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亭知道她生气,她心里许多的埋怨,他将头轻轻枕在了她的肩头,柔软的碎发贴着她的脖颈,他轻声道,“我一直想对你说,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没想到今日被你撞到了。”/p
他抬起了脸,轻轻吻在了她的脸颊上,在她耳边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还望娘子不要嫌弃相公我这负伤之身。”/p
王月华的脸在一瞬间红透了,这话听着耳熟,那日初见,她对他,一见倾心,死皮赖脸的拉着他的手,说出了至今想起都会让人羞红脸的话,“我救了你一命,你难道不该以身相许吗?”/p
看她红着的脸,张雨亭勾起了嘴角,再次吻上了她的唇。王月华睁大了眼睛,然后紧张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了,她倒在了沙发上,张雨亭欺身压了上去。/p
两人心中的火苗越烧越旺,想要的更多,两具热烈年轻的身体越贴越紧。/p
张雨亭支撑着身子,胳膊上的伤口越来越疼,血慢慢渗透了绷带,他闷哼一声,王月华睁开了眼,看见了绷带上绽开的一片殷红。/p
王月华身上的潮热一瞬间褪去,她推开了他,将他压在了沙发上,在他额头上落下亲吻,然后吻过他的唇,吻过他的脸颊,说出了一句更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来日方长,不急今日。”/p
说完,起身,回房了。/p
张雨亭抬着脖子,看见她卧室的门关上,轻声道,“这算不算是承诺,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他笑着站起了身,迈着修长的腿,回房了。/p
清晨,客厅里散发着一股糊味,王月华出了厨房,咳嗽两声,就再次进去,将锅里的黑乎乎的一团倒进了垃圾桶里,洗了锅,然后出了门,在早餐店里买了些吃的,回了家。/p
推开门,却看见张雨亭穿着笔挺的西装,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喝早茶。/p
王月华将手里的袋子放在了茶几上,“雨亭,我买了吃的回来。你是要出门吗?”/p
“去医院。”/p
“你都受伤了,我帮你去请假。”/p
“不用,只是兰竹的手术又得延期了。”张雨亭说完,假装使劲嗅嗅,一脸惊奇道,“怎么一大股糊味,月华,你该不是做饭了吧。”他在厨房的垃圾桶里看见了黑糊糊的一团,仔细辨认了一番,应该是红豆薏米。/p
王月华心虚的坐在了沙发上,将纸袋中的吃的慢慢往出拿,笑着道“没,没,怎么会,我一大早就出去买吃的了,这糊味怕是房子外面散进来的。对,是房子外面散进来的。”她才不会承认,她连煮粥都会煮糊的事情,她的骄傲不允许她承认。/p
只觉可爱,张雨亭伸手摸摸她的头,笑着道,“我去上班了,你要是无聊,就研究研究菜谱,突然好想吃老碗鱼,不知道中午有没有福气吃呢。”说完,站起了身。/p
王月华连忙喊道“吃点早餐啊。”/p
温柔的声音从两片粉唇中溢出,张雨亭眉眼间全是笑。“你吃,吃的胖胖的,咱家日子才能旺旺的。”/p
王月华抽抽嘴角,腹语道,这又是哪里学来的俏皮话。不过,老碗鱼,嗯,这个点子不错,中午就做这个给他吃。首先得去买鱼,买粉条、豆腐、好多的食材。/p
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光后,王月华背,出了门,去菜市场捞了条新鲜的鲈鱼,又买好了配菜,乐呵着回家了。回到家,王月华犯了难,她想刮鱼鳞,可鱼总是一跳一跳的。她用刀拍了好久,鱼还是动,无奈,她一刀砍了鱼的头。光是刮鱼鳞,就消耗完了她的热情。/p
“早知道,在菜市场让杀鱼的将鱼鳞刮掉了。”/p
本来是觉着简单,又闲着没事,还不如刮鱼鳞玩,结果一点都不好玩啊。她瘫在沙发上,两眼放空。直到传来了门铃身,她才起身。/p
打开门,看见兰菊的一刻,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p
兰菊扭过了头,王月华身上一股鱼腥味,她有点嫌弃她。/p
松开了兰菊,两人进了屋。/p
兰菊将买的水果提进了厨房去洗,这才发现厨房的地已经没地下脚了,她大喊道,“要死啦,月华,这鱼鳞怎么满地都是,还有这血,太脏了。”说完,将水果篮又放在了门口,穿上围裙,拿起了笤帚,扫了半天,又拿了一块抹布,将地擦干净了。/p
王月华站在门口,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吃着,开口道,“你太勤快了,谁娶了你,八辈子的福气。”/p
兰菊将垃圾揽进了垃圾桶,抱怨道,“你该管管张雨亭,这家里的厨房弄这么乱,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想让你被家务缠身,变成黄脸婆。”/p
王月华将果核抛进了垃圾桶,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这厨房是我弄成这样的,我本来想做个鱼吃,可差点让鱼把我吃了。”/p
“要死啦,这水果都没有洗,你怎么就吃了。”说完,又将水果提进了厨房,一个个的洗着。/p
王月华上前,伸手挂在了兰菊的脖子上,笑着道,“表姐,你来了,就别走呗,咱们一起把鱼做了。”/p
兰菊将洗好的水果装进了碟子里,“你刚从鬼门关回来没几天,做什么鱼啊,这样我们去外面吃,我请客。”说完,将说过装好,端到了茶几上,坐在了沙发上,拿了一个苹果吃。她收拾了半天地,又累又渴。/p
王月华坐在了她的身旁,拿着冬枣吃着,说道,“雨亭的手受伤了,兰竹的手术得延期了。”/p
提到兰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