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方神色一滞,“泽刚,你怎么来了?”/p
闯进来的人刘牧星也认识,他就是讯飞的另一个原始股东——陈泽刚。/p
至此,讯飞项目的三巨头在云丰的包间里再次聚首。/p
只不过气氛并不算融洽。/p
刘牧星注意到,陈泽刚脸色潮红,满嘴的酒气,显然喝了不少。/p
“王东方,难得今天既然碰到你,废话也别说了,赶紧把我应该分的钱给我。”陈泽刚扯着嗓子道。/p
王东方皱起眉头,“泽刚,分什么钱呀?”/p
陈泽刚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王东方,少跟我装相,我说的是王洪飞投资剩下来钱。”/p
“泽刚,王老板投资的钱,绝大部分都用来研发讯飞了,你就是研发人员之一,应该清楚这件事。最后剩下一点钱,被我用来在京都打广告了。”/p
陈泽刚冷笑,“王东方,你拿我当二傻子呢?还剩下十八万五千三百块,你全都打广告了?哼,我看你是自己私吞了!”/p
他打了个酒嗝,指着桌子上的酒菜道:“兴许你们吃的这顿饭,用得就是我的钱!”/p
听到这句话,王东方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p
这些天来,他为了讯飞项目东跑西颠,没想到付出这么大的辛苦,换来的却是合作伙伴的猜疑。/p
“泽刚,你今天喝多了,快回去休息吧。等你明天酒醒了,过去找我,我把打广告的名细跟发票拿给你看。”王东方耐心地说道。/p
陈泽刚猛地挥手,不耐烦地道:“我不稀看发票,真想造假,一百万的发票我也能拿出来。王东方,赶紧把属于我的钱给我,否则我今天跟你没完。”/p
王东方还待劝说,了解情况的刘牧星站起来,淡淡地说道:“陈泽刚,既然你已经对东方失去了信任,那么也没必要继续合作了。我给你个机会,买断你在讯飞的份额,离开讯飞这个项目,怎么样,你干不干?”/p
“我当然干!”陈泽刚仰起脑袋,仔细想了想,然后道:“我有讯飞项目四分之一的项目份额,按照王洪飞投资六百万的数额计算,你们给我一百五十万,我就把份额转让给你们。”/p
王东方瞪起眼睛,又要说话,结果被刘牧星抢了话头,“陈泽刚,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喝假酒了,怎么净说不靠谱的话?不管王老板前期投资多少,现在他已经放弃这个项目,一切都已经归零。/p
当初魏路平用五万元转让份额,对于你,也是同样的标准。还有最后剩下的十八万五,我按份额给你四万六,总计九万六,凑个整,一共十万块钱。/p
你要是同意转让份额,就拿着十万块钱签字;要是不同意,就别在这儿逼逼,滚回去该干嘛干嘛。项目赚钱了,自然有你的分红;项目死了,你就怪自己点背吧。”/p
陈泽刚还想据理力争,结果被刘牧星瞪了一眼,顿时萎了下来。/p
他的大脑飞快地盘算:王洪飞已经放弃投资,讯飞这个项目已经宣告失败,如果继续坚持,最后很可能落得一无所有。不如趁早脱身,这样比魏路平当初还多赚五万块,值了。/p
“好,我同意,你现在拿出十万块,我马上签协议。”陈泽刚梗着脖子叫道。/p
王东方现在已经属于无产阶级,自然拿不出十万块,他想跟陈泽刚打个商量,缓两天,让他出去借钱周转。/p
这时候,刘牧星按动电铃,把服务员召唤过来,“把你们老板叫来,就说刘牧星找他有点事儿。”/p
服务员认真地看了刘牧星一眼,然后点头答应,向外走去。/p
她边走边在心里想:自家酒楼的许老板,可以算得上是中州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交游广阔,无论在官面儿还是在社会上,都有一定的威望。连区里很多领导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不敢摆谱。/p
而今天这个包间里的人,居然大大咧咧地叫他过来,他是真的属于牛叉哄哄的人物,还是喝了点酒,借着酒劲在那儿装叉?/p
算了,不管他是哪种人,都不需要自己操心,自己只要把消息报告给值班经理就好。/p
如果他真的牛叉,可别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他的事儿;如果他是个傻叉正在装叉,那么自然会有人过来,给他个终身难忘的教训。/p
想到这里,服务员加快脚步,把刘牧星的话转告给值班经理。/p
值班经理听后,随意地摆摆手,“你告诉他,许老板很忙,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见就能见到的。”/p
服务员应了一声,心想自己原本还以为真的碰上牛人,结果跟以前一样,还是狂人。/p
她刚转身走出几步,突然被值班经理叫住。/p
服务员回过头,只见值班经理紧皱眉头,眉宇间的褶子能夹死蚊子。/p
“刘牧星?这个名字我怎么听着耳熟呢?哎呀,是他!”值班经理猛然一拍脑门,转身就向许老板的办公室跑去,边跑边交待服务员:“你快回去,告诉刘先生,许老板马上就到。”/p
服务员大声答应,然后也跟着小跑着向刘牧星的包间疾行。/p
她不傻,她知道值班经理更不傻——值班经理居然敢替许老板作主,说明他笃定许老板会采取这样的行动。/p
能让许老板如此郑重对待,说明那个帅气的年轻人是小母牛坐冰山——拔拔牛叉呀。/p
服务员回去后没多长时间,云丰酒楼的许老板便匆匆赶来,满脸带笑地跟刘牧星握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