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朵不由揉了揉被震得嗡嗡直响地耳朵,将计就计道,“喂,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说什么呢?”说着还两手胡乱比划着。
气得轩辕澈恨不得一掌拍晕她,可真拍晕了她,就没人给他做饭吃了,于是,他耐着性子并灌注了真力冲着她的耳朵又大喊了一遍。
若不是田朵用灵力阻挡,她怕她真有可能被这丫地给吼聋了。
但既然选择装聋了,总不能半途而废,他都用了真力,若她再不聋地彻底那还了得。
气得轩辕澈狠狠踢了一脚桌子,于是,桌子上的盘碟就叮当乱响了几下,忽地轩辕澈眼珠一转,用很轻很轻地语气道,“中山国来使,有个叫龙儿的小郡主随行,我去驿馆看看他们到了没。”
说着,转身去拿挂在一旁架子上的大氅,田朵一听立马若打了鸡血似得,耳也不聋了眼也不花了,“等等,我也去,我发现在这宫里住的太久怪闷地,正好出去散散心很好。”
轩辕澈背着身子嘿嘿冷笑一声,“咦,王后,你不,听不见嘛,我这话说地可比蚊子哼还小呢,王后,你咋听见地,是长着堪比蚊子的感官吗?”
随即又向田朵耸了下鼻子,“我要吃番茄肉丝面,吃不饱,你别想见龙儿。”
田朵指着还剩了好多的米饭和菜,“这儿还有好多,你先吃着,晚上回来,我给你做番茄肉丝面,一定管你吃饱决不食言,还有,若不然你告诉我他们下榻在那个驿馆也行。”
随即冲他讨好一笑,“怎么样,我这点要求不高吧。”
轩辕澈回转身也冲她讨好一笑,“貌似,我想吃碗面的要求比起你的更不高吧,怎么样。耳聪的娘子为何就不能满足为夫那小小的要求呢?”
田朵望着他露出那一口奸诈大白牙,终是妥协道,“行,给你做。但你最好别骗我,要不然……哼。”
轩辕澈心情颇好地将一根当装饰用的石斛兰吊在嘴里,“耳聪的娘子要不要先给为夫沏一杯提神的热茶暖暖身子。”
田朵狠狠得瞪了他一眼,仿佛这样就能将这臭屁的家伙生吞活剥了,当然,为了自家的龙儿,田朵仍忍气吞声地转身先去烧水给这家伙沏了壶普洱灵茶,然后再去他重新和面打卤,擀面。
一刻钟后,轩辕澈终于吃到了能让他口齿生香浑身舒畅红绿相间的番茄油菜肉丝面。
饭足汤饱的轩辕澈轻轻打了个饱嗝。又喝了一口热茶,待田朵将碗碟拾掇好后,两人都戴上了人皮面具并穿上了普通人所穿的厚实便装,假扮一主一仆地上街去了。
走在已稍显热闹的大街上,田朵看看街上不算多也不算少的人群。以及已经开张了的各色林总铺面,而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仍有人在褒扬他们的王后,田朵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干的事听说了吧。”
轩辕澈正好走在一个卖珠钗地小摊上,点头嗯了声,手拿起那摊上的一个色泽莹润的梅花珠钗,“老板这个多少钱。”
那老板笑呵呵道。“不贵,也就你一条命钱。”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老板从桌布底下抽出一把细长的匕首照着轩辕澈的心窝就刺了过去,而听不到下文的田朵扭过头来因着阳光的反射正好看见那老板抽匕首的动作,于是,她想都不想地手腕一翻。三枚淬了毒的银针就飞向了那刺客的肩部,腕部和匕首,随之就听叮地一声硬生生打飞了那刺客的匕首。
那刺客见一击不中,抬手就朝着轩辕澈抽翻了摆摊的绸布。
下一秒,从四面八方迅速涌来数十个黑衣蒙面的刺客将轩辕澈和田朵围在中间。
轩辕澈和田朵很自然地背对背地靠着。随之就听轩辕澈低声嘱咐了田朵一句小心,于是,两人很默契地都抽出了系在腰间的软剑,与那些刺客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地打斗起来,这十来个人的身手都不错,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对方就两死三重伤战斗力散失一半。
余下没受伤的人看事不可为,倒也不恋战,在做佯攻的假象后,反身抽刀结果掉了重伤的同伴,若来时一样朝各个方向飞速遁去,等保护轩辕澈的暗卫和维护上京城治安的京兆尹带兵前来,刺客早跑没了影。
一看见打斗怕受鱼池之灾的民众看刺客跑得跑,死的死,这爱凑热闹的百姓将轩辕澈和田朵还有那死掉的五个刺客给围了个水泻不通,有那脑子被武侠地厉害,还颇有些兴奋地问他们两个是不是在江湖上颇有盛名的雌雄双煞,现今躲到塞外也仇家寻上门来。
当然,问这话的人是得不到他们回答地,因为京兆尹要将他们和那死掉的五个刺客带回顺天府做笔录,从而将围堵的民众隔离了开来。
因着他们两个都带了人皮面具的缘故,轩辕澈又不说话,田朵则粗哑着嗓子装男人,所以,一时间京兆尹并没将他们两个认出来,而负责保护轩辕澈安全的暗卫应该是得了轩辕澈的示意,也没给京兆尹点提示。
很自然地,原本他们是被刺杀地受害者却被京兆尹下令让手下人将他们两个给五花大绑了起来带到了顺天府的大堂。
当京兆尹一拍惊堂木,衙役威武着让他们下跪自报姓名时,师爷用手挡着凑到京兆尹的耳边嘀咕了两句,随之就看见京兆尹头上刹那间就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拿惊堂木的手也若筛糠似得抖个不停。
下一秒就听京兆尹强自镇定道,“给两位追拿刺客的少侠捕快松绑,乡亲们,散了吧,这是官差在办案,结果