且不能说了解,对齐迦就更加一无所知了,只是觉得,齐迦应该跟徐魏是一样是陆司言信任的人,所以有些他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由齐迦与徐魏代为解决。/p
只是,她也只是这么猜想而已。/p
索『性』,陈延不是。/p
然而,当陈延这两个字从她脑海里跳出来的时候,陆宝儿脑仁便突突的跳着,牵着她太阳『穴』都跟着疼,但在齐迦面前,她也只能不动声『色』的压制着。/p
…………/p
半个小时后,齐迦带着陆宝儿出现在市一院急救室,卓一然跟张子研都在,关泓也在。/p
关泓因为要配合警方调查来得不必陆宝儿他们早多少,急救室的指示灯还亮着,这就意味着,陈延还在抢救中,并没有真正脱离危险。/p
卓一然在旁边不知道跟谁打电话,关泓才过来,正跟张子研了解情况,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便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走过来的两人。/p
张子研不认识齐迦,只是觉得不该现在就叫陆宝儿过来,所以看见她,一时间有些着急:“你不是说陆宝儿被陆先生带走了吗?怎么又过来了?”/p
陈延现在什么情况都还没个准信儿呢,都说陆宝儿只有陈延这一个远房亲戚了,万一要是看见陈延这生死未卜的境遇再受不住……/p
然而陆司言把陆宝儿带走之后没多久警方的人就来了,他忙着配合警方调查也顾得上问徐魏陆宝儿的情况,所以她为什么会来,他也不是很清楚。/p
更重要的是……/p
陆宝儿竟是跟着齐迦一起来的。/p
卓一然看见齐迦过来,脸『色』明显多了几分沉郁,忙挂了电话:“先这样,回去再说。”然后走到齐迦跟着陆宝儿两人跟前,看了看陆宝儿,又看向齐迦,眉心不由自主的微拧着,语气里满是疑『惑』:“怎么是你过来?”/p
然而,齐迦语气却是冷冷的:“不是我过来,还能是谁?”/p
卓一然一时语塞。/p
是了,不是他有能是谁?/p
陆司言吗?/p
这件事情陆司言的确『插』手了,但听他刚才的意思,像是不打算再多过问了。/p
在卓一然看来,这件事情牵扯到魏渊,陆司言能做到这个地步显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所以,他不再『插』手,显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p
但,他却没想到,陆宝儿居然跟齐迦认识,看着样子,怕是还挺熟。/p
虽然魏渊是自作自受,但,如果齐迦出面的话,那魏渊真的少不了要去吃几年牢饭咯。/p
而这个时候,急救室的指示灯关上,没过一会儿,主治医生从里面出来,齐迦立刻过去。/p
主治医生见是齐迦,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谦卑:“齐教授。”/p
齐迦:“先别说这些,人怎么样了。”/p
“挺险的,就差那么两公分,好在人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失血过多,要明天才能醒了。”/p
“恩。”/p
左右都是问一些陈延的状况,陆宝儿也听不大懂,只是听见医生说陈延没事也就安心了。/p
她不想陈延有事。/p
一是因为陈延是为了保护她受的伤,若是因此丢了『性』命,她会内疚一辈子。/p
二是……/p
如果陈延真有事,陆司言肯定会另外安排人做她的司机以及照顾她的工作生活。/p
陈延不仅仅是听陆司言的这一点,是她最需要的,所以于公于私,她都不能失去陈延的协助。/p
而且……她也有很多疑问等着陈延给她答案。/p
卓一然很想问陆宝儿跟齐迦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看她呆呆的,自过来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怕她一个小姑娘许是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吓到了,轻易也不敢开口。/p
倒是关泓,走过去小声提了一句:“齐迦的外祖家姓陈。”/p
卓一然恍然大悟:“妈的魏渊惹谁不好非要惹跟齐家有关系的人!”/p
派系斗争有成功的一方自然就有失败的一方,陆家老爷子当年借着滥用职权的由头彻底把齐家的人从军政界清了出去,如今坐牢的坐牢,垂垂老矣的也已经不济事了。/p
显然,齐迦是个例外。/p
虽说当年陆家老爷子是真真切切的抓住了齐家人的把柄,但陆家老爷子也没少火上浇油。/p
与当年的事情而言,齐迦是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但既然是齐家人,陆家那边就少不得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