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殷墨书这样干净利落的劈手就把乔静南手里的酒杯给夺了下来,林毓的眼睛都瞪了一下。/p
他跟殷墨书还有乔静南从小一块儿长大,殷墨书少年就老成,着成年之后,就更稳重了。/p
而乔静南,看起来斯文沉稳,但是有些时候还是有些优柔寡断。/p
他不是那种做事靠谱的。/p
他们三个凑在一起商量事情的时候,总是默认了殷墨书是那个大哥。/p
当然,从同年出生,但是月份的大小来说,殷墨书也的确是最大的那一个。/p
林毓像是是在大哥们面前充当着弟弟中的弟弟。/p
如今看见殷墨书劈手夺了乔静南手里的酒杯,他也不敢瞎掺和,就在旁边瞧着他俩。/p
乔静南喝的正酣,手里的酒杯猛然被殷墨书夺走,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有些不愉快。/p
他看向殷墨书,伸出手:“给我!”/p
殷墨书脸『色』冷冷沉沉的,也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跟脸『色』如出一辙的冷静没温度:“你喝的够多了。”/p
“我还能喝。”/p
乔静南勾着唇,醉醺醺的笑。/p
殷墨书见他这幅颓废的模样,深黑『色』的眼瞳里就浮现出不满来:“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变成这幅窝囊样?”/p
林毓也很好奇,跟着说了一句:“是啊,静南,你要是又不开心的事情,跟我们兄弟说说啊。”/p
“陪我喝酒吧。”/p
乔静南将酒瓶拿过来,将伏特加倒在殷墨书跟林毓面前的酒杯里面,一边倒酒,一边自言自语一样,说道:“喝醉了就不会有不开心的事情了。”/p
殷墨书的长眉不认同的又皱起几分。/p
林毓在养伤期间,知道能不喝就不喝,所以有点为难:“静南啊,你也知道,我正在养伤……”/p
乔静南听他一说,就反应了过来,点点头,醉笑道:“是是是……我差点就忘了这一茬了,兄弟你也是栽在女人手里的倒霉蛋。”/p
林毓嘴角动了动,显得很尴尬。/p
最近好像走背运一样,明明之前交往过的女人分手的时候也没给他这么多的苦头吃。/p
偏偏到了陶子这边,看着这个陶子温温柔柔没什么脾气的。/p
想不到一说分手,就跟个疯狗一样,控制不住了。/p
她想起来也是满心的郁闷。/p
抓起面前的酒杯,就往嘴里猛灌了一大口酒。/p
等到喝下去之后,才发现殷墨书的眼神直直『射』在他的身上,目光中的压力让他没法忽视。/p
后知后觉的,又把手里面的酒杯给放回了桌面上。/p
殷墨书凭借着刚才乔静南说林毓是倒霉蛋的话,已经能够确定,他现在之所以喝成这幅德行,也是跟女人有关。/p
而跟乔静南有关的女人,能够让乔静南的情绪被牵扯影响着的女人,除了瞿清盈也没有别人了。/p
他将乔静南给自己推过来的那杯酒推开,抬起眼睛,看着乔静南:“因为瞿清盈你才这样吗?”/p
乔静南喝酒的动作在殷墨书提起瞿清盈来的时候,明显是顿了一下的。/p
他无法否认。/p
他确实是因为瞿清盈才情绪波动这样大,变得有些自暴自弃一样来这里找醉的。/p
林毓也看出殷墨书问出了问题的关键,试着开口去劝乔静南:“静南,瞿清盈的心不在你身r //p
她体弱多病,也温柔懂事。/p
他喜欢她,想要保护她,但是却是亲情跟友情的那种喜欢。/p
并不是那种热烈到让人想要霸占,不与别人分享的爱情。/p
他在看见苏轻戈以前,也觉得对瞿清盈的感情是爱情。/p
认为自己想要照顾她,保护她,让她长长久久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就是爱情。/p
可是,等苏轻戈出现的时候,他才知道,那都不是。/p
苏轻戈即便是想要他的命,他还是愿意在危及『性』命的那个紧要关头,用自己的身体去护住他。/p
那种宁可把自己搭上,也一定要保护她的强烈感情,才是压都压不住的爱情。/p
他跟苏轻戈一起经历了短短的几年,但是每一天,每一次突发事故。/p
他都是以她的安危为重心的。/p
林毓跟乔静南听了他的回答,眼睛都是盯着他的。/p
他们知道,殷墨书没有撒谎。/p
殷墨书说的这些都是真的。/p
“我知道了。”/p
乔静南点点头,似乎是在同时,终于做下了某种纠结已久的决定一样,将桌上的酒杯拿起来,然后冲殷墨书举了举酒杯。/p
殷墨书看着乔静南眼眸中的神『色』少了醉意,就也垂眼,端起了酒杯。/p
两只酒杯在空气中轻轻碰撞了一下,发出‘叮’的一声响。/p
然后,就各自被放在了两人的唇边。/p
酒杯里的酒被一饮而下。/p
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流到胃里,殷墨书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p
他起身就走,乔静南应了一声。/p
林毓见殷墨书是真的要走,一时之间没能弄明白刚才这两个人的意思,赶紧站起来,拄着拐,有点滑稽的追上了走出卡座的殷墨书:“喂,你就这样走了啊?他还在喝哎。”/p
他示意殷墨书转头去看看乔静南。/p
果不其然,乔静南仍旧还在卡座里慢条斯理的倒酒,喝酒。/p
但是,比起之前他来的时候看见的乔静南,此刻的乔静南,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