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南风扔掉了拐杖,拖着瘸腿抱住了想要一头撞向窗户的王月华,他紧紧的拖着她,将她抵在了墙上,在她耳边粗重的喘息,他的双手紧紧的圈着她的腰,用脸贴着她的脸,在她耳边声音颤抖的唤她的名字,“月华,月华。”/p
他的手及不可耐的解开了她领口的扣子,呼吸却慢慢平缓了,他看见了她脖子上的、胸前的黑紫的吻痕。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那些吻痕,帮她扣好了盘扣。这些都是另一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这使他恶心。眼里的寒气越聚越深,拳头紧紧的握住,他改变了想法,他决定明日不直接要了张雨亭的命,他要留着他,慢慢折磨。/p
王月华长舒了一口气,看来他恢复理智了。/p
思南风脸上的红慢慢消散了,挂上了浅淡的笑,他上前半步,伸手揉揉她的卷发,开口道,“吓到你了,是我不好,看戏,看戏。”说完,打开了窗子。/p
王月华的身子靠着墙,她只觉腿软,她觉得后怕。若他没有看见那些吻痕,强要了她,她该如何自处,雨亭还会要她吗?她不敢去想。/p
思南风捡起了扔在地上的拐杖,打开了门,扶扶金丝框眼镜,坐在了椅子里,看着戏。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p
警察看见了完好的王月华,眼里充满了惊讶。他们以为开门的时候,她会是一具躺在地上的死尸。上前,打开了她手脚的铐子。退到了房间的角落。/p
王月华无心看戏,可是为了她自己这条宝贵的命,只得坐在了桌前,目光定格在戏台上。她的眼皮跳的很快,她很想回家,很想张雨亭。她想与张雨亭好好商量一下给兰菊报仇的事情,不能贸然行动,虽然她很想报仇,可是她觉得思南风比想象的要可怕的多,比起报仇,她更想让活着的人好好活着。/p
思南风看着她不笑了,金丝框下的眼睛全是失落,他用手指轻点着桌边,思索着如何逗她开心。他也很懊悔,为什么刚才会突然那么失态,明明张雨亭和她已经关系破裂了,明明等到明日,张雨亭就会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她慢慢的会主动投怀送抱。/p
他挥手,身后站岗的警察上前,他吩咐下楼去买些枣泥糕来。他调查过了,张雨亭经常光顾回家路上的蒸糕点,所以,他觉得王月华一定喜欢喜欢枣泥糕。/p
热乎的枣泥糕放在了桌上,他眉眼间全是温柔,柔声道,“吃这个,这个好吃。”/p
王月华看着他,更觉可怕,他怎么可以在对她施暴后,还这样坦然。看着他,只觉恶心,她又哪里吃的下,她摇摇头。/p
思南风的情绪再一次失控,他笑着拿起枣糕,然后重重扔在了地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他命令道,“吃完。”/p
王月华听见他的怒吼,身子一颤,心里将思南风的祖宗十八代骂个遍,可她脸上却挂着浅笑,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刚准备站起身,去吃丢在地上的枣泥糕。就看见刚才买枣糕的警察蹲下了身子,抓起枣糕往嘴里送。/p
她又在椅子上坐稳了,原来不是说她。可是地上多脏啊,这里是戏院,每天客来客往的,谁知道那些客人都去过那些地方,脚底都沾了些什么。/p
她突然很同情正在吃枣糕的警察,虽然他刚才不留情面的给她铐了手铐。/p
她看向了思南风,思南风垂着眼眸,满脸怒气,她轻轻开口道,“南风,我只是吃的太饱了,吃不下了,才没有吃枣糕的,你别让他吃了,地上脏。”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听她的话,可是这些日子他仿佛都很听她的话。/p
正在吃枣糕的警察动作一怔,她在替他求情,他不是健忘的人,刚才他毫不留情的铐了她,按理来说,她该恨毒了他才对,他看向王月华的眼神多了一丝钦佩。/p
思南风脸上的怒气一瞬间消散了,他抬起了眼睛看向了王月华,她主动跟他说话了,她不生气了,真好,原来是因为吃的太饱了,也难怪,在餐厅里吃了那么多,刚才又嗑了那么多瓜子。/p
他看向了蹲在地上警察,开口道,“起来。叫伙计进来打扫一下。”/p
王月华看着他那张比小媳妇变的还快的脸,暗自惊叹,然后开始了标准假笑。/p
思南风看着她笑,心情瞬间放晴了,他觉得戏台上的戏都好看了不少。/p
戏散了,下面的人都离开了。/p
出了戏院,天都暗了,王月华以为很晚了,看了腕表,却发现还没到六点,原来是天阴了。她站在戏院门口,看着思南风,语气平和,她害怕她一不小心又惹毛了他,“南风,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p
思南风偏着脑袋看她,眉眼间全是温柔,轻声道,“嗯,我看着你走。”/p
王月华点点头,转过了身,走向了街边的黄包车。/p
思南风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慢慢走远,金丝框下温柔慢慢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天色暗了,刮起了风,洁白的长衫被风轻轻扬起,他的手握紧了拐杖。/p
王月华坐上黄包车后,车夫一开始跑,便衣就迅速跟上了。/p
王月华一路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径直回了家。/p
进了家门,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靠在门上,看着房子里的陈设,她感觉到安心,甩掉了高跟鞋,换上拖鞋,她走到了沙发旁,一口气将杯子中的凉白开全都喝下,又上楼进洗手间撒了泡尿,这才恢复了轻松。/p
张雨亭回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